盗墓:从获得青白二蛇开始 第198节

解九也是懂画之人,他很喜欢宋微宗的作品:“此画著录于乾隆十年石渠宝笈初编,据我所知,

“这幅画是徽宗早年之作,其初登大宝,本该意气风发,却偏偏家国动荡,形势逼人。”

“可以料想,其心中必有一股郁结之气,诉诸于笔墨。”

解九回想着自己所知道的宋微宗的池塘秋晚图:“宋代花乌为一绝,或工丽细致,或落墨野逸,

态,都是一丝不苟。”

”徽宗画禽乌之目,多以生漆点睛,隐然逗许,高出纸素,几欲活动,众始莫能也。”

听着解九的讲解,洛尘不懂字画,但他不讨厌这些伯乐。

每一件古玩都有自己的故事,能够遇到一个懂艺术的人,听他讲解,别有一番风味。

“能仿徽宗的笔墨,”解九说:”朝奉爷的画技,超凡入圣。”

“没想到,小九爷也是行家。”

“怎敢在朝奉爷面前,自称行家。”

解九知道自己的艺术水平,在王宇恒面前,那就是班门弄斧。

”王老板的这幅池塘秋晚图,若是放在我眼前,那是铁定要打眼的。”

王宇恒的这幅池塘秋晚图,不仅模仿了宋微宗的画法技巧,更是兼具其中神韵。

他将宋微宗初登大宝,却面对宋朝风雨飘零的情形。

以及被岁币所累,又有辽国和金国,外敌环伺之时的郁结之气,表达的淋漓尽致。

可以说,这一幅画下来。

宛若宋徽宗再世。

“纸本池塘秋晚图,纸张为北宋特供粉笺,举世罕见。”

043“徽宗画秉崔白,而崔白又承自徐熙。”

应该是宫内的藏品。”

赵佶犹重细节,乌爪的纹路和姿

“所以整幅画都带着鲜明的徐熙野逸的味道,得江南落寞写生之真韵”

可以说,无论是画纸,还是用墨惜,王宇恒都做到了完美。

可惜,就在最后的落款之时,因为被人打断,花押签名,差了一口气。

宋微宗是华夏历史上被皇帝耽误的艺术家。

所以他的签名,非常有特点,叫‘天下一人’。

就是将天下一人四个字,以及其特点、神韵,汇聚在一起,组合成一个字(见本章图)

这便是宋徽宗独有的‘天下一人’的落款花押。

“揭画的最高境界。”

“揭三层!”

王宇恒知道自己的画押存在破绽,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很可能会被看穿。

于是,他将自己的这幅池塘秋晚图,用本属于红门的秘技揭了开来。

一幅画,一张薄薄的绢纸。

如同撕下一层皮一般,揭下了一幅池塘秋晚图。

但,还不止!

在揭下一层后,王宇恒以神乎其技的手法,竟然又揭下了一层。

如此,便成了浓、正常、稍淡。

整整三幅,几乎一模一样的池塘秋晚图!

(本章内容包含图片,点击屏幕右下角“插图”按钮查看图片。)

第两百零二章倒装裱(求订阅,4门0)

本质上说,这三幅画都是真的。

不过在古董行的规矩里,一般认为最上面那张,也就是最浓的一张才算作真迹。

“倒装裱!”

王宇恒担心落款的那一个字,被人发现。

就将这三幅画,重新装裱了回去。

然而,他将这三幅画的上下顺序,换了个位置。

将最浓的一张,也就是真迹放在了最下面。

第二幅不动。

最淡的那一张,反而成了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池塘秋晚图。

“你不是为了掩盖那一个字。”

如果你以为,王宇恒是想要让笔墨变淡一些,从而掩盖天下一人的瑕疵,那就错了。

他将这画,拿去给五脉斗口。

原本想要对付的人,正是红门的刘十三姑。

凭刘十三姑的眼力,绝对能发现这幅画不对,它是一副揭画。

但又不是普通的一张揭画。

而是被人揭开后,又重新装裱起来的。

“你算定,刘十三姑一定会想知道装裱画的人,为何要做这种事。”

“而想要知道答案,就必须再次将这幅画,揭开。”

一般的鉴定者,别说再把这幅画揭开,就是发现这是一副揭画都难。

可刘十三姑绝非常人。

”以她的本事,”洛尘说:“她一定可以做到,在不破坏这画一丝一毫的情况下,重新揭开,揭三层。”

想象一下,要将一张纸,从不到零点几毫米的厚度里,撕扯成几张。

每一张,都几近透明。

这简直是在挑战人类手艺的极限。

可就是有这样的人,一个王宇恒揭三层,换了位置后重新装裱。

而刘十三姑,却可以将这三幅画,重新揭开。

每一次装裱和揭开,终归会伤害到画纸本身。

毫不夸张的说,这两人都是最顶尖的大师。

“你算计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利用人的普遍心理 。。”

“用如此复杂的方法,倒装裱,就为了掩盖最下面的那一张真迹,”洛尘:“这张真迹,怎么会是假的呢?”

如果是假的,为何要弄的这么复杂?

”是。”

王宇恒点头道:”可惜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件事。”

那一日代表红门出战的,不是刘十三姑!

刘十三姑有贫血的毛病,发病的时候,头晕眼花,看不清东西。

为此,那一日代替刘十三姑出战的,正是少年刘一呜。

“这专门针对刘十三姑性格特点设计的局啊。”

洛尘笑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破局方式。”

刘一鸣虽然年轻,但他是个天才。

小小年纪,便已习得刘家装裱的绝技,将这幅池塘秋晚图揭开了三层。

”刘一鸣,虽然还没有到倒装裱的程度。”

“但他做到了揭三层。”

“少年英才啊。”

如今五脉已经加入九门,那么刘一呜也就成了洛尘麾下的一员猛将。

“这幅画,被看出了破绽。”

王宇恒欣然承认,并没有觉得被刘一呜破了局,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这幅画,是一幅几可乱真的仿品。’

‘作画者不但模仿了宋徽宗的笔法,还仿了宋徽宗的神韵,甚至仿出了宋徽宗沉郁压抑的心态。’

‘在我所见过的仿品当真,此为当世第一。’

‘没有能和它相提并论的。’

刘一呜虽然年轻,但这孩子打小就聪明,竟然真的看出了那唯一的瑕疵。

‘然而,这画的题跋。’

‘宋微宗所创的瘦金体,夭骨道美,意趣盎然。’

‘古人称,屈铁断金,里面包含着强烈的个人情绪。’

‘而这幅画是微宗早年之作,现实的无奈和他本人的性格正在激烈的碰撞。’

‘所以整幅画都在野逸之外,带着一种扭曲的狂放。’

‘在这一点上,我认为这幅画的模仿者可谓是达到了神变的地步!’

刘一鸣通过了一幅画,却仿佛亲眼见证了王宇恒的作画:‘但是,最后写到题跋之时,精气神已泻。

‘虽然得到了微宗的神韵和骨架,却没有达到与整幅画,风格统一。’

‘这,便是唯一的破绽!’

一念之差,因为被人打断,王宇恒的‘天下一人’题跋,虽然依旧保持大家之风。

可惜,终归是跟这幅画的风格,有了差别。

“我想知道。”

洛尘看着王宇恒:“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很欣赏这孩子。”

败了,别人看出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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