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盗墓:开局吓跑摸金校尉 第127节

三叔今天一身崭新的开发商仿古大褂,一派暴发户的打扮,这倒不是说三叔俗气,只是三叔要脸。

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人家村子里,你说你是盗墓的,这说不过去啊。

再这样风俗比较接地气的地方,你敢说你是盗墓的,当地人能让你直接接地府。

三叔今天的借口就很响亮——扶贫!

三叔是一个水果大亨,准备在这里搞一个旱地枣子基地,带动当地的老龄人口一起发财致富。

这个理由不管是从公还是从私,都很体面,而且枣子基地也的确不贵,几百万就能搞个,对于吴老三而言,只要能让我把这地方的墓给翻了,枣子园绝对给你盖到位,我吴老三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果不其然,随着三叔等人浩浩荡荡开入冯家村开始走访,很快惊扰了村长,村长是个斑白的老头,不住的对三叔嘘寒问暖,那感觉,就好像是招商引资的盛况。

而三叔借机,让手下人开始分开找寻合适种枣子的地方,一时间大家伙分开行动,鹧鸪哨,胡八一,黑瞎子三大主力更是直接怼上了村口大合院里的马大胆。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老九,胡八一,黑瞎子笑脸呵呵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数十条汉子齐齐围着三人,整个场面要多火药味就有多少火药味。

胡八一看着众人,眼神转到了那马大胆身上,“朋友,你就是李春来口中的那个马大胆吧!雷怎么没劈死你啊!”

马大胆看着胡八一,眼神不悦,“李春来,他敢出卖我?”

“出卖?他有那个胆子吗?”胡八一道,“只是,他这种老实人说谎起来,真的不咋样,我一眼就看出来李春来是在扯犊子,虽然有雷,但是绝对没死人,因为真正死人,他不会那么平淡,他那种胆小鬼见到个死人能一个月睡不着,更不会平坦坦的给我说死人!”

马大胆看着胡八一,“你嘴很厉害,不知道你的身手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厉害,上!”

大院子里,数十个汉子齐齐一跃而上,手脚呼啸,朝着三人砸来。

鹧鸪哨,黑瞎子,胡八一一看这,乐呵坏了,这一路而来三人和各种不是人的干仗,好不容易来个活人打架,真的是机会太难得了!

鹧鸪哨气沉丹田,劲透臂腕,一腿踹出,无人可挡,有吞吐山河之势!七八个汉子叠罗汉一样趴在地上。

黑瞎子身影突刺,直取敌人咽喉,如大漠孤烟,直来直去,碰着就倒,沾着就伤,下手很黑。

马大胆看此,顿时觉察不妙,冲着为首的胡八一杀来。

这马大胆出手颇有几分武功基础,左脚立丁步,拳锋下扫,攻击胡八一的下三路。

胡八一抓着马大胆的肩膀,一跃而起,直接一招半空夺命剪刀脚把马大胆的脖子夹住甩了出去!

马大胆还没爬起来,胡八一踩着他的心口,乐呵呵道,“就这点本事,还和你胡爷爷动手,勇气可嘉啊!”

马大胆看着胡八一三人毫发无损,而自己兄弟已经倒了一地,看模样对面还不过瘾,还在那踹人补刀,兄弟们疼的在地上打滚。

“别打了!”马大胆道,“都是江湖人,咱家认栽了!认栽了!”

胡八一拍了拍手,“瞎哥,九哥,别踹了,咱们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打架的。”

“对,做生意的。”黑瞎子一把手把那马大胆提了起来,咧嘴笑道,“和气生财么!听说你小子手里有个墓?有这回事吗?”

马大胆看着黑瞎子的狰狞笑容,他哪儿见过这种江湖狠人,马大胆的狠和黑瞎子完全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马大胆唯唯诺诺,“是有个墓。”

鹧鸪哨道,“墓在哪儿?”

马大胆颤抖道,“不见了。”

鹧鸪哨气的牙痒痒,一把手把马大胆揪了起来,“怎么不见了?”

马大胆被鹧鸪哨直接提在了半空,手舞足蹈的道,“李春来有没有给你们讲,墓挖出来当夜,大雨倾盆,然后一条铁头龙王从渭水河里腾飞而出,来到了咱们这地界和那红光大战一场,然后第二天我带着兄弟们去找那墓,那墓就不见了,墓里的宝贝,也都没了,除了李春来手里的那个绣花鞋!”

胡八一笑了起来,“马大胆,你编排着我们玩呢?”

马大胆看着三人不相信自己,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马大胆喊道,“拜山要拜黑木山,黑木山上高人多,针翎钉棘十指牵,暴雨飞星乾坤颠!”

听到这句话,胡八一的手从马大胆的脖领上松了下来,眼神里几分凝滞,拜山经!

这人是黑木山的?

黑木山是什么山?

鹧鸪哨拱了拱手,“有点意思,黑木山的朋友啊!听暴雨梨花针,你们还是稀缺的暗器机关偃师道啊!”

马大胆汗颜道,“偃师后人,实在不敢当,祖宗的活儿都忘完了,暴雨梨花更是见都没见过,就会一个这拜山诀了,几位担待。”

鹧鸪哨和马大胆的话让胡八一好奇极了。

胡八一好奇道,“这是啥东西?”

鹧鸪哨如数家珍道,“行走江湖凭手艺吃饭的,以及各地的绿林中人,黑白两道为了互相区分,都各自以“山”字号,每座“山”代表着一个个独立的行业或是体系。各行互相报山头用的是大切口,也称“山经”。天下名山是“大山三十六,小山七十二”,比如木匠偃师就都属“黑木山”;要饭的乞丐是“百花山”;使古彩戏法杂耍卖艺为生的是“月亮山”;卖暗器硝器的是“蜂窝山”,而在道门之辈,则向来自称“北极山”。”

拜山拜到北极山,北极山上紫气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独见此山金光闪。

访山要访昆仑山,昆仑山高神仙多,常胜更比昆仑高,山上义气冲云霄。

今朝四海不扬波,原是高山过海来,西北悬天一块云,罩住此山生紫烟。

黑山过后是白山,黑山白山都是山,东山鹞子西山来,缕缕金风在九天。

途经高山抬头看,山上一面金字牌,金字牌后银字牌,牌牌都是蜂字头。

一面镜子两山照,照出金风吹满面,不知哪路过蜂山,识得金银蜂字牌?

摘星需请魁星手,搬山不搬常胜山:烧的是龙凤如意香,饮的是五湖四海水……

众人听着鹧鸪哨说出来了完整的拜山经,各个睁大了眼,尤其是胡八一。

胡八一当时问过郭斩星的,完整拜山经是什么?

郭斩星说不知道,只有老辈子的知道,这九哥哪儿知道的?

鹧鸪哨只是对那马大胆道,“兄弟是黑木山的,想来也知道常胜山是干嘛的吧!”

马大胆道,“知道,你们是盗墓的,开山挖坟的祖宗,祖传下来的老强盗了。”

这一番话,让鹧鸪哨一心讪讪,什么是老强盗啊!你这是夸我们,还是骂我们啊!

鹧鸪哨道,“既然这样,那你就该给我们讲实话,墓到底去哪儿了?我们都是混江湖的,大家都是敞亮人,又不会独吞,到时候平分也是可以的么!”

“我也想啊!”马大胆道,“我们黑木山出来的,就是南爬子,一个不着眼的小流派,比不上你们这常胜山,可那墓真的就不见了,不信的话,我带你们去看看!”

“行!”胡八一道,“带我们去那看看!我倒要看看,那么大一个墓能凭空没影了?”

“走!”

“一起去!”

老胡三人和马大胆一票人马出了门,朝着上次打旱骨桩的地方走去。

第155章 黄河眼里有冰棺,鱼骨庙下藏真龙

冯家村村长年轻时候,也是一个走南闯北的汉子,见过不少的大风大浪,什么样的人有钱,什么样的人没钱,村长用脚指头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啥样的种。

可今天来的这位吴先生吴三省,不简单,他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的模样,而且气势很足。

用说书人的话来说,那就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吴先生。”冯村长笑道,“您这次打算投资几个枣园啊!”

对于村长的问话,吴老三也不含糊,一边走着,一边指着两侧的山边规划起来,“枣园要想搞起来,基地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要打出来我们的口碑和特色,几个枣园我现在不能确定,毕竟这个涉及到专业的规划,我需要综合考量其他的因素么!像是灌溉,引水,这些都是要专业人士来搞的么!”

听到吴三省这么说,村长踌躇起来,“那,咱这枣子的销量呢?”

吴三省大手一挥,“你放心,我这个是有自己渠道销路的,我在金陵城有好几个大型连锁超市,每年的枣子这样的干果销售都是好几百万,这些年来人都越来越看重养生,这枣子的需求量很大,要不我也不会来你们这里专门找旱地枣子对不?”

吴三省一来一回,先是犹豫不定,然后大手一挥,彻底是把老村长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

老村长现在彻底是把吴三省当成了财神爷,只要把这位安排好了,以后村里的村史宗祠上自己可就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吴老三和村长在村里周围的岭上一顿绕,绕着绕着就成了熟人。

吴老三道,“潘子,把水给村长一瓶!”

潘子急忙的从旅行袋里拿出了水,“村长,请!”

村长笑呵呵的拿着水,“这瓶子,俺还是头次见,怕是不便宜啊!”

吴老三趁机笑呵呵道,“村长,我这人除了喜欢做生意,还喜欢听一些风土异事,您这村子有啥事情吗?”

听吴财神这么说话,村长乐呵的道,“这个可有的说了,远的不说,就说三个月前,那一晚上雷声震天,铁头龙王大战旱魃,那个声势叫一个大啊!”

吴老三道,“您也亲眼看到了?”

“看你说的!”村长道,“我不亲眼见到,我能给你乱说吗?吴先生,你别看老头儿我今年九十五,我这一双眼,那可亮着呢!我穿针引线都不带老花镜的,那一夜我看的仔细,那老河口里飞出一条铁头龙王,龙王冲天而起,乌云沸腾百里,一道朱光震飞和那铁头龙王撞在一起,打了整整一宿啊,天空雷霆不绝!真是一个热闹!”

吴老三道,“那打完雷之后呢?有没有啥子事情?”

村长思忖了下道,“打完雷?打完雷后没什么了啊!那个旱魃墓也没了,铁头龙王也不见了,啥都没得了。”

吴老三看着村长满是褶皱的老脸,注意到他握着水瓶的右手小指不经意的缩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已经把他的心理活动给漏了出来。

打完雷后绝对有事情,但是老村长不愿意说。

吴老三使了个眼神,潘子几个人朝着远处走了去。

吴老三看着村长,“出啥事了?村长你放心,我嘴严的很呢!”

村长看吴老三这口气,知道指定是瞒不住了,嘀咕道,“这事儿主要是太邪乎,我说了你不一定会信!”

吴老三道,“我听故事就图个有趣,信不信的不重要,村长你就说,咱就图一乐。”

“那成。”村长道,“我们村子百年之前,其实不是在这里的,是在黄河边的,我们来这里,纯粹是因为一个怪事。”

吴老三饶有兴致的道,“什么个怪事?”

村长道,“黄河,你晓得吧!古时候叫渭河!俺村子最开始的时候就是黄河边上的一个渔村,”

“我打小是在黄河边长大的,当时还是军阀混战的年代,在黄河的中游,村子里没有田地,全村老小就靠着倒卖黄沙来生活,工人们把河下的黄沙倒出来,绞出来细细的沙砾贩卖给城里人铺路造桥,你们听说过盐帮和商帮吧,这倒卖黄沙的村子有个外号,叫做黄沙场!我村子之前就是一个很大的黄沙场!”

“黄河每年都会断流的,每年的春末和秋初都是封河断流的季节,也是挖沙子最好的时候,下边多是坑坑洼洼,很不平坦,断流之后还会形成一个个星辰摸样的湖泊,池塘,但是河流下边,村里老人说,那下边河流变成了地下水,缓缓流着呢,只是上面龙王爷爷敞开了个面儿,说让我们有个活路,能挖沙子。”

“黄沙场的河道那段就很宽,而他们所在的河道的最中间,就有一口古井模样的深水洞,那是断掉的黄河水积水坑在里面的,这个井水很深,而且无论那年那月,无论上游下游多麽干旱,哪怕整条河都没有水了,这口井也有水!而且,最最让人不好说的是,这口井井栏很高很高,四周竖着好几根奇怪的兽形柱子!那井口是青黑岩石雕琢,看不出年代,村里的老人说,这井几千年都是这模样了,兴许是先人打的井。”

“当时有个路过黄沙场的风水先生说,这井是黄河的眼!黄河是一条龙,这湖就是龙眼!它一千多年来根本就没有干涸过!淘沙是要水的,要不没法淘,我们而这个黄沙场也是这十里八乡唯一一个不愁用水的黄沙场,他们也从来不存水,有些时候我姥姥的村子没水了都得去他们那打水,有的打水的老人说,晚上打水,还能在里面看见龙影!听见龙吟!”

吴老三越听越有兴趣了,“然后呢?”

村长喝了一口红牛蒸馏水,眼神迷离,回忆起了曾经,“后来啊,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小孩,急匆匆的窜到了这黄沙场,还不住的喊,黄河眼要干了,要干了,要干涸了,大家都快存水啊!存水,快存水!!”

“这种话,谁会信啊,黄河眼几千年了都没干涸过,你说干就干,凭什么信你啊?后来,那小孩就不见了,大家伙寻思的时候,过了几个月,就在一日,猛地天空一声巨响,那声音好大,直接震聋了好几个人,有人说,那声音是从黄河眼的地方传来的,一众人赶忙凑了过去,那本来很是清澈的黄河水,此刻好似浑浊的泥浆一样!有老人说,黄河眼里的龙,飞走了!第二年,黄河断流的时候,几千年的黄河眼彻底的干涸了,黄沙场的人慌乱了,这可是断了他们的生财之路啊!”

“他们请了很多的风水先生,去看,但是南来北往的风水先生没少请,钱没少花,但是没有一个风水先生说得出这到底怎么回事,村里有的老者怀疑是不是村里的小子不懂规矩得罪了龙爷爷,磕头烧香祭祀是一个也没落下,但是黄河眼还是慢慢干涸了,就在黄河眼快快干涸的时候,有几个胆大的,想看看,那干涸了的千年黄河眼下真的是龙巢吗?”

“当时顺着那黄河眼往下看,结果看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一些白灿灿的东西,那东西会变形!而且时而圆形,时而线形,当时村里有钱就凑了大数目请来了个老仙儿,那风水仙儿有几分真本事年岁都快九十了,身体枯瘦的和麻花杆一样,带着一个金色算盘,纯金的那种金算盘。”

“老头儿到了那地之后,他没去看那黄河眼,反而是看四周,看了之后说一句,这事情,怎么闹腾成这个样子了啊!他还说,那绿袍子的小童子就是黄河里的河童,你们就该听河童的,早点备水。而当村长把老头引到黄河眼的边上,往下看的时候,那老头儿居然一个踉跄趴在了一边,尖叫道,刺眼,太刺眼了,不能看,不能看!说着话,那老头儿的眼睛流泪起来,还用手挡着眼睛,说,不敢看!不能看!”

“后来村长给老头搞来了一个西洋镜,就是那墨镜,然后老头勉强不再说刺眼了,老头戴着墨镜看了好久,又重复了一句,怎么弄成这样子了啊!村长近乎哆嗦的问,老人家,这个是凶是福啊?老头儿直摇头,别问了哈,这事儿不能说。老头儿拿出了他的金算盘!那是一个圆形外形状,里面衬着一个方框的奇怪金算盘,他的算盘很古怪,他打了一会算盘,就脸色古怪,手哆嗦的道,让村长去在这井口上加个石盖!”

“村长让几个小伙儿背来了一些石板,在这黄河眼旁盖了个石盖,而老头居然说,我,我得坐上去!说着话,老头居然结印盘膝坐在了石台上,这一坐,就是快一天一夜啊,一天一夜里,数十个村里的汉子就围着老头儿,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出事了!有汉子回去报告村长,说是老头儿不见了!而村长详细一问,原来是昨夜三更时分,几个汉子,瞌睡死了就趴那睡一会,一觉醒来,老头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应该建个庙,这样河神就不怒了,他还给我们指了个建庙的方位!”

“老头儿走的第二天,那井里居然猛地窜出来水了,而且水,非常的冰冷,冷的就和腊月一样,有人还在那水里捞到了冰片,当时引得一个军阀说这是吉兆,这是他发达成王的吉兆,那军阀就让士兵来开挖黄河眼了,村长屡屡劝说无效,还被军阀打死了几十个村民,我姥姥说,那一次军阀开挖之后,黄河眼下边,挖出来了一些碎冰!而碎冰之中还有一根很粗很粗的铁链,铁链上缠着一个冰棺,军阀说那冰棺里有宝贝,就要往外拉,结果拽出来了个铁头龙王!军阀头子那是个不怕事儿的人,当场就把铁头龙王用大炮轰死了。”

说到这里,吴三省的眼都瞪大了,“那这铁头龙王尸体呢?也丢了吗?”

村长道,“这铁头龙王尸体没丢,就在那军阀头子把冰棺和铁头龙王拉出来的那一夜,黄河突然起了大水,断流期劫数,大水直下,呼啦啦一场,军阀头子和他的手下全都喂鱼去了,而我们村子的老人因为被军阀锁在了岸上,反而逃过一劫,我们村子经过那一场水后,也就从那边搬到了这百里以内的新村,也就是您看到的这个冯家村了。”

吴老三道,“那铁头龙王的尸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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