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他。一直开，车子进杉板桥路了。”秦风提醒一句。
“好的。”应了一声，沈熥又问道：“但是你不是说他没问题么？”
“我只说他的表现没有问题，但身高、体型等都符合嫌疑人的特征，而且是书香里目前调查过的人里，唯一符合的。”
“……要不把人抓进去审审？”
秦风抬头看了沈熥一眼，随后收回目光继续盯着手机屏幕，道：“前面两百米进辅路。我们没有证据，怎么抓人？”
“而且他能在我的询问过程中，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常，抓回局里也问不出来什么。”
沈熥听完不再说话。
心里却暗自嘀咕，要是能够倒回几十年就好了，能刑讯。不说就打到他说！
这个想法一出现，沈熥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将这些不好的思想扔出脑海……
第160章 阳光和阴暗——鲁斌和鲁文武
一路追踪，出租车在杉板桥路附近绕了两圈后，进入圣灯路，然后向北行驶，最后在靠近北二环的解放路一段87号院门口停下。
故意绕路，然后到了远离建设南新路的解放路一段。
秦风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鲁斌他找对了。
“靠边停。”
让沈熥将车停在路边，同时将小蜜蜂无人机升高，秦风拿出一个单筒望远镜对准前方。
下车的鲁斌看了一眼街道两侧，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冷漠。随后，拖着箱子进了八十七号院。
“开过去，停在八十七号院前面，你在车上等我。”
“是！”
沈熥将车在八十七号院门口前面一点的位置停下，随后秦风推门下车，沈熥继续将车开出去二十多米，靠边停好。
进入小区，秦风没有上楼，而是在楼下四单元门口等着。
87号院是老小区，只有一栋。
而他一个人的时候，已经把手机收起来，无人画面直接在脑海中显示。
五单元401门口，鲁斌没有敲门，直接拿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
秦风：“……”
他记得不久前，鲁斌告诉他，之前的房子已经卖了就住在废品收购站。而收购站里面也确实是长期居住的样子，生活痕迹很浓。
却没想到，他居然说谎了，在这里还有一套房子。
而且自己当时居然没看出来他说谎了。
秦风不解，难道说鲁斌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说谎就像正常人说话一般？可是，他不久前表现出来的阳光性格，和现在的冰冷模样，完全是两个人啊……
等等，两个人？！
双重人格！
秦风的脑海中陡然响起一声惊雷。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他的谎言，面对自己等人出示证件后丝毫不见异常慌乱，甚至在自己示意姚明宇和刘双全搜查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了。
如果有双重人格的话，第二人格做的事情，第一人格不一定清楚。
而且两个人格相对独立，表现出来的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样子，所以，在面对警察的时候，他才游刃有余的应对。
不过，也说不准，那个阳光开朗的鲁斌，或许才是第二人格也不一定。
屋里的情况，秦风暂时看不到。
小心的控制无人机绕着楼飞行，终于，秦风发现了漏洞，厨房的排风扇。这种老式的排风扇和电风扇一样，扇叶之间有很大的空隙，小蜜蜂无人机完全能够钻进去。
控制无人机进入，然后停在墙壁上，快速爬行到天花板，然后倒着进入客厅停在客厅的天花板角落。
画面再次进入脑海。
行李箱放在门口，鲁斌却不在客厅，镜头转动，秦风看到了打开的卧室门。
小蜜蜂无人机飞向沙发，停在沙发椅背上，头对准卧室方向。
好了，鲁斌再次进入视线。
不过此时的鲁斌坐在卧室书桌前的椅子上，从侧面看，嘴里念念有词，只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要是有唇语技能就好了。秦风如此想到。
可惜，这两个案子的现场都没有签到技能，只有几千块现金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技能比较多了，金手指变得吝啬了。
“你为什要跑？你到底做了什么？”突然，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秦风心里一动，赶紧控制小蜜蜂停在卧室门口，没有进去只是探出一个头，近距离监听。无人机有拾音功能，而且功能很强。
不过毕竟是无人机，虽然只有马蜂那么大，但还是容易被发现，必须小心的时刻控制。
“嘘……”鲁斌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哈哈哈，你说呢，我们都看过那本日记的，你不想要，那就我来了。”
“疯子，你是个疯子，滚啊，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小声啊！我们是一体的，一体的！我滚出去？你才是后来出现的，要滚也是你滚。”
“不，不是的，我才是最先出现的，我才是鲁斌，你是鲁文武。”
“呵呵，行了，别太在意这些。我杀了人，你也跑不了的，警察都找上门来了，他们怀疑我们了，不走？难道等着被抓吗？”
“我要去自首，我要去……”
“找死！”
一声低喝，鲁斌的眼神变得狠厉，如同饿狼一般。
随即，另一道声音不再出现，秦风通过摄像头，清晰的看到其嘴角微微翘起，仿佛得胜的将军。
行了，确定了，鲁文武，也就是凶残人格占据上风，至于鲁斌的阳光人格，似乎有些胆小。想反抗，却又不敢，时刻被鲁文武镇压着。
看到这里，注意到鲁斌起身了，秦风赶紧控制小蜜蜂飞走藏在沙发后面，然后拿出手机给刘双全打了过去。
“队长。”
“鲁斌母亲的信息查到了么？”
“还没有，鲁永胜的户口信息下面没有，我查了，鲁永胜不是天河本地人，是剑阁县下面的一个农村的，估计当年信息资料登记不全，或者离婚之后直接单立户后，就没有上传了。”
“我得等那边上班后，打电话问问。”
“行，这事先不急，你给我查一查，解放路一段87号院，五单元401登记的户主信息是谁？”
“好的，我马上查。”
“不用挂电话，查到了马上告诉我。”
“队长你等等，很快……”几十秒后：“查到了，户主名叫杨娟，已死亡，死亡时间……”
“不用说了，我知道是谁了。”
“啊？”刘双全没反应过来。
“06221编号案件，也就是八年前的连环杀人案中，第四个受害者对不对？”
刘双全：“……”
沉默两秒后，刘双全幽幽问道：“队长，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是发现了一些情况，对了杨娟既然死了，那现在的无主叫什么？”
“呃，我看看啊，……房主的姓名没有变更。”
“……这样，双全，你等剑阁那边上班之后，马上打电话问鲁永胜的情况，另外确定一下，杨娟和他曾经是不是夫妻关系，别搞错了人。”
“如果县里不知道，就打鲁永胜老家村里的电话，总有人知道。”
“另外，让姚队他们不要去排查了，加上支援大队的人，组四队人，开自己的车，到解放路一段附近联系我。”
“队长我也过来。”刘双全一听，赶紧请求道。
“你过来了，查信息的事情谁干？”秦风没好气的道。
“交给内勤，或者吴大队他们就行。”刘双全显然已经想好了接手的人。
“不行，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查清楚这个事，我给你记功，要是办不好就给我滚蛋！”
秦风自然不能惯着他。
要是都像他这样，看到有好处就上，虽然是人之常情，但其他人呢？也跟着学怎么办？一些查询资料的活谁来干？
当然，他一直是赏罚分明的，做了事就得有回报，刘双全要是查清楚了这件事，对于案子的帮助很大，甚至八年前的连环杀人案也能破。
所以他还是会给他记一功。
“是，队长，我错了，我会一直盯着的，另外姚队那里我马上通知。”
“嗯这就对了，好好干，我看好你！”见刘双全认错，秦风表示很满意，临了还画了一个饼。
“是！”果然，刘双全的声音都变了，很亢奋！
将小蜜蜂留下，秦风没有在院子里久待，而是往门口走去。
马上天就要亮了，说不定这里的居民起来就会碰到自己，都是熟人熟事的，看到一个陌生人，还待在楼下，很容易引起误会。
要是因为争吵而惊动了鲁斌，可就不美了。
第161章 案件突破口：反查鲁永胜
回到车上，沈熥看着秦风。
“鲁斌说谎了，他在这里还有一套房子，户主叫杨娟，是06221案的第四名受害者。”
“他就是凶手？”沈熥惊讶道。
“哦？怎么看出来的？”秦风有意考校问道。
“很明显啊，鲁斌急匆匆的从常住的地方离开，住进去的房子还是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之一，他不是凶手，哪里来的钥匙？”
“……”
秦风看着沈熥，想了想，道：“神童，我觉得你把技术提升起来，还是很有前途的。争取未来成为警务系统电脑技术第一人。”
“好，谢谢队长的鼓励。”沈熥笑，随后反应过来：“队长，我说的不对？”
“也不是完全不对。”秦风想了想回答道：“目前来看，鲁斌就是凶手，但关于房子的问题，他应该不是从死者那里拿到的钥匙，大概率是通过合法途径获得的。”
“比如，这处房屋的死者是他的母亲。”秦风伸手指着楼上。
“……真的？”沈熥惊讶。
“还不确定，不过我猜测八九不离十，已经让人核实了。”
点点头，沈熥不再聊这事，转而道：“对了，书香里那边刚刚安放的监控设备怎么办？”
“等支援到了，把权限转给其中一组，让他们去那边盯着。”
“行！”
沈熥也知道，现在的重点肯定是在鲁斌这里了，书香里那边派一组人看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