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送进训练营，一部分卖给了全球各地的人蛇集团，另外一部分则被送去服务社。”
“训练营，服务社是什么?”
“训练营是为集团训练打手、杀手、卧底的地方，服务社则是提供性服务的训练营。”
“天河龙渠山，我们发现了二十一具孩童尸体，身上大多都有残疾，被仍在山腰的山洞里，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不清楚，我们集团不做下游生意，这些太低端了，而且暴露的可能太大，我们不做职业乞讨的活。”
“吴俊洲呢？”
“吴俊洲……”何天赐的神色有挣扎，仿佛在思考什么，过了两秒才回答道：“我听说过他，以前好像是个人贩子，靠着集团收拢了一批人，一部分自己处理，一部分卖给集团。”
“集团会先挑选，并按照较高的价格结算。”
“也就是说，实际上吴俊洲和集团没有太大的关系？”
“……是的。”
“那他怎么知道李老板的？”
“……不清楚。”
“如果有二十一具残疾孩童被杀，你觉得会是谁？天河谁有这个能力？”
“不清楚。”
“……”
换着法的问了831案的情况，何天赐全都说不清楚，秦风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换了一个问题：
“你叫何天赐，和何大力什么关系？”
“何大力是我哥！”
第186章 失望，被忽略的棺材
经过审讯，秦风发现，这个人口贩卖集团的组织架构确实非常严密。
同时各个省的情况除了老板和更高层以外，应该没有人知道。这样一来，就算警方打掉了一个分部，也不会对其他网络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过，或许也是因为何天赐刚刚上位，之前的级别不够，所以对于这些了解的不够多的原因。
无论如何说，这个人口贩卖集团在川省的分部被打掉了。
但831案却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
到现在已经快十天了，警方对于职业乞讨团伙的打击一直没有放下，抓了不少人，但对于案件调查的进展，并没有用。
或许嫌疑人或者说嫌疑组织，并不是在川省活动的，或者他们已经离开了？
……
行动结束，针对人口贩卖集团分部各个据点的突击行动圆满成功，数十名犯罪分子落网，之后通过他们能够抓到的犯罪分子可能更多。
所有人几乎都移交给了总局三处，秦风也没有藏着掖着，将何大力和何天赐的关系，以及对何大力身份的怀疑等都在报告里进行了说明。
行动算得上圆满成功，但对于专案组的来说，却没有多高兴。
十多个审讯小组忙活了一晚上，秦风也多次在审讯室里展现自己的催眠能力，除了震惊了一大批人外，831案毫无收获。
第二天一早，最后一批人送到了。
秦风刚刚睡着，得到消息后又起来了，跑去审讯室参与审讯。
但结果依然如此。
也就是说，831案可以确定，和人口贩卖集团并无关系。
而通过这些天的打击，天河范围内的职业乞讨团伙几乎被抓光了，但同样没有线索。
这让专案组所有人都有些丧气。
睡了三个小时，秦风醒了。
虽然还有些困，但强大的身体素质还是让他保持着精神。
他没有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而是去了法医中心，找宋展博。
案子的突破口在这些尸骨身上，原本以为可以通过职业乞讨团伙先一步找到突破口，现在看来是失败了。
“老宋，比对结果怎么样？”法医中心，秦风找到了宋展博。
“有一大半完成了，资料在电脑里，你自己看。剩下的还需要大概四五天时间。”
“好，我看看。”
秦风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和正常的人贩子团伙一样，经过失踪人口比对，已经比对的结果中，孩子来自各省，其中又以南河最多，达到了四个。
但，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
人贩子团伙具有流动性特征，也不可能老是守着一个地方。往往在一地得手后，会迅速转换位置。
看完之后，秦风只觉得头都大了。
“听说你们那边的调查不顺利？”宋展博走了过来，放下一杯水问道。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秦风点头道：“确实不顺利，打掉了一个人口贩卖集团，天河市的职业乞讨团伙几乎都被打掉了，但依然毫无所获。”
宋展博沉吟几秒后道：“或许你们可以换个思路。”
“换个思路？”秦风问道。
“是啊，你或者可以想一想，为什么嫌疑人要把这些孩子仍在山洞里？”
听到这句话后，秦风脑海中瞬间浮现好几个可能，但……
“行，谢了老宋，我先走了。”
说完，秦风起身离开。回到队里，秦风立即点了几个人：“老姚、明宇、双全、神童，跟我出去一趟。”
“是！”
四人应道，其他人，包括二队三队那边都看了过来。
“老秦，有线索了？”魏兵和周强跑过来问道。
“我想去现场再看看，或许我们当时忽略了什么。对了，你们怎么都在家里？”
“不然我们做什么？”
“出去打听消息啊，哦，对了，老宋那边比对出了一些孩子的DNA数据了，你们去拿过来分配一下，需要走访的走访，或者打电话了解详细情况。”
“好，我们待会儿就去。”
安排完，秦风带着人下楼。
刚刚出去，看到不远处一名内勤女警带着两个孩子在草坪里玩。
秦风眉头一皱，问道：“带回来的孩子还有没接走的？”
“队长，只剩下月月和强强两个孩子了，强强的爸妈已经找到了，正在来的路上。只是，月月那里……”
看向林瑶，秦风问道：“月月那里怎么了？”
“她爸爸多年前出意外死了，妈妈也重新嫁了人，还有两个孩子了。我们联系了她妈妈，以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他们都不愿意过来。”
秦风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为什么？”
“因为月月家里的人，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所以……”
“知道了，那就让人找一找，看看有没有愿意领养的。对了，老姚，晚上让嫂子过来一趟，先把她送你家待段时间，可以么？”
“当然可以啊，刚好我家两个孩子又有个玩伴了。”姚俊武看着月月也很喜欢。
但他家里已经两个了，实在是养不起了。
看了一眼和强强玩的开心的月月，秦风满是心疼。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月月接过去，但想到自己平日里太忙，也没个人照顾。
摇摇头，准备再看看。
如果真的有好心人能够重新给月月一个家，自然是好的。
但如果没有，或者一时间找不到的话……
上车，两辆无标识警车驶离，月月刚好抬头看到了副驾驶的秦风，不由得展颜一笑，喊了一声：“叔叔。”
秦风看到了，笑着摆摆手打了招呼，车子就开过去了。
看到车子离开，月月脸上的笑容在消失。
女警赶紧过来，安慰道：“月月，叔叔要去抓坏人，下午就能回来了。”
“那，阿姨，我可以在叔叔的办公室等他么？”
“……”女警一愣，随后笑着亲了亲月月的小脸蛋，道：“当然可以了，阿姨下午和你一起等，好不好？”
“好，谢谢阿姨。”
开心的月月又去找强强玩去了。
看着月月的样子，女警心里实在不忍。一个个孩子被父母接走，每一次，月月都带着期盼，但迎来的是一次次失望。
她实在是不忍心将残酷的现实告诉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现在，强强下午也要离开了。
所以女警才会答应，带月月去办公室等秦风。不然，面对最后一个小朋友被家人接走，剩下孤零零的她一个人……
呼……女警深吸一口气，暗自咒骂了月月那些家人之后，脸上堆起笑：“月月，强强，我们来玩老鹰捉小鸡好不好？”
“好……”
……
龙渠山，秦风等人再次到了案发现场。
这里的滑坡已经被处理好了，山洞还在专门留下了。
站在半山腰，秦风看向山下方向和周围，又蹲下去看了这块滑坡处的山势和走向……半晌后起身：“走，去管理办那边。”
“是！”
一行人往管理办走去。
管理办建在山脚下，一栋三层楼房，有个院子。
刚刚进院子，秦风便看到了摆在角落里用三色塑料布盖着的棺材，刚好，管理办的工作人员也到了。
“你好，这口棺材还没有人领走么？”
“是啊，我们都发出通告好久了，没有一个人联系我们，又不能扔外边去，只能放在角落里，怪渗人的，特别是晚上值班的同志。”
“对了秦队，要不你们给想想办法，把这玩意弄走吧。”
秦风想了想，点头道：“行，再坚持坚持，过几天，如果还没人认领，我们就把尸骨取走火花了，棺材也处理了。”
“有您这句话就行，棺材和尸骨我们处理就好了。”工作人员高兴的道。
“哦？”秦风看着工作人员的样子，一笑：“这棺材不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