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那边聊吧。”
第41章 意外？他杀！
一行三人进了亭子，秦风掏出红色的烟盒，给二级警督和三级警司一人发了一根，也不管他们，自顾自的点上。
一直在观察秦风的二级警督手里拿着烟，顿了顿后，也点上了。
“看你一点都不紧张啊。”吐出一口烟雾的二级警督，笑着问道。
“一具尸体而已，没什么紧张的，暑假里比这更恐怖的都见过。”秦风回答很直接。
遮遮掩掩反而会引起怀疑，还不如直接表明身份。
而听到这句的二级警督眼睛一眯，道：“看来经验不少。”
这话里可有歧义，也有陷阱。秦风听出来了，笑道：“队长你也不用试探我，我暑假的时候，在天河市局重案组干过一个月，出过几次现场。”
“816腐尸案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我破的。”
“哦？”二级警督惊讶了，旁边的三级警司更是瞪大了眼睛。
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你还没毕业呢，怎么……”
三级警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二级警督制止了。
和手下新人的不相信不同，二级警督却是相信的。这个案子他们不仅听过，还看过作为学习材料，研究过卷宗。
既然案子是真实存在的，而秦风又说案子是他破的，到底是不是，一个电话就能问清楚。二级警督不认为秦风会傻到说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言。
“看来咱们警院又出了个人才，说说呗，你怎么进重案组的，我很好奇。”说是好奇，实际却是试探。
即使觉得秦风不会犯傻说着这样的谎言，但该了解的还是得了解清楚。
“712连环杀人案，最后一具尸体出现在天河动物园，我刚好在动物园兼职，好奇之下去了现场查看，碰到了师兄刘毅钧，就是重案组组长。”
“我知道，刘毅钧处长。”二级警督道。
“嗯，”秦风点头，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继续说道：“借着视力不错，加上对动物园熟悉，我提供了关键性的线索。”
“然后就被刘师兄看中了，请我去重案组实习。”
“嗯，说起来我也算是重案组的人，这是齐局点头了的，只等我毕业，就直接进市局重案上班。”
抬出了刘毅钧，又抬出齐胜利这位川省警务系统的大佬，秦风将牌面拉满。
说了这么多，其实他就一个想法：加入这个案子的侦破工作。
当然他不能直接要求，毕竟即使他被天河市局看好，但天河市局和酒城警方，也是两个地方的同级单位，可没有上下从属关系。
所以，要想加入，就得引起对方的重视才行。也是因为这样，秦风才说了这么多。
这些牌打出来，果然引起了这位二级警督的重视，心中的怀疑尽去，从询问改为了带着一丝请教意味：
“还没有问你的名字。我叫曹真，真假的真。”
“曹队，我叫秦风，秦朝的秦，风雨的风。”
“好，秦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是意外还是其他？”曹真问道。
“曹队你觉得呢？”秦风没有着急回答，反问道。
“法医还在查看，我还没有得到回复。”曹真摇头。
秦风站起来，看向几十米外的法医，想了想，说道：“在确定死者情况的时候，我查看过死者的口腔和眼睛。”
“口腔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死者内侧眼角有充血反应。”
“但是导致眼角充血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脑溢血或者毛细血管破裂，也可能是某种毒素，这些得看具体的尸检结果。”
“不过我认为，这里的食物应该没有问题。”
“另外，我更倾向于他杀。至于原因……”秦风看着曹真：“从听到杯子摔碎的动静到死亡，整个过程只有不到一分钟，时间太短了。”
“时间太短？”曹真点点头，这个理由确实充分。
至少能够排除是疾病的原因。
毕竟就是再快的病，从发病到死人，不到一分钟时间确实太短了。但作为一名老刑侦，曹真也不会轻易下决断。
“好，秦风，你的意见我知道了，但具体是不是他杀，我们还得依照证据，也就是法医最后给出的尸检结果为准。”
“……当然！”秦风沉默两秒后，笑道。
“那行，我们再做一个正式的笔录。”
“好，您说了算。”
……
笔录做完，曹真又给许志伟等人做了笔录，最后一个是王甫毅，等他做完笔录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和鱼庄结了账，秦风开着那辆三菱帕杰罗，带着寝室几个兄弟离开了。
至于这个案子的后续，曹真并没有邀请秦风参与。
也是，就算秦风是天河市局的正式刑警，这个案子他也插不上手，曹真作为酒城警务部门的大队长，也不可能让秦风参与。
更何况，他还不是正式刑警。
回到学校的六人都有些沉默，其他人则是因为吃饭的时候遇到死人，亲眼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没了，那种感受很不好。
至于秦风，则是在想着案子，是不是能够找机会参与进去。
但看曹真的态度，可能性不高。秦风想给刘毅钧打电话，但想了想，还是将手机放下了。
这是人家酒城警方的案子，天河市局没有参与的理由，这个电话打出去，除了让刘毅钧为难之外，不会有任何结果。
虽然有些遗憾，但秦风也只能接受。
谁让他不是省厅的专家呢。如果有省厅的身份，说不定就能参与其中了……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底，九月二十六日这天，秦风跟着学院的几位老师，一位副院长带队，一行十余人乘车前往天河，直接在天河机场乘坐飞机前往首都。
他们是去参加全国警务系统大比武。
比武除了现役各警种外，各大警察学院也可以挑选学员参加。
其中获得比武名次的，还能在之后考公等中获得加分，当然也有可能被某个大佬直接看中，给出承诺，如同齐胜利对秦风的承诺一般。
秦风参加大比武只有一项，手枪射击。
但有这一项已经够了。
自从发现秦风的射击天赋之后，之后的十多天时间里，警训科专门对其进行了训练，每天子弹都打了上百发。
从固定靶到移动靶，再到战斗速射。
至于结果，警训科射击教官们一致认为，即使拿不到一等奖，但前三稳进。
所以，他来了。
而且学院承诺，参与大比武的同学，拿到名次的，进入前十奖励三千，第三名五千，第二名七千，第一名一万元奖学金。
除了物质奖励外，还有省优秀毕业生，留校名额，学分加分等各种好处。
第42章 出发大比武，一枪惊赛场
手枪射击看似简单，其实不容易的。
特别是警务人员，除了有条件的特警突击队能达到长时间的实弹练习之外，其他警务人员，包括刑警，最多也就一两个月打一次靶，熟练手感。
这里面涉及的限制条件很多。
比如经费，比如弹药配比等等。
甚至一些乡镇派出所，一年到头都打不了一颗实弹。
因而全国警务系统大比武手枪射击赛场内，一群年富力强，皮肤黝黑，最低一二级警司，最高三级警督的参赛成员里面，多了三个戴着一条拐肩章的警校学员，就显得很突兀。
自然，他们受到的关注也很大。
这三个人里，有两名来自公大，省一级的警院中，只有秦风一个人，还是大二学生，看到资料的部委领导也对秦风的照片多看了两眼。
第一轮，固定靶射击。
规则：二十五米固定靶站姿射击，九二式手枪，每人十发子弹，三十秒内完成射击，超时淘汰，取成绩最好的二十名，参加第二轮手枪移动靶射击比赛。
参加比赛的成员总共有四十名，也就是说，第一轮结果出来，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淘汰率，压力非常大。
至于比赛的公平性问题，会不会有人擅长移动靶而不擅长固定靶？
可能有，但这样的绝对少之又少，几乎没有。
而且固定靶射击是最简单的，最简单的考核都通不过，更遑论其他？
“枪手就位！”
穿着作训服，戴着护目镜、耳罩的秦风站到了四十号靶位上。靶位处于最后一个，相对于其他两侧都有人的靶位，位于队头、队尾的两个靶位实际上还是有些优势的。
比如枪响的声音要弱一些。
“检查枪支……准备射击！”
“预备……哔！”
一声哨响，靶场两侧斜对着射手的两块大屏幕上，三十秒倒计时已经开始。参赛成员一个个持枪瞄准目标，观礼台上的领导们，拿起望远镜将目光看了过来。
砰，砰砰砰砰……
试射一发，看了一眼弹着点位置，确定手枪经过校准后，秦风一气呵成，剩下的九发子弹以每秒一发的速度发射出去。
射击完毕，立正收枪，枪口向上单手托举收回身侧，同时举左手示意完成。
第一个“交卷”，总会迎接监考老师的目光，秦风就被关注了。带队的副院长看到这一幕后，小心看向部委领导，见领导们没有不喜的表情流露，这才拿着望远镜看向靶子。
“咦？”当看到胸环靶靶心集中的弹孔时，副院长一脸惊喜，跟着定了定神，一个一个的数弹孔。
“十发上靶，枪枪十环，一百环？稳了！”
确定成绩的副院长一脸高兴，安稳的放下望远镜静静等待。而旁边坐着的公大副校长，见副院长的表情和淡定，也看向了四十号靶位。
看完之后，副校长沉默了。
“吴副院长，你们川警院有人才啊。”
“呃。”这位公大副校长从坐下之后就没有搭理吴副院长，现在对方主动说话，而且级别还比副院长的二级警监高了一级，吴副院长愣了一下后，赶紧笑着回道：
“哪里哪里，钟校长你们公大才是人才济济，我们川警院也就在省一级的警院里还行，和公大没法比。”
“哦？吴副院长，那要不把你们那位同学转到公大来？我给他保研？”
“……”听到这话的吴副院长一脸腻歪，很想呸对方一脸。但考虑到人家的身份还是忍住了，眼珠子一转：
“呵呵，钟校长看得起秦风，那是他的荣幸，也是我们川警院的荣幸。只是嘛，秦风同学已经被咱们天河市局重案组预定了，他们也签了协议，现在已经开始发工资了。”
“哦？还有这事……”钟副校长若有所思，没再说话。
“射击完毕，报靶！”
“一号靶位九十环，二号靶位九十四环……二十三号靶位一百环……四十号靶位一百环。”
“……前二十名统计完毕，请其余选手退场，前二十名准备，二十分钟后开始第二轮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