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协会为权贵服务吧。”
娇娇没有回答,我觉得她是默认了。
我继续道:“长生是不可能的,DNA决定了人类的极限寿命不会超过二百岁,五千年来,能有几个人像二爷一样,活一百六七。”
四驴子道:“就是呗,趁着能走能动,多弄点钱才是真的。”
娇娇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我自言自语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任何一个人放在昆仑山脚下都有可能长寿,天朗水清,没有压力,吃的食物也是天然的。”
四驴子敲了敲我的后背,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四驴子比我会看女人,面对娇娇这样的女强人的性格,三言两语是劝说不动的。
次日,老村长没有留得住我们,我们继续向老龙口行进。
我们不想破坏草地,或者说破坏心中仅存的美好期盼,就算是泡沫,我们也不忍心去戳破。
徒步前进,没有人说话,昆仑山给人强大的压迫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让我没想到的是,走到无人之地时,娇娇竟然对着昆仑山磕头祷告。
娇娇嘴角有节奏地舞动,默念了一段很长的话,好像是一生的救赎。
我不知道娇娇向昆仑山诉说了什么,但起来后娇娇,眼睛重新变得有神。
说心里话,在这里下洛阳铲,我都有一种会遭天谴的感觉。
不过,我们是贼,我们要尊重自己的职业。
连续找了几个地方,洛阳铲只能下去二三十公分,下面的大块鹅卵石让我们无法下铲。
四驴子道:“洛阳铲下不去,土层探不了,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
四驴子骂了一声,我指着昆仑山道:“走吧,去爬山。”
“疯了啊,就咱们的装备,到半山腰就死了。”四驴子表现得十分不耐烦。
娇娇附和道:“去看看吧。”
“看啥?在这看不也一样。”
我拍了拍四驴子的肩膀,让他放松。
走到昆仑山下面,寒气逼人,好像有一股冷气从山内冒出来。
我和娇娇想的是同一件事,我俩都在锋利的岩壁上搜寻,搜寻人工开凿的痕迹。
古埃及人造金字塔没少开凿石料,如果西王母是埃及人的后代,那么,天宫附近肯定有开凿痕迹。
可结果令人失望,石壁好像就是天然形成的。
我会的一切风水知识,在见到昆仑山的那一刻都失去了作用。
风水用不上,历史用不上,我许某人此时就像井里的蛤蟆,看到的只有巴掌大的一片天。
只能靠我残缺的分析能力去意淫西王母天宫。
在卫星图上看是月牙山脉,身临其境更像是马蹄形。
五千年前,马蹄形的山脉前应该是一汪湖水,也可能是西王母的瑶池。
假如天宫是虚像,那么离不开马蹄山前的湖水。
太阳在东方,湖水是反射面,虚像出现在马蹄山上,那么天宫的原址应该在湖水东面。
当然,天宫的的原址也有可能在马蹄山内,只要通过玻璃反射就能实现。
毕竟五千年前的古埃及就有玻璃的制造工艺了。
反正我赌西王母的天宫就在这一片区域内。
第187章 温热岩壁
四驴子本着捡到篮子里就是菜的原则,开始用力翻动地上的鹅卵石。
看到像样的,四驴子还用手电照了照。
娇娇道:“别白费力气了,新疆的河道和湖床都被翻了几百遍了,地面上找不到玉石。”
“我命好。”
娇娇温柔一笑,那笑容像极了老阿姨看傻儿子。
我拍了拍四驴子道:“别白费力气了,玉石比银子还贵,你想想,地面上有银子,谁不捡?”
“反正我不爬山。”
“我爬山,你在地面上搜寻。”
我们又分成了两队,四驴子和孙巧搜索湖床,我和娇娇搜寻山顶。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要找什么。
古今?
岩洞?
地穴?
砖土?
反正就是搜寻一切非自然形成的东西。
我们一人一把羊角锤,弄得和铁路工人似的。
铁路工人每走几十米敲一下铁轨,我们看到不寻常的东西就敲一下。
本质上是一样的。
爬山的过程,除了寒冷,我没有其他的不适。
不过这种冷是一种很特殊的冷,含义好像能从鞋底侵入脚底,然后直达骨髓。
我感觉爬这一趟山,我和娇娇这辈子都能省下计生用品的钱了。
我学过中医,如此着凉,绝对会不孕不育。
我和娇娇在山上搜寻了好久,没发现任何洞穴,或者说,一点异常的情况都没有。
也是,要是这么容易发现,西王母的天宫也不会轮到我们。
搜寻无果,我们也没有撤离,而是决定夜观天象。
新疆的夜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夜空。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地下工事的七星打劫是在玷污宇宙星辰。
要是能说服自己内心的贪欲,我真想在这生活一辈子。
星辰也没给我们带来希望。
夜空下,老龙口显得更加庄严和巍峨,但也仅仅如此。
因为,我们没找到任何线索。
夜,越来越冷。
娇娇想在这过夜,没有帐篷,没有暖炉,显然是不可能。
娇娇道:“地球自转,宇宙星辰也在变化,说不定在特定的时间点,星空会给咱们带来惊喜。”
我吐着哈气道:“不行,肯定会冻死。”
娇娇想了一会道:“你们回去吧,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壶热奶。”
“我直接联系火葬场的面包车吧。”四驴子不悦道。
娇娇认真道:“我在这绕着圈走,只要活动,人就不会失温。”
我有了一种被道德绑架的感觉,我们要是一走了之,娇娇凶多吉少,鬼知道这有没有雪豹之类的野兽。
要是我们不走,留下来也是给娇娇陪葬,就算是熬到了天亮,我们返回村子也得走十来公里,走一晚上后,还能有体力吗?
显然不能。
和我玩道德绑架?
有道德谁他妈的盗墓呀。
我看像四驴子,四驴子对我一扭头,那意思是我们先走。
我也想走,可孙巧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留下来陪娇娇。
四驴子把孙巧拉到一边劝说。
孙巧只用一句话就让四驴子闭嘴了,你领导在这,你会不会陪着?
四驴子下定决心要走,不过孙巧选择留下,四驴子也开始打退堂鼓了。
此时,只有我一个人想出去了。
妈了个王八羔子。
我们找到了一处稍微避风的岩壁,说实话,哪有避风的岩壁,昆仑山的风可是无孔不入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追随先贤了,上古人类就知道摩擦能生热。
我倒是想摩擦,可娇娇能让吗?让孙巧帮忙?那四驴子能同意吗?
四驴子这个人喜欢别人媳妇,但从来不会把别人媳妇再分享给别人。
娇娇和孙巧小范围转圈,我和四驴子互相说黄段子。
为啥说黄段子?
为了让热血流通到身体任何部位。
毕竟谁也不想年纪轻轻就不育。
奇怪的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本应该是最冷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一丝热气。
我慌了,听说冻死的人死之前会产生热的幻觉,有的还会把身上的衣服脱光。
老子不会要冻死了吧。
“驴哥,你热吗?”
“热你奶奶。”
我更慌了,急忙道:“卧槽,我感觉热了,不行,不能讲黄段子了,咱俩也得运动了。”
四驴子愣了几秒钟,疑惑道:“好像是有点热了。”
“卧槽,完犊子了,要冻死了,咱俩赶紧运动。”
我们走向孙巧和娇娇,娇娇冻得满脸通红,孙巧倒是没什么变化。
我不得不佩服孙巧的基因,老毛子确实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