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娇娇轻蔑地看了我们一眼,那样子像是学霸看不起学渣。
孙巧在一旁默不作声,只顾着整理石板画,看样子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了那句话,班级里的第一第二永远是敌人,而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是他娘的生死弟兄。
我和四驴子,就是生死兄弟。
“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娇娇得意道:“能确定这是西王母的天宫,上古时代人们都来西王母这朝圣并奉上黄金,到东周的时候,就没人来了,西王母没了收入,让手下变卖财产,你看,这幅石板画描绘的就是西王母的部下拿着青铜器和汉人做交易。”
我笑了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找到出口了吗?”
孙巧抢着道:“在那边。”
顺着孙巧的手指方向,我看到一个圆洞,圆洞的直径只有七八十公分。
“能出去?”
“不知道,找遍了,只有那有个洞。”
我点头称赞道:“有发现就好。”
我和四驴子走到洞口边,看样子像是经常有人出入的样子,因为洞口的一些地方都磨出了凹槽。
娇娇走过来道:“你们回头看看。”
“看什么?”
回头时,我吓了一跳,在洞口的正对面,有一面硕大的镜子。
娇娇道:“你猜的没错,昆仑山上的天宫是虚像,通过镜子反射到这个洞内,然后再一点一点反射到外面。”
“嗯?”
娇娇没有解释,她笑着伸出手道:“这条路肯定能出去,咱们也算是合作愉快。”
“愉快你妈。”
说罢,我一摆手,示意四驴子跟我一起爬进洞看看。
四驴子对着娇娇憨笑道:“那个,娇娇姐,你别多心,狗哥不是嘴损,就是不会说话,他的意思是和你合作,比和你妈在一起都愉快。”
娇娇气得表情都僵住了。
四驴子一拍我屁股道:“走啊,等啥呢。”
因为看到了镜子,我坚信这条路能出去。
我和四驴子也并不紧张,反正就是爬呗,只是往前爬的时候,火把的火焰往后走,许某人的秀发都冒出了火燎猪毛味了。
洞穴很长,拐弯处还有镜子,很难想象,古人能有这样的心机,做出幻象充当神仙。
爬着爬着,地下出现了黄土,像是泥水进来,干涸后留下来的痕迹。
我也多想,熄灭火把用钢管刨土。
可土量惊人,挖了挖进去两人来长,我挖出了一面镜子。
有镜子,那就代表有折弯,妈的,不知道泥土淹了多长的洞穴。
无奈之下,我和四驴子只能先返回去,顺便把挖出的土往外带一些。
不说带到洞口,最起码不能堵住我们前进的路。
此时,我只痛恨骂娇娇骂早了。
见到娇娇的时候,她刻意规避我的目光。
我道:“洞穴被黄土掩埋了,得一点一点往外挖。”
娇娇点了点头。
“那个,咱们一起出去吧。”
娇娇想要带一些石板画,四驴子气哼哼道:“我们连黄金都没带,你还想带石板画,只要能出去,那不是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吗?”
娇娇深吸一口气道:“我是不是很讨厌?”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四驴子清了清嗓子道:“哎呀,你别多想,你不是讨厌,你他娘的是烦人,很烦人。”
“我是地理协会的人,有时候身不由己。”
“滚犊子吧,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们要走了,你走不走。”
娇娇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再也不想和娇娇合作了,心机太深,就算是以后碰到,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得怀疑真假。
我们四个人像是人体蜈蚣一样爬入洞穴,四驴子在前面挖土,我手刨脚踹把土往后推,后面的人重复我的动作,那样子像极了打洞的老鼠。
经过很久很久之后,一股凉风吹了进来。
四驴子像是蝲蝲蛄一样钻了出去。
星空。
璀璨的星空。
当时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环顾四周,昆仑山在我们身后很远的地方,最少得有几公里。
我不自觉地下跪,感谢昆仑神山的庇佑,鬼知道我们在满是热水的洞穴中飘了多久,能活下来,真得感谢昆仑山,感谢西王母。
我们尽情地躺在戈壁上,此时,一切猛兽都是可爱的小猫咪了,经历过大生大死后,我已经不惧怕任何东西。
说实话,要是有只孤狼更好,我们还能烤点狼肉吃。
狼群嘛,就别来了,我们四个也不够狼群吃的。
四驴子道:“娇娇,算了,还是叫你一句娇娇姐,等把黄金运出来,咱们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了。”
“嗯。”
娇娇的回答语气,好像强忍着情感。
“你很好,我们也不差,只是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适合在一块搅马勺,放过姚师爷,放过我们吧。”我补充道。
娇娇依旧是一个悲痛的嗯字。
我和四驴子想的是一件事,尽可能地让娇娇伤心。
以娇娇的脑回路,我们不可能给他洗脑成功,她是最虔诚的信徒。
我们这样做,只是想分道扬镳,让娇娇讨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省得以后地理协会再有什么玩命的勾当,娇娇再想起我们。
第205章 住院治疗
寒风催促,我们不能在地上躺太长时间。
月光皎洁,我们向着老龙口进发。
还没到老龙口,我们的身体就有了反应,上吐下泻,根本控制不住。
吐出来的东西都是黑色的液体,感觉像是食物中毒了一样。
我们没有卫生纸,四驴子把秋裤摇得乱飞。
孙巧和娇娇在西边,我们在东边,两边人相隔百十来米,全都是一个造型,蹲着学鸭子走。
秋裤再长也有用完的时候,我承认小时候用过豆子叶之类的植物叶子当卫生纸,可此时,周围光秃秃的。
留给我们的选择,只有鹅软石,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光滑的鹅软石,顺便涂上点口水。
这段太恶心了,不详细写了,反正我感觉自己是彻底排空了。
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样一来,我们的身体更加虚弱。
我们赶到老龙口的时候,天已大亮,我们的车还在原地,车旁边还有两个穿橘红色救援服的男人。
男人见到我们很激动,他跑过来道:“可算见到你们了,怎么样,受伤了吗?”
我打量了一下两个男人,二十多岁,身体笔直,寸头的发型显得很精神。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救援队的,你们放心吧。”
“救,救援队的?”
男人将外面的大衣递给了娇娇和孙巧,激动道:“你们已经失踪八天了,你们去哪了?”
我抬头看了看我们炸开的喇叭口,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仿佛我们从来没来过一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八天?有这么长时间吗?
另一个男人用对讲机汇报了找到我们的消息。
不多时,救护车跟着消防车一起来了,同行的还是九门的二爷。
二爷见到我们很惊讶,或者说惊恐,那眼神,好像我们应该早就死了一样。
二爷对我们点了点头,随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救援队带着我们上了救护车。
见我们身体无大碍,医生只是做了基本的治疗手段,做了心电图和测量血压。
其中一个医生问:“听说你们发现了新的植物物种,是真的吗?”
“不,不知道啊。”
另一个医生道:“还听说你们找到了古墓群,说那里面的人都是一百多岁,对吧。”
我没有回应,对着医生笑了笑,表情是笑的,心里却泪流成河。
医生说我们失踪的事在和田闹得沸沸扬扬,救援队和直升机都参与了搜救,找了八天了,本来已经放弃了,谁也没想到我们自己摸回来了。
我心里有了一种恐怖的猜测,这种猜测,让我心如寒冰。
救护车到医院的时候,我们看到了贾专家,他正和一群手持话筒的人解释着什么,还阻止摄影师拍摄。
娇娇他们还没反应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能过多解释。
做完身体检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干部病房,那环境,和宾馆一样,还是带沙发的商务房。
医生说我的身体没什么异常,让我惊讶的是医生说我的手腕断过,不过愈合的很好。
我们几人的检查结果基本上都差不多,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同时,每个人身体都有骨折过的地方,用医生的话说是陈旧伤。
可我们知道,我们从来没有骨折过,骨折可能是我们潜入洞穴中造成的。
不过很难想象短短几天,骨折是怎么愈合的。
二爷没来看我们,连在医院对付记者的贾专家也没来过病房。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趁着夜色,我叫上其他三人逃离了医院。
当时四驴子还很不愿意,他说这边的医院护士很好看,西域人的长相,搭配上眼镜和护士服,简直又纯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