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小电子厂什么人都要,工资高、工作量不大,而且待遇还好,干个三两个月后,电子厂老板说要去国外买设备,叫员工一起出国看看,选用设备。
大多数都没出过国,心想着这是遇到菩萨老板了,纷纷办签证,跟着老板出国。
老板带他们在东南亚转机,用不了几天,这群年轻人就会出现在世界各地,出现在不同的人身上。
孔老师也说了几个灭绝人性的赚钱办法,我听得脊背发凉。
好在这一晚有惊无险,多亏巴图尔经验丰富。
骑着骆驼走了十几个小时,我们在河边遇到了罗布人部落。
巴图尔看起来和他们很熟悉,热情地上去打招呼,我们根本听不懂,只能在一旁憨笑表示友好。
这个部落有二十几顶帐篷,有点像是蒙古包,但比蒙古包小很多,而且下面是圆形,上面是三角形,包裹帐篷的就是拼接而成的骆驼皮。
部落里男女老少都有,老人和孩子居多,大概有个四五十人。
他们穿着也都差不多,男人头戴椭圆长帽,帽檐上翻,在额头前面形成一个燕尾,老人个个都是大胡子,面容慈祥,女人头戴方巾,年轻的身形优美,年龄大的多数体态丰腴。
孩子们的笑脸天真无邪,有的咬着手指好奇地盯着我们。
旁边河水清澈干净,比河水更干净的是罗布人的眼睛。
这绝对是一个可以洗涤灵魂的地方。
巴图尔向罗布人介绍我们,虽然听不懂,但他们都很热情。
有年轻男人直接推船下河,看样子是要多打一些鱼招待我们。
巴图尔很大方,他让部落里面的人宰了一只他的骆驼。
巴图尔说让我们今天先休息,明天再问一些事情,刚来就问东问西,罗布人会不高兴。
说心里话,我们也不想问,看到如此美景,内心满是对盗墓的忏悔。
罗布人做美食很简单,清水煮鱼,红柳串上骆驼肉直接烤,没有多余的调料,只是撒了一些花粉。
有女孩子拉着花木兰去跳舞,虽然语言不通,可从表情上看,两边的人都很快乐。
晚上的部落更热闹,炭火铺地,一道长度超过三米的炭火,两边一串挨着一串插着红柳驼肉大串。
部落里的人在篝火边唱歌跳舞,巴图尔向我们介绍了部落里的......额,应该是长老或者族长。
族长说的每一句话都得由巴图尔翻译,族长说他有一百多岁了,他们信仰太阳,每天早晨都是跪在河边等待太阳升起。
说实话,族长说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他不问我外面的事情,只说自己部落的习俗,我除了笑着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巴图尔应该是替我们回话了,反正族长很高兴。
族长说原来他们在塔里木河流域生活,后来修路了,挡住了他们朝拜太阳,还有外面的人经常来打扰他们,所以剩下的原始罗布人都搬到这条快要断流的河附近了。
这条河附近,一共有三个原始部落,还有两个在下游。
晚上的气氛很好,聊得是挺好,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出问题了。
第73章 待客之道
族长命人在河对岸搭了三个简易帐篷,让我们三个小伙子去对面睡。
我心有不解,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巴图尔说我们只管过去就行。
我当时以为是部落里面有规矩,外族男子不能留宿呢,于是也没多问什么。
花木兰努嘴道:“我也想去河对岸睡。”
我坏笑道:“对岸三个帐篷,你想和谁睡呀,来吧,选鸭子。”
“选你大爷,你和别人睡一个不就行了。”
四驴子来了精神,他道:“哪有两个老爷们睡一起的,我们三个,你选一个吧。”
花木兰眼睛转了一圈道:“那我和猴哥一起睡吧。”
我顿时泄了气,原来我俩在车上一起迷瞪过,我以为她会选我呢。
赵悟空清了清嗓子道:“我看行,我比他俩靠谱。”
四驴子不悦道:“赵悟空可不行,人家现在是把头,是领导,你不能贿赂领导,我和狗狗之间,你选一个,要不然,你就睡这边吧,和那两个老爷子挤一个帐篷。”
花木兰哼声道:“那我选狗哥也不选你。”
我心中大喜,最起码能趁她睡着摸摸索索一下。
赵悟空生气道:“你俩打我后脑勺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把头呢。”
我没搭理他,四驴子对着悟空后脑又是一巴掌,不悦道:“你怎么想的呢,选谁也不能选狗狗啊,要不你还是选猴哥吧,要不然我气得慌。”
我扬起下颚嘲讽他俩,随后直接拉着花木兰上床,上床,上,核~呸,我拉着花木兰上船。
四驴子还不忘嘲讽我,他说和花木兰一起睡要注意姿势,两个胸膛在一起摩擦容易起火。
我坚信四驴子是吃不着葡萄,愣说葡萄是酸的。
不吹牛逼,我许某人上船的时候,胸膛挺的倍儿直,那可真是昂首挺胸,像极了在克林姆林宫开门的老毛子士兵。
到了对岸,我还不忘发出胜利者的吼叫,我故意提高声音和花木兰商量怎么睡,什么姿势,哪个在上,哪个在下之类的。
想想也可笑,我觉得我的样子就像是猴群中那只打了胜仗的猴,在树杈上摇臂吼叫,漫山遍野的猴子,老子的腚儿最红。
不过,很快我就后悔了,撑船的老汉又送来了两个年轻姑娘,此时,我还在和花木兰争论谁睡哪边。
只见两个年轻姑娘先后进入四驴子和赵悟空的帐篷。
我心里这个恨呀,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花木兰问:“他俩不会说部落语言,能沟通明白吗?”
我骂道:“还用啥语言沟通啊,都是肉体摩擦了。”
花木兰古灵精怪,她将小脑袋探出帐篷,时而盯着看,时而侧耳听,好一阵忙活。
借着良好的气氛,我和花木兰提出“打不过就加入”的理论。
花木兰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急得我许某人心痒难耐。
许某人有心让飞机从机场起飞,奈何花木兰死活不同意,一个队伍里的人,咱也不能霸王硬上弓。
我内心无比痛恨花木兰,前几分钟我还对优先择偶权沾沾自喜,此刻,我真希望嘲讽我的人是赵悟空,又或是四驴子。
月色皎洁,河水宁静,两侧娇喘环绕,男人低沉的呼吸声时缓时骤。
第74章 神庙山洞
罗布人完美诠释了信仰,唤醒他们的就是信仰。
黎明时分,罗布人的男女老人已经跪在河边,没人抱怨早起,也没人说话,孩子不哭不闹,少女满脸虔诚,所有人就静静地望着河对岸的东方,等待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等待日出的古老神秘信仰,此时更像是一种生活状态,当火红的朝阳洒在老态龙钟的花白胡子上,那一刻,我的心无比安静。
也许是我们的灵魂得到了洗涤,整个上午,没人提起盗墓,也没人想询问关于楼兰的事。
中午时分,巴图尔找到我道:“你们研究东西,会不会没收?”
我摇头道:“我们只是学术上的研究,不会拿走的。”
“那你们能不能保密?”
我疑惑道:“保密什么,罗布人的位置吗?”
“不是不是,罗布人世代守护一个神庙,我也没见过,我怕到时候你们带走东西,族长不高兴,他们都是朴实的人,拿走他们的信仰,不好。”
这一刻,我犹豫了,巴图尔的话让我想起了十九世纪初,不少外国人进入西域,盗取国宝,其中有人还写了回忆录,说是只要和当地人提起佛学,就会得到当地人热情的款待,可以问出一切当地的文物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明明就是文物盗贼,却被后世冠以探险家的称号,比如美帝的兰登·华尔纳、小鬼子的橘瑞超和吉川小一郎、老毛子的奥登堡等等,不胜枚举。
总结一下,都是杂种操的老王八犊子。
去别的国家偷东西怎么就成了探险了?按照这个理论,我去其他国家,趁着爷们不在家,我去后院帮着照顾一下大姑娘小媳妇,品尝一下异域风情,那我算不算是美食家?
我没有直接回答巴图尔,我说我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我不想利用他们的朴实。
听了我的描述,四驴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让我心里有些发毛,随后,四驴子给了我后脑一巴掌道:“狗狗,你三观不正呀,你是啥,你是盗墓贼,是贼,你想啥呢?”
“不是,咱们把人家神庙盗走了,有点缺德呀。”
“此言差矣,你他娘的刨人家祖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缺德?”
“死人和活人能一样吗?”
“有啥不一样,这是明摆着的事,你想想看,孙把头的人已经来了,找到罗布人只是早晚的问题,对吧,那么这批东西肯定是保不住的,不是咱们拿,也得是孙把头拿。”
我点了点头道:“咱们这不是骗人嘛。”
“你快给我死吧,骗人也分多种呀,善意的谎言那就是糖果,你想想,咱们拿走东西,罗布人以为捐给国家了,要是孙把头拿走,那罗布人肯定以为东西被抢了,那些大胡子老头,一着急一上火,血压蹭蹭地往上长,弄不好得出意外,对吧。”
“对。”我说的很肯定。
四驴子真乃神人也,只三言两语,他就改变了我的想法,四驴子的三观奇正,妥妥的正能量。
花木兰道:“还有一点,咱们带走东西,最多只卖给国人,最起码不会让文物流失海外,孙把头那帮人,可说不好。”
我把目光转向孔老师,孔老师愣了一下道:“先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再做下一步打算也好。”
四驴子补充道:“狗狗我得给你好好洗洗脑,你的想法不对啊,提出批评,怎么就看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呢,扯犊子,你再这样,我可得你给上课了。”
我鞠躬道:“得得得,几位爷,我错了,我检讨。”
族长吩咐几个年轻人撑船,我们顺流而下走了大半天,来到了戈壁山前的一个大水泡。
族长说了好长一段话,巴图尔翻译道:“神庙就在这个下面,得游进去。”
“啊?多深呀?”
“大概两人高,没事,时间不会长。”
我回头问:“你们会游泳吗?”
四驴子骂道:“妈的,两人来高,不会游泳我还不会喝水啊,干,怕个球。”
族长率先脱掉衣服,一个猛子直接入水,老爷子都能下水,我们还怕个球。
我深吸一口气,叼着手电,跟着跳水,不用游泳,我也能会个狗刨。
但此时,根本用不上游泳,潜入水中后,我看到水底一个两米左右的正方形石洞,族长直接走了进去。
我也没有多想,直接跟了过去,走了七八步,族长一个起跳,身子就上去了。
这是一个U形通道,族长甩了甩身上的水,在一旁的石壁上取下木头和驼毛,快速一搓,驼毛起火,随后引燃油灯,油灯蹿出火线,眼前灯火通明。
我惊呆了,这是一个篮球场山洞,山洞的岩壁上都是壁画,有胡商驼队、有万人朝圣、有西域舞女、有仙女飞天、有群臣朝见君王……
壁画色彩丰富,人物大多体态丰满、圆脸肥身,其中群臣朝见君王的壁画,君王明显就是胡人形象,或者说西域风格。
君王下身长裤,上身赤膊,腹肌明显,胸部刻画的尤为健硕,说句不好听的,君王这爷们的奶子比花木兰的都大。
君王身披混天绫(大概是这个造型,红色的长宽红布),两侧长发及肩,棕红色的头发加上略蓝的眼睛,右手的七八个红圈加上胸前的宝石点缀,让我相信这就是鬼方人。
再看山洞,只有“卧槽”两个字可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