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说的很肯定。
曲婷婷苦笑一下道:“你们面对的是个人,巴图尔的靠山很强大,他能给我们一切想要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
“巴图尔很有心机,开始和我们很友好,也帮着我们卖东西,后来干脆断了卖东西这条路,让我们没钱买物资,还在我们的地下河投毒,毒死了很多鱼,让我们饿肚子。”
曲婷婷继续道:“在你们之前,已经有四五年没有文物贩子上门了,所以这次你们上门,我想把所有东西都卖了,你们能出多少钱?”
我想了一下,万一巴图尔真是境外组织支持,论实力,我们的买家根本没法和境外组织比,但此时要是以国宝不能外流的理由去劝说曲婷婷,那就和国外红十字会去找贫困人口乞捐是一个熊样,人家曲婷婷要的就是钱,扪心自问,五百块钱加证书和天价相比,那证书就是没有票子看着喜庆。
就像2000年在新疆发现的阜康陨石一样,这块陨石交给国家,也就是一个证书,五百块钱都不一定能落实到发现者的手中,但是呢,发现者以十万元的价格卖给了美帝人,美帝人将这块1003公斤的阜康陨石运到国外,售价在五十美子一克,注意,单位是克。
在两千年,十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那一年,北京的三环的房价三千左右一平,现如今,十万一平,可见那一年十万块钱的购买力。
荣誉和十万块的选择,我也会选择后者,毕竟后者才能让我衣食无忧。
所以,曲婷婷的问题,我没法解决。
曲婷婷很聪明,他知道我们手里没有多少银子,但也没把话说死,她提议等巴图尔回来的时候,两方人谁出价高,宝藏就归谁。
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件好事,毕竟钱财比不过,我们可以玩横的。
此时,我的杀心已起,只带巴图尔返回天坑,我许某人送他驾鹤西游,让他去西方世界享受极乐生活。
让他狗日的骗老子。
我给其他几人说了我的想法,可能是花木兰的话起了作用,没有人反对杀巴图尔,再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选择,为了活命,啥事不能干?
在等待巴图尔返回的时候,我向曲婷婷打听了巴图尔的来路。
曲婷婷说巴图尔和爷爷二人和他们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巴图尔的爷爷当年想要知道宝藏的位置,还用武力逼死了高昌王,后来又辅佐曲婷婷的父亲上位,按王位传承,曲婷婷的父亲是先王最小的儿子,是没有机会继承王位的,也就是说,曲婷婷的父亲是篡位。
婷婷的父亲上位后,确实给巴图尔爷孙透露出一些宝藏信息,也让他们挖走了一些东西,但核心宝藏却一直没透露,那是高昌人复国最后的底牌。
后来,巴图尔的爷爷突然消失了,高昌人在外面也安排了人员,万一山洞出现意外,外面的人直接去找官方。
也就是说,巴图尔和高昌人起到了互相制约的状态,巴图尔想要高昌人的宝藏,但不能玩横的,要是敢动粗,外面的人直接报警,巴图尔的队伍也得全军覆灭,而高昌人凭借宝藏信息,能让巴图尔定期送生活用品和粮食。
不过后来的巴图尔好像变了个人,不再打探宝贝的下落,而是和他们玩起了失踪,这次来之前,巴图尔已经四五年没露面了,曲婷婷去找过,可巴图尔一直说自己老了,干不动了。
两天后,巴图尔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两个老子国的友人,一男一女,男的五十来岁,带着一副圆眼镜,看起来像是大学教授,女的二十来岁,除了漂亮,我看不出来别的信息。
巴图尔见到我,直接露了底牌,他道:“那个姓孙的是我杀的,因为他不听话,你们呢,想不想暴尸荒野?”
这时,四驴子已经绕到了巴图尔的身后,我本以为他会给巴图尔来个痛快的,万万没想到四驴子一刀捅进了巴图尔的菊花。
巴图尔嗷的叫了一声,身子向前扭曲两步,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想要摸腰间。
我们哪会给他反抗的机会,手里的船桨都抡出花了,年龄大的老毛子眼睛都给干飞了,年龄小的毛子也破了相。
巴图尔更惨,双臂都当啷了,这一幕吓呆了高昌人,他们惊恐地钻进洞穴。
我骂道:“四驴子你可真不是东西,你捅菊花干个球。”
四驴子喘着粗气道:“操,兵者,诡道也,非洲大草原,那斑鬣狗就喜欢掏肛,能迅速让对方失去战斗力,你懂个球,赶紧问问他们是什么人。”
巴图尔惨叫道:“你们都得下地狱。”
只听砰的一声,一块石头直接砸在了巴图尔的胸膛,巴图尔嘴里吐着血沫子,表情十分痛苦。
四驴子道:“你先下地狱,招兵买马,等我们下去了,咱们还能斗上几个回合。”
我看被我们敲晕了的老毛子,心里这个气啊,骂道:“你个傻驴,他死了,谁会毛子语?”
“猴哥啊,猴哥不是睡过毛子娘们嘛,就是不会叫的那个。”四驴子说的一本正经。
第92章 心态变化
估计曲婷婷想破脑子都没想过我们会这样做,她瘫坐在一旁,脸色惨白。
巴图尔肯定是死了,剩下两个老毛子生死未卜,说心里话,我对老毛子没什么好感,老毛子是占领我国领土最多的国家,比如外兴安岭、库页岛等等,蒙古独立,老毛子也贡献了不少力量,算上蒙古,老毛子一共让咱们损失了五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相当于现在国土面积的百分之六十。
除了占领土地,还有杀害咱们百姓呢,一个江东六十四屯,数万百姓惨死。
当然,原来的沙皇不等同于现在的普大帝统治的国土,但我认为,都他娘的是一个人种,爷爷干的坏事,我找孙子报仇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关于这两个人是死是活,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曲婷婷的态度,或者说,我们闹这么一出,就是逼迫曲婷婷和我们合作。
花木兰一改常态,她面色很冷,语气更冷,她道:“国王,现在留给你的选择,只剩下我们了。”
曲婷婷吓得妈呀一声,目光有些神游,仿佛不能从杀人现场中脱离出来。
这是正常人的反应,现在总有人说万一发生了战争,肯定第一个上战场,我想说,没经过培训的人,上战场十有八九会呆若木鸡,炮弹把身边人炸的肠子肚子乱飞,战场都是残肢断臂,正常人看了,绝对腿肚子抽筋,连跑都没力气。
四驴子将曲婷婷带到一边,摸着头发安抚,其实,我不希望四驴子这样做,因为人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是没脑子撒谎的。
趁着四驴子安抚曲婷婷的间隙,我将两个老毛子踹醒,老一点的醒来后玩失忆,还给我比划听不明白我说什么。
另一个年轻的老毛子也是面露恐惧,不过大眼睛滴溜乱转,一看就是在想道。
我绕到他们身后道:“我们只和巴图尔有恩怨,你们走吧。”
年轻的老毛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随后要扶起另一个。
我心里笑了笑,他们能听明白我说话,至少那个年轻的姑娘能听明白。
于是,我继续道:“走之前,得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年老的那个还和我玩听不懂的游戏,我也没办法,只能抄起船桨,让他再睡一会,船桨溅起来的血弄了年轻老毛子一脸,她瞳孔放大,立马道:“我是游客,真的是游客,我在辽宁葫芦岛当泳装模特,来沙漠玩。”
我冷笑一下,她给出的理由看似很合理,早些年,一到夏天,不少老毛子的模特涌入葫芦岛这座小城,因为那是全球三分之一的泳装都是这座小城做出来的,每年夏天也会有泳装秀,也确实有不少老毛子。
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看出破绽,因为这片土地是禁止外国人进入的。
我拿起带血的船桨在年轻的老毛子的头上擦了擦,低声道:“我劝你说实话,在人命面前,一切都是浮云,你叫什么名字?”
“阿,阿丽娜。”
“你为谁卖命。”
阿丽娜无助地望着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为难道:“我,我不能说,说了也会没命。”
花木兰插话道:“你现在说了,还能多活几天,要不然,你现在就得死。”
说罢,花木兰还拎起了船桨,那样子好像即将行刑的刽子手。
阿丽娜吓得立马用手挡住了头,惊恐道:“是DW组织,是他们出钱让我们进来取东西,求求你们,别杀我。”
“DW是什么组织?”
“暗网,是暗网里面的一个组织,他们出钱,让我们寻找神秘东方的古老物件。”
“找什么?”
“西域的一切老物件都行,求求你们了,别杀我。”
“找老物件的目的是什么?”
阿丽娜被吓破了胆,她急忙道:“不,不,我不知道,我就是拿钱办事,我说出来这些,DW也不会放过我,求求你了,别杀我。”
花木兰又吓唬了好一会,阿丽娜的回答如出一辙,一口咬定就是DW组织,至于其他的,阿丽娜什么也不知道。
最后,花木兰的船桨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
我和赵悟空找了艘小船,将两个老毛子和巴图尔送进地下河。
曲婷婷还没缓过来,我觉有些不应该,按理说,前几日老国王意外身亡,曲婷婷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比较好,怎么这时候两个老毛子加上一个巴图尔怎么能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清理完现场,没有人说话,我觉得老话说得对,善恶只在一念间,我是个贼,是个盗墓贼,要是放在一个星期前,我都不相信自己能杀人,但此时,我觉得做这些和杀鸡没什么区别。
沉默了良久,花木兰道:“狗哥,你有啥想法?”
我木讷地看了花木兰一眼道:“你指得是什么?”
花木兰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总之,咱们没时间沉默了,要么想想两个老毛子为什么来这里,要么想想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让我认清了自己,咱们现在只需要处理一件事,把宝贝运出去,然后变现,至于其他的,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
“对。”赵悟空难得说一次人话。
花木兰道:“曲婷婷吓成这样,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看了花木兰一眼,疑惑道:“咱们不是贼吗?改行算命了?”
晚上,曲婷婷的情绪稍有缓和,我开门见山说了我们想要把东西带出去变现,曲婷婷没说什么,直接让族人去地下河搬运东西,估计得两天时间。
我本想问问曲婷婷为什么害怕,但我忍住了,因为我不敢知道,知道越多,烦恼越多,还不如直接拿东西换钱。
巴图尔的驼队就在天坑不远处,曲婷婷答应明天安排人带我出大漠,我需要联系姚师爷。
在大漠中穿行了三天,我来到附近的公路,沿着公路又走了半日,我们找到了村镇。
手机充上电,我直接联系姚师爷,说了这边的事情。
姚师爷的话语中没有多少惊喜,反而有些担忧,他让我哪也不要去,就在现在这个村子等他,他坐飞机过来,最多只需要一天。
我想问问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可姚师爷草草挂断了电话。
第93章 口头协议
(热烈庆祝《关外盗墓王》单日收益破百,喜提101.47元子,我许某人无以为报,在这给衣食父母磕一个,咣咣咣。)
……
两天后,我见到了姚师爷,他变得越发苍老,我又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姚师爷频频点头,不过没发表什么意见。
“师爷,万把头怎么没来?”
“编钟是个大件,万把头的野路子用不上。”
“那怎么运输?”
“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客货分运,咱们走咱们的,古董找别人运输。”
“还去阿拉善吗?”
“回东北?”
我心里一惊,带着满满一车的国家一级文物回东北,小五千公里,万一出点差错,得有多少人陪葬,于是,我试探性问:“是不是有点危险?”
姚师爷看了看我,笑着道:“编钟已经超出了咱们的范围,光靠咱们是没办法的。”
“师爷,我没听明白。”
“过了山海关,就找……,说相声的来东北演出,都得先和他打招呼,他提前和相关的人打招呼,说相声的才不被骂,到了山海关,找人就是好办事,你懂了吧。”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姚师爷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随后让我先返回高昌人的天坑。
姚师爷运送古董的方法再次让我大开眼界,直接找人借飞机空运。
在关外的地界,有私人飞机的人屈指可数,当然,我说的不是经常上春晚的那位。
不得不说,各行各业都会给富豪开绿灯,机场也不除外,有些随机行李,机场只是象征性地检查。
这样一来,我们的货物就能顺利上飞机,说句难听点的,就算是被机场的人发现了青铜器,那都得以为是飞机的主人要拍新电视剧了,用飞机运输道具呢。
要是能顺利到达沈阳,这才完成了第一步,还要从沈阳运到我们位于辽宁南部的狐狸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