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盗墓王 第61节

我微笑着点头回应,提起行李箱跟着阿婆下山。

返回阿婆家,阿婆又比划让我们跟着她去后院,阿婆在菜地里掀开一块木板,木板下面是一个封盖的大酒坛。

阿婆比划让我打开。

坛子里好像是菜籽油一样,我有点懵,疑惑地看着阿婆,阿婆又做了一个抓东西的手势。

我将手伸进油坛,当触感袭来,我不知道是应该惊,还是应该喜。

四驴子问:“里面有啥呀?”

“枪。”

“啥玩意?”

我直接将摸到的东西提了上来,一把MP5冲锋枪赫然出现在眼前。

四驴子也看呆了,他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婆示意我们里面还有东西。

我直接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俯身在坛子中摸索。

一把没有后托的AK47、七盒子弹。

我惊恐地看着阿婆,她一直比划出村的路,估计是把我们当成了公职人员,想让我们带走这些枪。

给完我们枪,阿婆就去忙自己的事了,我们把枪清理了一下,开始研究牛皮行李箱。

男人似乎天生对枪感兴趣,或者说有枪之后腰杆子硬。

四驴子对枪爱不释手。

花木兰道:“你们真的认识这枪?”

“当然,这些都是射击游戏里常见的枪型,AK是老毛子的,mp5是德国的。”

我猛地反应过来,这些都不是国内的枪,根据法律,入境是不能带枪的,国际刑警最多只允许带个手枪,带冲锋枪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说,这些枪的主人,应该是非法入境。

结合后山摆放的那些人头,我觉得枪的主人应该是个国际悍匪。

再看行李箱的制式,正是九十年代初期流行的款式,那时候,流行的风格是大背头和皮夹克。

在吐鲁番时,嫖娼的老英雄说二十年前有个考察队找过他,冥冥之中,我觉得就这一波人,也是深入苗寨想要治病。

具体这群人为什么死了,在老王回来之前,我们也没办法问。

这样一分析,那后山上的人头,就是九十年代初号称探险队的盗墓贼。

妈的,同行?

花木兰翻查资料,日文是抄袭汉语衍生出来的文字,有些字体没什么变化,零星出现几个汉字,可中间还有鬼子文符号,连在一起就不知道啥意思了。

不过也有一些好理解的,比如“新疆科の探検隊”这些文字可以理解为“新疆的探险队”。

还有一些地图和照片,其中还有卫星地图,在那个年代,能拿到卫星地图的人,其背后是谁在支持的就不用多说了。

我在牛皮笔记本中找到了一张老照片,照片是八个人前后两排站着,三个白种人,五个黄种人,黄种人中,穿衣风格不属于国人当时的审美,照片的背景是西域戈壁。

行李箱里没有发现身份证件,也没有其他能证明身份的材料,九十年代初,座机电话还没普及,通信不方便,想要出远门,都得找当地政府或者单位开介绍信。

这些人什么都没有,足以印证他们不是官方的科考队。

拆开老胶卷,里面有大漠风光,有青铜器,有老毛子挖东西,还有古墓壁画等等。

分析完资料,我道:“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了,这群人就是盗墓贼,等出去找人翻一下日文资料,说不定会给咱们带来惊喜。”

花木兰道:“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咱们刚来湘西,就得到了二十年前科考队的线索。”

“不巧合,吐鲁番的常住人口只有六十万,市区没多大,唯一的巧合就是咱们在洗浴中心遇到了那个老逼登。”

花木兰还是不相信,他道:“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呢?”

“老王进山之前,咱们也不知道二十年前科考队的死因,现在寻思也没用,出去后咱们也得先去西域。”

“不等姚师爷安排了吗?”

“我得先去研究研究曲婷婷那个小娘们,给咱们下毒,我能让她好好活着?”

四驴子嘟声道:“狗哥你不会想杀了她吧。”

“要不然呢,她都想害死咱们了,我还有用爱感化她?怎么着也得吓唬吓唬她。”

四驴子没说什么,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一个对你亮了刀子的人,留下来就是个祸害。

花木兰问:“那枪怎么办?找个山沟沟扔了?”

说心里话,我知道枪不好运输,被雷子抓到也不是件小事,不过我真是太喜欢枪了,有了这东西,我走路腰杆子挺得笔直。

没有人做声。

花木兰惊讶道:“你们不是想留着吧。”

我们一齐点头,有了枪,那就是正规军了,不管是遇见老毛子还是DW,不说杀人,最起码能自保。

花木兰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日文资料我们看的是一知半解,除了科考队,我们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要是能出去把BB机换个电池,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新的线索。

其实我并不在意这群人是谁,我在意的只是这一箱子的资料能不能给我们带来财富。

当我看着牛皮本中的照片时,我越发觉得照片中的一个黄种人看着有些熟悉,他身材不高,长相清瘦,在那个年代,穿着也很时髦,不过和其他几个黄种人相比,他穿着的风格好像有点不同。

“哎,你们看看这个照片。”

四驴子接过照片看了看道:“看啥呀,后面是戈壁,看不出来是哪呀?”

花木兰侧身看了看照片,脸上越来越严肃,她惊讶道:“这个人有点像是孔老师呀。”

“操,是他,你看眼睛,基本上一模一样。”四驴子跟着惊呼。

他俩的回答印证了我的想法,我道:“孔老师二十年前进过罗布泊,怪不得他知道沿着河流找罗布人,这老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花木兰分析道:“难不成孔老师一直在什么组织里,孔老师对古文字有研究,不少盗墓贼都找孔老师鉴定青铜器上的古文字,这么说来,孔老师一直在搜集资料。”

“有可能,那么,当初从罗布人部落出来之后,孔老师并没疯,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目的就是怕咱们问他那些青铜器上面的铭文。”

分析完这些,我心里是又气又恨,当初微子启墓的铭文、人皮地图都是孔老师这个王八犊子翻译的,万一这老小子使坏,我们一切的分析都是白忙活。

不过想想也有点不对,孔老师毕竟带我们找到了罗布人,还从罗布人那取得了商王的青铜器。

孔老师不是为了钱?巴图尔也不是为了钱?难不成这个组织真的是为了寻找上古神器?

第110章 陈年旧事

此时,所有人都盼着老王进山,能够充当翻译,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阿婆。

两天后,老王如约而至,我急忙把这两天的事给他说了一遍。

老王早就知道了后山上的事,老王说当初,那群人就是他的父亲进的老寨。

九十年代初,村子里来了三个大鼻子洋人和两个小鬼子,还有一个说汉语的充当翻译。

当时老王的父亲也是邮递员,那群人请求他带着进山去找苗人。

九十年代初,人们很朴实,面对外国友人更是充分展现热情。

于是,老王的父亲带着那六个人进山了,去的地方也是老寨。

那群人自称是国际考察团,想要了解当地的风俗习惯。

老寨的人与世隔绝,来了外人更是热情,杀鸡宰羊招待。

吃饱喝足之后,那群人想要巫医给他们看看身上发黄的事,苗医也没有推辞,直接拿出看家本领,治好了几人。

万万没想到这些王八操的狼崽子刚治好病,就想要苗寨的东西,从老物件到金银玉器,啥玩意都要。

老苗人热情,人家要就给了,寨子里给他们送了不少东西。

可这群人还不满足,要让苗寨少女陪睡。

这样的要求让老王的父亲难以开口翻译,一个老毛子对着老王的父亲肚子就是一脚。

可他们低估了邮递员在苗寨中的身份地位,一脚踹上去,苗寨的人怒了。

苗族的长柄弯刀可不是用来吹牛逼的,那群人连枪都没来得及掏就被苗人按在了地上。

虽说苗族人有“祀奉祖先,忘却仇人”的传统,但是对于来犯之敌,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苗人砍掉了他们的双手,这群人疼的和泥鳅似的在地上打滚,苗人拿起绳索往脖子上一套,直接将这群人拖到了后山——斩人头,祭先祖。

我问老王当年的科考队的细节,确定只有,六个人进山?

老王说他的父亲一直把这件事藏在心底,临死前他也没透露过半个字,这些还是父亲死后,他接替了邮递员,老寨里面的人才和他说的这些。

老王还说苗人敬畏先祖,最痛恨的就是盗墓贼了,为了防止盗墓贼,老寨至今还保留着在悬崖峭壁上悬棺而葬的习俗,不过我们是考古队,为国家办事,所以不用怕,老寨里面的人都很尊敬我们。

我脑补了一下二十年前国外科考队临死画面,一股寒意从脚后跟升到了天灵盖,也让我打消了想向阿婆问当年科考队详情的想法。

我真怕阿婆把我们和科考队联系在一起,那么我们的人头也得摆在后山的木桩上。

我们哪是什么科考队,我们是贼,是苗人最痛恨的盗墓贼。

泡完最后一次大缸,我们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出山,我想给阿婆留下一万块钱,但阿婆不肯收,也不要其他的东西,老王说这里的人吃饭穿衣都是自给自足,基本上用不到钱,能用到钱的地方,也就是买个盐之类的,不过当地会给他们补助,所以他们并不需要钱。

既然不要钱,我们就按照老江湖最高礼节答谢,我们四人跪成一排,三个响头磕得恭恭敬敬。

返回外界时,我们带上了牛皮箱和枪支,我对老王说枪支如果交给当地,当地肯定会调查,弄不好老寨的一些人还得进监狱,所以枪支我们带回所在城市,随便弄个理由上交就行,这样也不会和苗人扯上关系。

老王很感激。

返回老王的村子,我们不敢停留,留下十万块钱准备匆匆离开。

我告诉老王说是国家给我的看病经费,苗寨治好了我们的病,这笔钱就留在这,以后他们需要什么,直接用这笔钱买就行了。

临走之际,老王的媳妇还给我装了一编织袋的东西,我们推辞不过,只好感谢收下,扛着东西,我们直接离开了老王的村子。

先不说我们现在的造型,就是一身的腥臭味也能给人熏个跟头。

但我们不停留洗漱,因为害怕老王反应过来,再给我们举报了。

我们找了个小水沟清洗身体,我们和花木兰背对背地洗。

花木兰道:“我看着你们呢,你们要是敢回头,我弄死你们。”

此时,没人有心情开玩笑,我道:“刚才给姚师爷打电话了,说了这边的事,他让咱们先找个地方稳住,他派人过来接咱们,估计得两天,咱们住两天宾馆,可以吗?”

没人反对。

我继续说:“一会洗完澡洗衣服,这边的天气,有两个小时衣服就干了,然后我去镇子上买了行李箱,要是没有行李箱就弄两个塑料袋,你们在这等我,要不然牛皮行李箱太扎眼了。”

花木兰道:“我和你去吧。”

“行,还有就是BB机的事,这玩意让姚师爷找关系修吧,要不然,在这小地方拿出个BB机找人去修,肯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赵悟空道:“你给师爷打完电话,师爷也给我打电话了,师爷说不让你俩碰枪,等他来了之后亲自处理枪支。”

“咋地,给咱们没收了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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