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感觉了！”
一道电流闪过，左文忽然面目喜色，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有所进展。
把那些不该属于他身体的食物，排出体外。
但下一秒，厕所地面上，突兀的冒出来一个女人脑袋，直接吓得他原地憋了回去，状态全无。
“卧槽！”
左文惊叫一声，破口大骂。
“妈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出现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你想吓死我啊！”
“还有这里是男厕所，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虽然我们很熟，但我也是有隐私的好吧！”
左文捂住裤裆，望向地上的女人头。
那是一个长相狐媚，头发烫成大波浪的妖艳女人。
女人脸上的妆浓却不俗，头发染成好看的棕色，烫得是当下最时髦的大波浪。
看起来，是那种下班后，会主动请你吃饭的成熟姐姐的感觉。
左文当然认识她，这就是他在事务所里的同事兼搭档，一个能够穿透墙壁的“变化系”猎鬼人。
波浪女往上瞟一眼左文捂住的裤裆后，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呵呵，你姐姐我什么大老鹰没见过，还稀罕你这小麻雀？”
左文啐了口唾沫，纠正道：
“什么小麻雀，我警告你，没有证据的事情别乱说…有屁快放，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
女人听完，捂嘴嗤笑一声道：
“你之前说很有意思那个新人，就你说想拉入伙那个，是不是就是李医生？”
“呃...没错，但我已经不准备介绍他过来了，我上次过去才知道，那小子是个半鬼，老头儿不喜欢半鬼...你问这个干嘛？”
左文口中的“老头”，是指七海事务所的主理人———百鬼御。
一个被官方称为本世纪最强御鬼者的老头子。
“论坛里有个关于他的帖子，说是他在永夜街开了家诊所...帖子情况有点复杂，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可以去看看，热度很高。”
“永夜街？在哪呢？”
左文一下没反应过来，作为陪玩，他去过的禁区实在太多了。
女人了解他的烂记性，便顺口解释道：
“西南片区的C级禁区，BOSS是保安鬼，环境昏暗无光，里头有个像是黑雾的鬼蜮，人一碰就没。”
左文听完简短明了的描述，一拍脑门反应过来，当初他就是在永夜街的安息小区里，遇见的李非。
同时，他也眉头微皱，不解道：
“禁区里？开诊所？你确定？”
“我...不确定，所以来问问你呗，你和那人比较熟。”
“我也只见过两次，不过那小子人确实还不错，诊所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就好，这样我们就能主动找到他了，他可是个肥羊呢，上次你不是从他那里带回来一根B级的鞭子吗，那是只有血藤鬼校才有的专属鬼物，老头高兴坏了，说是让你再去勾兑勾兑...”
“也对，虽然我们这里不收半鬼，但也不是和钱过不去，和那小子做不成同事，还是可以发展成稳定客户的...我去论坛里看看。”
左文应一句后，弯腰把女人的头按回了地板里。
接着他打开惊悚论坛，饶有兴致看起了帖子。
作为一个惊悚老油条，他平时没事就爱网上冲浪，在论坛里也是算是小名人。
于是很快，李非那条回复后边，又多出来一个打眼的ID，以及一段骚气的评论。
玩家“赌怪”说：“我支持李医生！下面的小黑子们，有没有敢跟我打赌的，就赌100万现金，由拍卖行公正！”
...
第240章 红小蝶的邀请
左文这句话发完，坐在马桶上沾沾自喜。
他知道自己名气也不小，就连官方那边，对他也是有专门备案的。
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能有人认出他，然后在下面来几句“大佬牛逼”“左哥威武”之类的吹捧...
不过，一分钟后，左文没有迎来想象中“一呼百应”的效果，反而被很多债主找上门来。
一顿讨债。
“左文，你还有脸出来？说，你小子欠我的500万什么时候还？”
“可算让我逮住你了，一说还钱就玩消失，搁这儿网上冲浪是吧？”
“李医生不需要你的支持，我们需要你的支持！再不还钱，我们就一起去七海事务所门口堵你！”
几个左文眼熟的ID，交替发言。
看完这几个老债主的催债，他却只微微一笑，内心毫无波澜。
作为一个赌怪，他早已掌握了一身熟练的老赖本领。
一推，二拖，三撕破脸。
他很清楚，债主们其实打心底里，是害怕和老赖撕破脸的。
因为一旦撕破脸，就不用还钱了。
像是某些国家，会提前以高额利息，找邻国借走大量的贷款，然后转头就宣战...
虽然无耻，但十分有效。
左文在马桶上坐得笔直，呵呵一笑回复道：
“老子凭本事欠的钱，为什么要还？你们要不是想占便宜，怎么会把钱借给我呢？”投资有风险，入股需谨慎，听过没？只想着赚不想着赔，以为老子是开银行的？”
“别扯这么多没用的，有本事你来事务所找我，看我削不削你们就完事了！”
发完这一句，债主们纷纷消停了些。
在苦苦等待几分钟后，左文终于看到了几条吹捧自己的评论。
“大佬牛逼！”
“这就是七海事务所的战斗员吗！好赖好赖！”
左文看到这里，心情舒畅，肚子也慢慢来了感觉。
他忙不迭又点了下李非的头像，确认对方是“私密账号”，无法发送好友申请后，便关掉了论坛，继续蹲在马桶上发力。
...
10分钟后，潜水许久的李非，终于看完了新增的几千条评论。
现在，舆论方向已经彻底回到正轨。
玩家们不再质疑诊所的真实性，或是娜娜发帖的目的。
反而纷纷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想要来诊所看看。
这正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利用惊悚论坛，宣传一波自家诊所，将诊所带进玩家圈。
“娜娜那边我已经加了好友，待会儿把报酬和奖金发给她，她承受了这么多压力，不能亏待了她...或许以后诊所的宣传，还用得上。”
“这次的广告效果，还算不错。”
“接下来，我只需要静静等待猎物...猎鬼人们上门就好。”
李非这么想着，准备关掉惊悚论坛，开始一天的忙碌工作。
正当此时，他忽然看见自己那条评论后头，又弹出来几条新消息。
点进去一看，是一个名为“破茧成蝶”的玩家发的。
几条评论的内容都一模一样：“李医生，我是hxd，你在吗？如果看到这条消息，请务必加我好友，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hxd是什么...
好兄弟？呼吸道？后现代？
李非一下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到对方的头像，一只红色的卡通蝴蝶。
是红小蝶。
她找我做什么？是和诊所有关系吗？
李非没有多想。
小蝶组长是个实在人，既然她说是重要的事情，那肯定还真有点重要，说不定关乎到诊所的评级。
李非点开红小蝶头像，扔了个好友申请过去。
...
与此同时，昌江市白三事务所。
原本沉闷的办公室里，传出一声惊叫。
“李医生加我了！”
红小蝶激动得翘翻了椅子，摔倒在地。
她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两只手激动得狂舞，同时周围几个男男女女也立马围了过来，喜形于色。
几分钟前，这屋子气氛还很压抑。
得知红小蝶成功加上李医生好友后，众人终于如释重负的大笑欢呼，击掌庆祝。
“好样的小蝶！就知道你肯定行！”
“幸好你加上了，不然这回我们可就难搞了！”
“总不可能，真让我们带医科大学的那姓李的学生进团战吧！”
一个体毛浓密的彪形大汉，哈哈大笑着举起红小蝶，在半空中兴奋的转着圈。
紧接着，一个慵懒的男声从隔壁经理室传来。
“霸王，别把小蝶转晕了，我们还有要紧事要办。”
“别高兴得太早，只是搭上桥了而已，李医生愿不愿意帮我们，还不一定。”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西装笔挺，头戴游泳镜的男人走了出来。
是白三事务所的主理人，白三。
他身穿一件墨绿色的精致西装，打着一条骚气十足的粉色波点领带。
环顾一圈，确认所有人都在场后，朝红小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