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面对顾一，他也不由的多了一分敬畏。
“谢了。”
顾一也是一笑。
别人对他礼貌，他自然也不会板着一张臭脸。
他这人还是恩怨分明的。
“听从‘王’的指令罢了，没什么好谢的。”老六一笑，有些受宠若惊，一般A级大鬼都有一些傲气。
可眼前的顾一以及莫小兰，好像都很平和。
当然，这也只是针对朋友。
对于敌人，则是另一番模样。
“不可能，怎么可能！”
“S级，怎么会是S级？”
“我不相信，不相信…”
这时，被丢在地上的中间商发出痛苦的呓语，他的脸庞上充斥着一股骇然之色，他不明白，也不理解。
本以为顾一没追来，自己可以逃掉，到时候重新找机会找回这个场子，再不济也可以保住小命。
可就在他心中盘算的时候，莫小兰出现了，凌空而动，俯视着他。
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让他无法动弹。
随后，
他便如同死狗一般，被老六提在了手里。
“你们到底是谁！？”
中间商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顾一、莫小兰！
“你口中的老鼠啊，这么健忘？”顾一轻笑了一声，眼中满是随意。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算计都是一个徒劳，如果谋划成功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实力还不够。
“不，不可能！”
“你不是人类，你到底是谁？”
“谁占据了你的意识，是‘魂’嘛？不，不对，你是人类，可一个人类怎么有着A级大鬼的实力！”
“不止你，还有她！”
“不对，不对，不对，你们的气息是人类，你是人类的气息，可为什么…”
“莫…莫家，莫家，你是莫家的人，对了，对了，你是莫家的人！”
“莫家回来了，莫家竟然还有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中间商盯着顾一，神情越发的激动，眼中爬满了血丝，一道又一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而他的话，让遭受重创刚刚挣扎爬起来的申屠一、申屠二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恐惧。
至于其余的厉鬼，则都是一脸的茫然。
“什么莫家，什么完了？”
“这是疯了吧？”
不少玩家低声议论。
小十、老八、老机器也满是疑惑，他们没有听过莫家，也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顾一的神色则是一点点冷了下来，他猛的上前，一把将中间商提了起来，“你还知道什么？”
然而。
中间商此刻在不断的摇头，口中一直重复着，“完了，一切都要完了。”
不管顾一如何询问，对方都只有这一句话。
“这怕是自己给自己逼疯了。”莫小兰也是沉声道。
顾一又逼问了几次，见后者没有任何的其他反应，也是眉头紧皱，而后一用力，直接将其捏爆。
血雾顿时弥漫而出。
“没事，还有其他人可以问。”顾一自语一声，而后缓缓瞥过头，看向申屠一、申屠二。
提到莫家的时候，这两个鬼的表情变化也有一些耐人寻味。
或许，自己的那种奇怪感觉和莫家之间，有一些关联。
“谈谈？”
顾一走到申屠一面前，缓缓蹲下，强忍着心中想将其抹杀的冲动。
申屠一嘴角抽搐了一瞬，脸色有些发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疑似莫家的人会这么强。
不仅是他，还有那个小女孩。
莫家！
绝对是了！
只有莫家才能做到！
“没什么好…”
砰！
话仅仅说了一半，一股巨力猛的将他提起，瞬间砸在了地上，剧烈的痛楚传遍全身，让他一时间甚至无法发出惨叫。
“谈谈？”
顾一做完这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依旧是带着一脸平静的笑容。
“嘶。”
“我这不会被秋后算账吧。”不远处的老机器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发慌。
他已经想好了，万一顾一发难，他直接就是跪地求饶，不带丝毫含糊的，要不然他感觉自己有很大被拆了的风险。
申屠一大口咳血，缓了好一会，才能发出声音，他看向顾一，如同看向一个恶魔般，眼中满是恐惧，“你…你想知道什么？”
他服软了。
“为什么想杀我？”
“或者说，你们知道关于莫家的多少亦或是你们和莫家是什么关系。”顾一眯着眼睛，声音冰冷。
申屠一瞳孔缩了缩，似有一些不可置信，“你…你不知道？”
“你不是莫家的人？”
他真的有些惊讶了。
这怎么会。
“我在问你。”顾一冷冷的开口。
后者猛的一颤，而后一咬牙，竟直面顾一，声音低沉道：“莫家是恶魔，是扰乱这个世界的恶魔，是一切灾难的源头。”
“我们是圣者，为了消灭恶魔而存在的圣者！”
“莫家之人，
皆为罪恶！”
第157章 圣者？胜者！
瞧着越说越激动的申屠一，顾一却是不急不缓的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色始终平静。
“圣者？”
“恶魔？”
顾一脑海中忍不住浮现莫小离、莫小炎的身影，两个风华绝代的身影，会是所谓的恶魔吗？
即便是恶魔，又如何。
如果不是莫小离，他恐怕在最初血月中学副本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若是有一天，有人要抹杀莫小离，抹杀这个所谓的“恶魔”，那他不介意也成为恶魔中的一员。
思考之间，顾一的目光也是微微移动，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莫小兰，他想看看后者的反应。
不过，
后者虽无比愤怒，但在那眼底，好像还有一丝疑惑。
看来，对方应该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亦或是，
莫小炎并没有告诉过她。
想想也是，毕竟他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这一些，你从哪听来的？”
顾一俯视而下，缓缓轻语，头顶那“王”的威压在其身上，绽放出刺目的光辉，仿若真的如同一尊世间的王者。
申屠一忍不住低下头，眼帘低垂，遮掩其中的恐惧。
被莫家之人就这么镇压，他有一种耻辱，可又无法反抗，只能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惶然与不甘。
“从我诞生的那一刻，长辈的教诲就是如此。”
申屠一紧咬牙关，憋了好一会，才吐出一句话。
“长辈教诲？”
顾一眉头一挑，而后忍不住轻笑。
“也就是说，你并不是亲历者。”
申屠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亲历者，都是族中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们这一些小辈都只是听说，还有一些书籍记载。
长此以往。
莫家之人，皆为恶魔，便根深蒂固。
遇到莫家之人，必杀！
这也是族规，最重要的一条族规！
“你还知道关于莫家什么？”
顾一继续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