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青雪轻轻点头,“不止如此,她甚至比我预想的情况还要糟糕,她已经有了臆想症,出现了幻觉,看来她姥姥的离开打击真的很大。即使她选择性的忘记了从前的事情,那种痛苦依然在她的潜意识里根深蒂固。”
即便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乐兮也会觉得疼痛难忍。
因为把姥姥的伤痛都归到了自己身上,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想着要代替姥姥承受那些痛苦,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这也算是乐兮在变相的惩罚自己吧。&%()
“这是都是镜悬他造下的孽。”纪青雪叹着气说,但归根究底她也是难辞其咎的,因为司马镜悬之所以会这样做,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她。
南宫炎没有接话,只是干脆利落地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个脑瓜蹦儿,纪青雪捂着痛处瞪他:“喂!你最近怎么老是喜欢弹我啊?”
他都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毛病,动不动就喜欢弹自己脑门儿。
南宫炎理直气壮:“因为你笨。”
呵呵!这人最近的确有一点飘了啊!
纪青雪活动了一下筋骨,淡定地说:“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往常南宫炎都会让步示弱,可是这次他偏偏就没有。
“想打架了?”南宫炎挑眉问她。
纪青雪咬牙切齿:“是挺想揍你的。”
她现在都无法直视他们屋里的那堵墙了,一看到它就总会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好,我就陪你松松筋骨。但是今天输的人可是要有惩罚的。”
纪青雪冷笑:“你要是输了就去把别馆里的马厩打扫干净。”
南宫炎微眯着眼睛:“若是你输了呢?”
“随你处置!”
“阿雪话不要说太满,你都不知道我要提什么条件呢,答应的这么快,万一你后悔了呢?。”
“后悔的是小狗!”纪青雪哼了一声,豪气干云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才不会后悔,反而担心的是你啊,那马厩可是臭气熏天,你应该受不了吧。”
纪青雪这么说,好像是觉得自己肯定能赢似的。
南宫炎淡笑着说:“好,来吧!”
纪青雪和南宫炎一路从屋里打到了屋外,又从地上打到了房顶,看的旁边的人目瞪口呆。
廊下都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容声看着房顶上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个人:“他俩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云儿:“不知道。”
尤宁:“我们要不要去劝一劝啊!”
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至于要这样大打出手吧。
容声倒是同意尤宁说的话,那么问题来了,谁去劝?谁敢去劝?
上头那两位可都是祖宗,一言不合就能送你上天的那种,这谁都惹不起啊!
云儿扯了扯木青的衣袖,小声说:“要不你去劝劝吧。”
相比于其他人,木青可就淡定多了:“不劝。”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两口子在一起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有天大的事情睡一觉就好,哦不,打一架就好了。
云儿担忧地看着那两个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身影,木青悄悄握住她手:“别担心,主子他知道分寸,不会有事儿的。”
南宫炎和纪青雪打的难分难解,立时三刻都胜不得对方。
纪青雪看见不远处的大树,顿时灵机一动:“这么打下去,只怕打到天黑我们也未必能分出胜负来。这样吧,我们换一个比法。”
南宫炎负手而立,眉眼温和:“你说。”
纪青雪指着不远处的大树:“看见那棵树没有,我们能最先摘下那棵树的叶子谁就算赢。”
南宫炎轻轻点头,心里却在笑她傻,他的轻功可是跟四哥的学的,论轻功江湖上还没有人能比四哥快的。
所以纪青雪这可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跳啊。
眼看着南宫炎就要接近那棵树了,纪青雪忽然停下来捂着肚子,整张脸都揪成了一团,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南宫炎顿时急了,以为她身子不舒服,也顾不得什么胜负,施展轻功回到了她身边。
“阿雪你没事吧?”
谁知纪青雪抬头朝他扮了一个鬼脸:“你上当啦!”
说时迟那时快,纪青雪拔腿就往大树那边冲,直接将南宫炎甩在了身后。
南宫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她给戏弄了,顿时哭笑不得。
底下的容声边看边摇头:“无耻!太无耻了!”
纪青雪是先摘到了树叶,但是又南宫炎抢走了。
“你还给我!”纪青雪气恼地说,这怎么还带抢的呢!
南宫炎挑眉:“反应树叶现在在我手里,你还是乖乖认输吧。”
“你耍赖!”
南宫炎浅笑:“都是夫人教的好!而且这场比赛到底谁输谁赢夫人心里还没点儿数吗?”
好吧,纪青雪自知理亏,也不再与他争辩什么,不过跟他这么闹了一番之后,心情真是是舒服了好多。
回到屋里后,纪青雪哼唧着:“我愿赌服输。你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南宫炎笑而不语,只是抬手指了指她……旁边的那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