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一记眼神梭了过去,司马镜悬毫不避让,两个人都各自较着劲儿。
这眼神拼杀实在太激烈了,让纪青雪忍不住为自己担忧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啊?
南宫炎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司马镜悬脸上的微笑始终未曾消失,笑得旁边的手下都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殿主为何不直接将她留下?”以殿主的能力,想要留下一个女人,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司马镜悬收起笑容,语气淡淡地说:“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你越是强硬,就越留不住她。”
所以要学会把线放长一点,松一点,他相信青雪总有一天会自己走到他的身边来。
回去的路上,南宫炎的脸就拉得老长,纪青雪害怕他真的生气,于是急忙跟他解释。
南宫炎幽幽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慢慢说。”
纪青雪却从他话里面品出了另外一层意思:长夜漫漫,小样儿,我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屋里南宫炎坐在太师椅上,纪青雪乖乖的站在旁边,就像是即将要接受审问的犯人。
这屋里的气氛实在太过压抑,快压得纪青雪喘不过气来了。
纪青雪欲哭无泪道:“如果我说我跟他是偶然遇见的,你信吗?”
南宫炎面容冷峻,缓缓开口:“所以在春风楼你要跟我分开,就是因为在那里看见了他。”
“是的。”这的确是事情的起因,她无可否认。
她话刚说完,就听见南宫炎将修长的手指捏得咔咔作响。
一听这声儿,纪青雪就被吓得倒退三步,她急忙说:“事先说好,打人不打脸!”
南宫炎被她给气笑了,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跟自己讲条件。
“你接着说便是了。”
等这小混蛋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教训她也不迟。
纪青雪瘪着嘴说:“我刚开始去是想揍他来着。”
“那为什么不下手?”最好是把他往死了打!
刚刚在厢房里看司马镜悬笑容满面的样子,自己都想给他一扇子,让他扶摇直上九万里。
明知道他没安好心,偏偏这小混蛋还是个缺心眼儿的,自己还眼巴巴地往他跟前凑,真当自己这夫君是个摆设不成?
越想心中怒火更甚,南宫炎当下森然道:“纪青雪你是不是我最近太纵容你了!”
有一种害怕是每当夫君叫自己全名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关键是被他这么一问,本来行的端,坐的正的纪青雪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虚。
心里越虚,纪青雪声势就越大,她愤愤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最近太纵容我,你明明一直都很纵容我!”
说完这句话,纪青雪明显觉得南宫炎紧皱的眉眼稍微舒展开了一些。
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这甜言蜜语她说的是越来越顺嘴了。
其实她都知道,南宫炎从不掩饰对司马镜悬的厌恶。
有一头饿狼在旁边盯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娇妻,这事儿搁谁谁心里也不爽。
在刚才南宫炎能忍着不当场揍他,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哦,还有,娇妻这个说法是纪青雪自己说的,南宫炎本人倒是觉得娇妻这个事儿还有待商榷。
用容声的话来说,纪青雪这辈子都跟娇妻二字沾不上边儿了。
纪青雪问他:“那我是什么?”
容声一脸真诚:“小师父,我敬你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纪青雪冷漠脸:“呵呵。”
总之无论如何,哄好眼前的这位爷才是正儿八经的事儿。
纪青雪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可是她刚一坐下来,南宫炎就挪了个位置,脸上还很明显的写着“我不想与你靠得太近”几个字。
纪青雪锲而不舍,在南宫炎挪第四次位置的时候,纪青雪终于火了,还能不能好好听人解释了?
纪青雪一生气,直接抬手把那椅子给轰散架了。
“坐回来。”纪青雪沉下脸。
南宫炎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只是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她。
真是幼稚!纪青雪心里又笑骂了一句,死傲娇!
然后纪青雪才开始跟他解释:“在春风楼刚一见到他,我就找他算账去了。不让你跟着我去,是因为司马镜悬生性敏感多疑,而且睚眦必报,上一次你用司马珏算计他,想来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炎不屑地说:“我会怕他?”
纪青雪耐着性子解释:“可春风楼人多眼杂,终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上次他们大闹春风楼完全就是为了救人,那地方人来人往,什么鱼龙混杂都有。
若是这次再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以后在这花都行事只怕会多一些不必要的阻碍。
“而且我也想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所以我想先去探探他的口风再说,而我不对他动手是因为时间来不及。”
南宫炎疑惑不解:“来不及?”
纪青雪叹气:“你在春华那里让我如何放心?”
那个女人可是时时刻刻都觊觎着南宫炎,她怎么可能放心让南宫炎一直与她独处一室?
不知怎的,因为纪青雪这一句话,南宫炎原本满腔的怒气也在一瞬间被拨散开来,褪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