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当初你带走阿雪的目的是什么,可你终究是救了她,司马镜悬伤她的人是你,救她的人也是你。”
南宫炎略微停顿,然后接着说道:“你如果真的尊重她,就你不该对她用摄魂术。”
如果司马镜悬没有对她做那些混账事情,即便念着这最后的一点情分,纪青雪也不会对他如此绝情。
“我没有想伤害她的。我只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她不肯跟我走,也不肯留下来。所以我才只好出此下策。”
如果治好了她的伤,她肯定会义无反顾的离开,他怎么能容忍她的再次离去?
所以在纪青雪发现他在研制人蛊傀儡的时候,他就顺水推舟让初九趁她重伤对她施展了摄魂术。
她忘了过往的一切,她是初念,是自己一个人的念念。
如果她没有想起来,她就可以永远待在自己身边,开心快乐地过一辈子。
如果没有南宫炎出现的话……
对,就是他,一切都是他的错!
司马镜悬目光如毒蛇一般紧紧地缠绕着南宫炎:“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如果不是你的话,她会一直幸福下去,是你把这一切都毁了!一切错都在你身上!”
南宫炎薄唇微掀,嘴角挂着一抹嘲讽地微笑:“若是论诡辩,你还真是一把好手。可是司马镜悬,阿雪是人她不谁的物品,你要她这么浑浑噩噩的跟你过一辈子?”
“有何不可?”直到现在司马镜悬仍旧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如果她不肯留下,那他就强硬些,哪怕是不择手段也无所谓。
南宫炎嗤笑一声:“可笑以前我竟然把你这样的人当做情敌,你根本就不明白。”
司马镜悬不甘心地问:“我不明白什么?”
他哪里做错了,从小到大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抢来的。
“你责怪她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所有的事情安在你的头上。你不止对她用摄魂术,还对她用药,那时她虽然中了摄魂术,可身为大夫的本能却还在,你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
简单的一番话下来,宛如利刃,一刀一刀凌迟着司马镜悬的心脏。
“她明知药可能有问题,却还是甘愿喝下是为了什么?因为她相信你。你扪心自问在那一年里,你对她说的到底有是多少真话?”
南宫炎目光锐利,气势凌人:“你是自己亲手把这份信任给毁了,所以你现在也没有资格责怪她对你不信任,因为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南宫炎每多说一句,司马镜悬的脸就变白一分。
他说造成现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
不,开什么玩笑,明明就是他南宫炎的错,是他硬要挡在自己和青雪之间!
强词夺理的是南宫炎,不是自己!
可是司马镜悬越是这么想,心里的那条裂缝就越来越大,让他忍不住地心慌。
慌乱之下,他转头看着纪青雪,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未发一言,就连眼神也十分淡漠。
她曾经也相信自己吗?是自己没能抓住她吗?
司马镜悬突然翻身进了屋里,飞奔到纪青雪的身边:“青雪对不起,我错了。今天的事情我也不生气了,所以你也别生气了好不好?”
相比于司马镜悬的激动,纪青雪淡然得多,她问:“司马镜悬我只问你最后一句,范正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
司马镜悬语气笃定道:“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青雪你要相信我!”
“好。”纪青雪点头,“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之后我也不会再问你这件事情,今天是我莽撞了!”
纪青雪用力地甩开他的手,走到了南宫炎面前:“阿炎我们先回去吧。”
“不,青雪你不要走!”司马镜悬高声吼道,她好不容易才来了这里,怎么可以让她就这么离开?
南宫炎拍了拍的手,柔声道:“阿雪你等我一会儿。”
南宫炎握着玄铁扇走到了司马镜悬的面前,在他失神的时候,南宫炎抖开扇面,狠狠地在他手上划了一道。
司马镜悬的手顿时变得鲜血淋漓,他怒吼道:“南宫炎你居然偷袭我?”
趁他没有反应过来,居然就直接出手攻击他,南宫炎你口口声声地数落我,你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南宫炎淡定挑眉:“偷袭?我这可是光明正大的!”
在他面前居然还敢分神,这能怪得着他吗?他没有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已经是很仁慈了。
南宫炎漠然地看着眼前气愤不已的人:“下次别再我面前牵她的手,要不然你的手也别要了!”
哼,他虽然看明白了许多,可是不代表他能容忍司马镜悬对阿雪动手动脚!
也不想想他算哪根葱?
南宫炎径直牵着纪青雪离开,徒留司马镜悬愣在原地。
青雪,你又要离开了吗?
别走!
司马镜悬捂着伤口,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可是南宫炎回头一个冰凉的眼神叫他生生停住了脚步。
南宫炎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你已经出局了。
此刻司马镜悬觉得手上的伤也不是那么疼了因为纪青雪从来不会回头看他。
司马镜悬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带着痴迷和疯狂,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会回头看看我呢?哪怕一眼也没有。
“是我亲手毁了你对我的信任吗?”司马镜悬喃喃自语。
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相信我的。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待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