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忽然心生一计,他捂住胸口大声叫了起来:“哎哟,疼疼,好疼啊!”
纪青雪边收拾床铺头也不回的说道:“得了,别演戏了,你的身体状况如何,我还能瞒得了我吗?上次让你睡在床上是看你身体尚未痊愈的份儿上,现在嘛,你还是睡你的地上吧。”
南宫炎油然而生出一股挫败感,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越看越顺眼!
夜里,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上,纪青雪翻了个身,看着地上的南宫炎道:“喂,你睡着了吗?”
南宫炎闭着眼睛道:“没有,怎么了,睡不着吗?”
“南宫炎时间越来越近了,如果还不能找到魂玉果……”
后面的话,纪青雪没再继续点明了,说来说去,她最担心的就是南宫炎的毒性。
南宫炎转过身去,看着床上的满眼担忧的人:“阿雪,从前做事我总是顺其自然,现下我有了想活着的意义。你看,凤尾草不也找到了吗?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担心了。”
见纪青雪不答话,南宫炎又说道:“阿雪,若是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办?”
纪青雪毫不犹豫道:“什么怎么办,凉拌呗!你要是死了,我肯定立马卷走你的所有财产,然后去找个帅哥……”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炎给扯到了地上。
南宫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轻轻抚摸着她肤若凝脂的面容:“你最好记得你今日说的话,若真有那么一日,你……”
纪青雪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喂,你说什么呢,也不嫌晦气。”
南宫炎低头埋在她的颈窝,温柔道:“阿雪,这辈子能遇到你,老天爷已经待我不薄了。”
忽然,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细眉,眼睛,最后停在了她的唇瓣,辗转反侧,流连忘返。
纪青雪心海翻腾,她紧闭着双眼,死死地抓着身下的被褥,平日里的桀骜不驯,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只柔弱无助的小兽。
耳边响起了南宫炎的轻笑声,纪青雪已经红到脖子根儿了:“你,你笑什么?”
南宫炎看着她,神色认真道:“阿雪,在我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纪青雪心尖蓦然一颤,他的用意她怎会不明白,不过是担心自己在时日之内拿不到魂玉果,怕误了自己罢了。
纪青雪双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道:“怎么,王爷还有怕的时候啊?”
“怕,我当然怕。”这次南宫炎倒十分坦率,他道:“阿雪,没有遇见你之前,我觉得这命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没什么差别,可现在我生了贪念,我想活着,想和你白头偕老。”
纪青雪望进南宫炎的眼里,从他的眼中,她看见了一个清晰的自己。
“会的,一定会的。”即使老天不让,我也不会从它手里把你给抢回来。
南宫炎将纪青雪抱回了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睡吧,我守着你。”
纪青雪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南宫炎这才重新躺了下来,他望着屋顶,神情若有所思,魂玉果……
司马镜悬站在院子里,月光洒了满地,落了满怀。
“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呢?”司马镜悬道。
楚寻一身黑衣,足尖轻点,便从房檐上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你早知我要来?”楚寻冷冷道。
司马镜悬转身看着楚寻,脸上笑意只增不减:“那是自然,只不过我不明白,阁主来这皇宫禁地,是为了我手里的魂玉果,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
楚寻脸上的半张面具反射出清冷的光:“当然是魂玉果。”
司马镜悬摇头,叹道:“阁主,这事儿你不该掺合进来。”
楚寻懒得废话,他朝司马镜悬伸出手:“给我。”
司马镜悬摇着手里的折扇:“若是我不肯给呢。”
楚寻毫无感情地吐了一个字:“杀!”
司马镜悬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许久他才说道:“论武功,我未必是阁主的对手,可是要想从我手里拿走魂玉果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司马镜悬飞身上了房檐,楚寻冷笑着:“想走,走得了吗?”
楚寻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不多时便抢在了司马镜悬的前头。
“不愧是无伤阁的阁主,居然连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踏雪无痕都学会了。”
楚寻没心情跟他瞎扯:“交出魂玉果,饶你不死。”
司马镜悬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楚寻道:“你做了一个很不明智的决定。”
“少废话,看剑!”
楚寻和司马镜悬缠斗起来,很快,司马镜悬就落了下风。
楚寻直接踢了司马镜悬一脚,将他踢下了房檐。
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另一个黑衣人,她出现挡在了司马镜悬面前。
“别再往前了。”
楚寻笑道:“从没有人敢命令我。”
“现在开始有了。”
“你是谁?”
黑衣人扔了一块玉给他:“换他一命。”
楚寻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这个玉佩怎么会在她哪儿?
他曾说过,只要持玉之人出现,无伤阁会达成他的任何一个心愿。
“你与许婆婆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