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握着瓷瓶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白行紧追其后:“诶,南宫大哥等等我啊!”
司马镜悬即可上前追去:“不许走!”
初九摇动银铃,在她召唤之下房里很快就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蛊虫。
司马镜悬见这满屋子的毒物,沉声道:“初九你到底是哪头的?”
一下子挺身出来救他,一下子又帮南宫炎逃脱,司马镜悬都糊涂了,她到底要帮谁?
初九个冷静地说:“我在帮谁自己心里没数吗?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又都不在阎罗殿里,那些人蛊傀儡万一有异动怎么办?你要孟子期去替你收拾残局吗?”
司马镜悬也是被初九气的不轻:“孟子期孟子期,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她!”
就不能提点儿别的么?
他司马镜悬一生的确做过很多坏事,弑父杀兄,活人制蛊……哪一件搬出来都是为世人所不耻的事情。
他也认了,反正在别人眼中自己就是个无恶不作的人,再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恶人什么时候也有了愧疚之心?
好比,他对孟子期。
第九百五十九章 有,没有
司马镜悬就这样和初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南宫炎和白行早就走远了,司马镜悬想再去追,也追不上了。
这个时候初九冷静下来了,也不禁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有些后怕。
自己怎么就那么胆大呢,竟然敢扇他一巴掌?那可是司马镜悬啊?
初九的表情司马镜悬通通都尽收眼底,他摸了摸嘴角,长眉轻挑,“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别说,这女人下手还挺狠的,那一巴掌可真没有给他省劲儿啊,看来自己常也没少得罪她呀。
这一巴掌那是普通的一巴掌吗?不是。
在司马镜悬看来,这一巴掌是初九积攒了对他许久的怨气,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才爆发出来的。
“我,我那时不是着急嘛……”初九顿时就怂了,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呵。”司马镜悬嘲讽地笑了笑,“刚才听你叫他南宫大哥,都叫大哥了,你们两个关系挺亲近的嘛。”
初九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刚才自己太心急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这点,他该不会怀疑什么了吧?
初九眼珠子一转,一时计上心头,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叫他大哥怎么了?我们之前本来就认识,因为容声关系还挺不错的呢,要不是因为你……”
司马镜悬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要不是因为我什么?要不是因为我拿五毒门所有门人的性命威胁你,你早就可以嫁给容声了,今天你也会帮着南宫炎一起来对付我,是吗?”
初九毫不犹豫的点头:“是。我为什么帮你,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郑岐在旁边已经缓过气来了,见初九对司马镜悬如此大呼小叫,忍不住吼道:“大胆!你一个下人竟然敢对爷这么说话?”@^@)
初九回头看他,那模样就像一头发怒的小兽,她对郑岐龇牙咧嘴道:“你算什么东西!我跟司马镜悬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吗?”
初九再次摇晃银铃,地上原本已经安静不动的蛊虫开始成群结队地缓缓向郑岐爬去。
郑岐看着地上的蛊虫,只觉得头皮发麻,胸口也涌上了一阵恶心的感觉。
他从小就特别讨厌这些虫子,一见到它们郑岐就忍不住恶心干呕,何况还是这么一大堆的虫子,郑岐他能受了吗?
郑岐心中响起一阵痛苦地哀嚎,他最近这是走的什么霉字儿啊,刚才就因为掉以轻心被人收拾了一顿,现在又因为这些虫子浑身发软,完全没有任何男子气概可言。&%()
郑岐此刻的内心是无比崩溃的,他真的很想和初九说一句,要打架就好好打,能别一言不合就放虫子吗?
司马镜悬见初九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尤其是在他的手下面前,也敢这么说话,刚消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猛地蹿了上来:“初九你要是再不把这些毒物弄走,信不信我一把火把它们全都烧了!”
对于司马镜悬这话,郑岐在旁边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能烧个干净就最好,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弄出晃悠,这万一跑出来把人给咬着了怎么办。
初九不敢示弱地顶回去:“那你烧啊,大不了我再养就是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知道五毒门最厉害的就是养蛊吗?居然拿这个威胁她,不自量力!
司马镜悬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也没有刚才的剑拔弩张了,他居然还对初九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知道你一直在怨怪我,所以你打从心底里就从来没有真正的把自己当作阎罗殿的人。”司马镜悬顿了顿,接着说,“可是那又如何呢,容声还是不要你了。”
最后轻飘飘的几个字,足以击垮初九所有的防线。
司马镜悬太清楚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了,所以知道在哪里下刀子初九才会疼。
果不其然,初九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肯服软,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司马镜悬你这个人真是讨厌死了!难怪纪青雪不喜欢你,你活该!”
说完初九转身就要走,司马镜悬立刻叫住她:“站住!你刚才没有把话说清楚,如果我受伤孟子期会怎么样?”
初九抹掉眼泪,满是嘲讽地问:“你也会关心别人吗?”
司马镜悬已经没有那个耐心跟她磨下去:“废话少说,告诉我!”
“母蛊的副作用我早就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一个字没有听进去!你才是人蛊傀儡真正的母蛊,其余两只母蛊不过是受了你的精血,可以帮你控制其他人的人蛊傀儡罢了。如果你受伤太重,其余的两只母蛊会有感应。”
“孟子期武功已经尽失,而且经过上一次的刺激她成了什么样子你比我更清楚。你想她死吗?”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单纯杀了司马镜悬就可以解决的,母蛊躁动就很容易会造成母蛊体的失控。
她还没有钻研出解决的法子来,所以司马镜悬暂时不能有事。
司马镜悬直直地望着她:“虽然你老是在怪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根本也是你自己所期望的,我只是顺理成章的给了你一个借口而已。”
初九怔愣片刻,才反驳他的话:“你胡说!”
“我胡说?初九身为五毒门主,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研制人蛊傀儡吗?”
“没有,我没有!”初九急忙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