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说的就是纪青雪这种人了
道衍道袍一挥,怒气冲冲地说:“不必了。今天不把他们打得屁股开花,老夫我就跟他姓!”
纪青雪简直不能再同意了,赶紧让路:“您里边儿请!”
道衍进去就把门给关上了,不多时屋里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哎哟,师父您轻着点儿,我这还受着伤呢!”
道衍怒吼道:“闭嘴!疼也给我受着,死不了就行!”
屋里的声音持续了很久才停下,云儿拍了拍胸脯说:“看来这次道衍前辈是真的很生气啊!”
纪青雪哼了一声:“谁遇到他们两个不省心的玩意儿,不被气死才怪!”
纪青雪看了看始终非常淡定的某人:“你不生气吗?”
南宫炎语气平淡:“早就预料到的事情,现在只不过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而已,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纪青雪:“……”好像也这么个道理。
这时候道衍从屋里走出来,十分歉疚地说:“很抱歉,他们两个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
南宫炎不咸不淡地说:“没什么,你随时都可以带他们走。”
“是是是,我明天就带他们离开。”道衍巴不得立刻把他们这俩崽子弄回三阳教,省得他们一天到晚的到处惹是生非。
南宫炎转身就走,纪青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阿炎你去哪里?”
南宫炎牵着她的手说:“跟我出去走走吧。”
他的心仍旧被不安的情绪所纠缠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道别
客栈。
郑岐扶着司马镜悬到床上的躺着,他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血。
郑岐担忧地说:“主子我重新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吧。”
司马镜悬脸色苍白如纸,轻轻地点了点头。
初九站在门口看郑岐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嫌弃:“你再这么弄下去,没等伤好,他就已经先痛死了。”
郑岐一下子慌了神,“那你来!”
初九本欲拒绝,但是看司马镜悬那个样子,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初九接过他手里的针线,嘴里不停地叨叨:“还大老爷们儿呢,缝个伤口都不会!”
初九又抬头看着司马镜悬,粗声粗气的说:“会很疼的,你忍着点儿吧!”
司马镜悬笑,“不过是一道伤口而已,尽管下手就是了。”
比这再严重的伤他都挺过来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初九没有说话,只是埋头专心为他缝合伤口,看的旁边郑岐一阵心经肉跳,直呼道:“你下手轻一点儿!”
初九虎着脸:“要不你来?”
此话一出郑岐立刻消声,这女人的脾气也不怎么好惹,自己还是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初九就将司马镜悬胸前的伤口缝合好了,自己的手也弄血龇呼啦的。
初九对郑岐吼道:“你跟个木桩子杵在那干嘛呢,把药给我啊!”
“哦哦,好的。”郑岐现在完全被她治得没了脾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初九在他的胸口处撒了药,“这药是止疼的,现在感觉好一点没有?”
司马镜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开玩笑:“伤口缝的不错,跟条蜈蚣一样。”
初九白眼一翻:“我故意的,你怎样?”
司马镜悬随意勾唇:“谢了。”
这话反倒让初九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只得冷笑说:“真是难得啊,你居然也会跟人道谢!”
司马镜悬沉默不语,初九站起来将手里的瓶子扔给了郑岐:“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吧,我走了。”
初九大步流星地离开,郑岐握着瓶子喃喃道:“这女的也太野了吧。”
“嘶”
司马镜悬想挪动一下身体,却不小心牵扯到了刚刚缝合的伤口,都疼的面容扭曲成一团了。
郑岐急忙跑过去扶住他:“爷,你没事儿吧?”
司马镜悬闭着眼睛摇头,是他大意了,所以才会给了南宫炎可趁之机。
所以现在疼痛只不过是在提醒他,一定要尽快的把纪青雪抢回自己身边来。
因为只有这样,才是对南宫炎最好的报复。
司马镜悬无力地靠在床边,虚弱地问:“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郑岐垂首帖耳:“已经都准备妥当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呵呵,那就好。”司马镜悬脸上浮现一抹苍白笑容。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郑岐神色犹豫,像是有话要说,但是却又不敢直言。
司马镜悬扫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跟吃了苍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