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勾唇,这才满意的抱着纪青雪回房去了。
他们走之后,剩下的那帮人又继续喝上了。
“来来来,我们继续喝啊!”
“就是,难得有这么空闲的日子,大家可以聚在一起,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木青侧首看着旁边的云儿,问:“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云儿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其他人,小声的说:“他们都在这里,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好吧。”
木青握着她的手,“别管他们了,你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木青就带着人溜了。
等他们发现时,木青云儿早就溜没影儿了。大家纷纷指责木青重色轻友,一点也不够义气。
今日这酒宴明明是为他们两个特意举办的,没想到两位主角中途却溜了。
算了,溜就溜吧。这年头讨个媳妇也不容易。就让他们自己培养感情去吧。
木青将云儿送到了门口,指了指身后的门:“快进去吧,今天一定累坏了,早点休息。”&%()
木青本是要走的,云儿见状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木青笑了,揶揄道:“怎么,舍不得我离开?”
云儿忽然抬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无辜却诱人。
在她这样的眼神注视下,木青忽然觉得浑身血液在窜动,连心跳也加快了。
“木青,你说今日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吗?”云儿问道。
她今天都仿佛置身梦境。亲人、朋友、还有一心相待的夫君,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拥有这么多。
她可以拥有这些吗?
最开始她不过是丞相府里不起眼的丫鬟,后来她遇到了纪青雪,如同重获了新生。
她再不是那个被人欺负的小丫鬟,她是纪云。
可是她内心仍然还是有些自卑,她害怕自己配不上纪云这个名字,也害怕自己帮不了阿姐什么。
更加害怕她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做的一场美梦,天亮了,梦自然也就会醒了。
“木青我……”
木青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边,“云儿我喜欢你,非常。”
云儿的脸上“腾”一下升起了两团红云,她磕磕巴巴道:“谁,谁要听你说这个了。”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比西施还漂亮。”
云儿有愣住了,真没有想到这样的甜言蜜语会从木青的嘴里说出来。
“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今天的一切也都不是梦。能够娶你为妻是我最大的幸运,所以是我高攀了你。”
云儿忽然觉得眼睛涩涩的,看来自己的小心思他竟然一直都知道,所以才特地说这种话来安抚自己吗?
“睡吧。等你明天一觉醒过来,你的未婚夫绝对还在,你放心,他跑不了的。”
云儿莞尔一笑,鼓足了勇气,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明天见。”
云儿不敢看木青此刻的表情,飞快的跑进屋里去了。
木青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半晌,他抬手抚摸着额头,似有些遗憾的说:“就亲额头啊,怎么也不知道再亲其他的地方?”
这话刚好被屋里的人听了个正着,她跺着脚,羞恼道:“流氓!”
……
竖日清晨,司马镜悬的住处倒是迎来了不速之客。
司马镜悬喝着茶,看起来十分淡定:“既然我决定来这里,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刻。毕竟这里是你的地盘,想要在这里藏身而不被你们发现,的确很难。”
百里见舟冷眼看着他:“那我现在是应该叫你一声司马镜悬,还是有流火殿主?”
司马镜悬浅笑着问:“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嘛,这两者之间还有分别吗?”
司马镜悬即是流火,流火即是司马镜悬。这也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
“的确没有。”百里见舟沉声道,“既然你已经预料到了,想必你也已经清楚我的来意。”
司马镜悬长眉一紧:“你来替慕乐兮报仇?”
“你闭嘴!你没资格叫她的名字。”百里见舟的脸上隐隐偷着怒气。
如果不是因为他,乐兮也不会痛苦那么长时间,这笔债他说什么也要替乐兮讨回来。
司马镜悬抿着嘴唇,将杯子里剩下的茶泼到了地上:“我司马镜悬向来敢作敢当,事情做了我就不会后悔,自然也不怕别人向我讨债了。”
百里见舟无法理解他这份理直气壮到底从何而来,“那么多人因你丧命,难道你的心中竟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哈哈哈,愧疚?百里见舟你是来跟我说笑话的吗?”
百里见舟微微皱眉,司马镜悬冷笑:“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们会死归根究底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造成的,我为什么要觉得愧疚呢?”
百里见舟紧紧握着拳头:“当日只是为了要拿到雪魄,事后你本可不必对姥姥动手的,又何必要赶尽杀绝?”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我可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隐患。况且他们的死另有原因。”
百里见舟直接挑破:“因为你要设计,瞒天过海将纪青雪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