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纪青雪就离开了别馆,去找司马镜悬了。
司马镜悬脸上带着温和地笑意:“来的很快嘛,我以为你还要考虑好几天呢。”
“少废话,要走就赶紧的,省得我又改变了主意。”
司马镜悬指了指旁边:“如果你愿意的话,明日就可以启程。所以就暂时先委屈你一晚,你的住处就在我的隔壁。”
“哦。”纪青雪转过身去问郑岐,“你住在哪里?”
郑岐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话。
“属下住在西边的厢房。”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郑岐知道这个女人在爷心里的位置,还是乖乖的答了话。
纪青雪点头:“那好,你旁边的那间房我要了。”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即使没有回头,此刻郑岐也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死亡凝视,他忽然觉得浑身有些发毛。
郑岐噤若寒蝉,爷,住哪儿是这个女人要求的,实在不关属下的事啊!
司马镜悬看着敞开的大门,双手捏得死死的,眉宇间还有隐忍的怒气。
宁愿跟个下人扎堆,你也不愿意住在我的旁边吗?
司马镜悬慢慢平复了一下暴躁的情绪,第一步目的他已经达成了,他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才行。
“爷,属下那个……”郑岐看司马镜悬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动怒了,对纪青雪的印象也就更差了。
这个女人一来就挑拨他和爷之间的关系,他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女人。
司马镜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嘴里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郑岐额头直冒冷汗,一直点头哈腰:“是是是,属下这就滚!”
纪青雪边走边看着脖子上挂的戒指,那是临走的时候她从南宫炎的手指上薅下来的。
她叹气:“纪青雪啊纪青雪,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舍己为人的人了?”
……
纪青雪不见了。
整个别馆里的人都慌了,纷纷开始四处寻找,唯独南宫炎特别冷静地坐在房里,没有任何动作。
“主子你没事儿吧?”木青担忧的看着他。
“没事。”南宫炎看起来十分冷静,和平常也差不了多少。
“让他们不必找了,阿雪是去找司马镜悬了。”
正如她说的,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是左右为难,所以她才替自己做了决定。
“让他们收拾行囊,我们启程回京都。”南宫炎沉声吩咐。
看木青的表情似乎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南宫炎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居然直接到床上躺着了,一副与世隔绝,不想说话的样子。
木青安静地退了出去,南宫炎紧紧抱着纪青雪睡过的枕头,那上面还有她留下的味道。
南宫炎蹭了又蹭,目光露出深深地眷恋,他喃喃道:“阿雪你再等等我,我很快就来接你回家。”
让整个别馆的人都想不到的是,南宫炎不过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的待了一整天而已,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变了。
木青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去:“主子我们已经收拾好了,何时启程?”
南宫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们先回去,我有事情要做,就不跟你们一起回京都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他说要回去的吗,怎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这时候木言站出来问:“主子可是要去救主母?如果是那么属下也不回去了,属下要跟主子一起去。”
“对,我们一起去把主母抢回来!”其他玄卫纷纷站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原本他们就不想回什么京都,可无奈主子已经下了命令只得遵从。但他们其实也想去把主母带回来啊。
“你们这是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南宫炎声音陡然拔高,玄卫们立刻跪倒在地:“属下不敢。”
南宫炎抬脚往前走了几步蹲下来,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你们通通给我滚回京都,保护好南宫齐和白染晴,明白了吗?”
这样的主子让他们觉得格外的害怕,根本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来。
那人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属,属下明白。”
南宫炎撑着膝盖站起身来,冷漠疏离道:“听明白了还不快滚,他们若是有任何闪失,你们就以死谢罪吧。”
云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可是玄卫们深谙这才是无伤阁的阁主,冷酷且不近人情。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看到的会笑,会温和待人的主子,不过是因为有主母陪在身边罢了。
可是一旦主母离开,主子就会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这个时候的他是一个很恐怖的存在。
没有多余的话,玄卫们立刻启程了。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去京都保护他们该保护的人。
云儿说什么也不肯走,还嚷着要去从司马镜悬的手里把纪青雪给抢回来。
南宫炎身影一闪,直接来到她的面前。
“姐……”夫字却被云儿卡在了喉咙里。
南宫炎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里升起一股暴虐,木青神色大惊:“主子手下留情!”
云儿倏尔睁大了眼,眼里还有一丝丝的惊恐,姐夫这样好可怕!
南宫炎眼底一片漠然,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跟去谁也救不了,只会成为累赘。难道你要司马镜悬再多一个要挟她的把柄吗?如果是这样,我不如现在就解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