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孟子期,就连一刻也不曾有过。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却觉得心如刀绞,好难受。
初九点头,吐出一句残忍至极的话来:“我替她谢谢你从头到尾的不喜欢,她成了人蛊傀儡最好不过了。她会比任何傀儡都听你的话,会是你最忠诚的傀儡。”
谢谢你给她一场空欢喜。
可是即便她成为了傀儡,却仍然要拼尽性命的去保护你。
司马镜悬但愿经年过后,你也会偶尔记起曾经有个笨女人为了你不顾一切。
初九转身离去,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与她无关。
司马镜悬坐在池边,脑子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幕,心里酸涩难受。
“孟子期你实在是太狠了。”不仅对他,就连对自己也是如此毫不留情。
司马镜悬握着手里的指环,涩涩地开口:“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
如果不是绝望至极,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司马镜悬的表情看起来快哭了,“我在你离开之前居然还对你说了那些话,孟子期你现在这样是想让我背负这些愧疚一辈子吗?”
司马镜悬再怎么难受,也不肯说出“我错了”三个字。
孟子期。孟子期。司马镜悬在心里疯狂地嘶吼着,可惜她却再也回不来了。
人生有太多的错过,而一次错过很有可能就是终生的诀别。
孟子期终究没能等到司马镜悬回头,而司马镜悬也从来都读不懂她。
……
司马镜悬在药池待了三天三夜,郑岐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狼狈地坐在池边。
“爷,你没事儿吧?”郑岐担忧地看着司马镜悬。
他待在爷的身边这么久,可从来没有见过爷如此狼狈颓废的模样。
司马镜悬形如枯槁,整个人就像泥塑在那儿一动不动。
就在郑岐他们尝试着靠近的时候,一股凌厉地掌风向他们袭来。
他们瞪大了眼,赶紧各自避到一边去。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地上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
见状郑岐他们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乖乖,爷这是想要他们的命啊?
司马镜悬抬头,眼神寒得像冰:“谁准你们进来的,统统给我滚出去!”
郑岐从地上爬起来,“爷属下们这也是担心你啊,你在这里待了三天了……”
司马镜悬一记眼刀甩过去,郑岐立刻噤声,他想爷这不会是魔怔了吧。
跟进来的属下有人悄悄地往药池里看了一眼,司马镜悬浑身戾气立刻暴涨数倍。
他一个闪身移动到那人面前,这么突然的举动倒是把那人吓了一跳。
“殿,殿主安好!”那人脑子里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问好。
司马镜悬现在这个样子着实太可怕了。
他目光阴沉,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那人跪在地上,急忙回答:“殿主,属下就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请殿主恕罪!”
司马镜悬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他运足十成功力拍在了那人的天灵盖上。
那人缓缓倒地,再没了生息。
司马镜悬表情阴鸷扭曲:“她也是你能看的?”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我是不是做错…
孟子期现在这样不过是成为母蛊体的第一个阶段而已。
她会被体内的蛊虫折磨得死去活来,也会失控发狂,如果熬不过这一步的话,那么她也活不下来了。这个母蛊体就是失败的。
司马镜悬冷眼看着郑岐:“这里不需要你的多事,退下!”
“可是爷……”
司马镜悬周身瞬间杀气四溢:“怎么,现在连我的话你都敢违抗了吗?”
郑岐此刻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只能硬生生的吞咽下去退到一边。
不过他依然警惕地盯着孟子期,她若是敢做出伤害爷的事情,哪怕冒着被爷惩罚的危险,自己也要将她拿下。
拿下?这话若是让初九听到了,只怕是要笑话郑岐自不量力了。
成为母蛊体的孟子期不止力大无穷,而且渐渐地会失去痛觉。
无论受再怎么严重的伤,她都是不会有任何痛感的。
对于一个不知道疼痛的人来说,你怎样的伤害都不起作用,更何况郑岐与她实力相差悬殊。
郑岐想要把孟子期拿下,不过是天方夜谭,在痴人说梦罢了。
不过更可笑的是司马镜悬,竟然还尝试着与孟子期沟通。
“子期你冷静一点,我是司马镜悬呐!”@^@)
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不愿意把孟子期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来对待。
在他说出司马镜悬四个字的时候,孟子期红色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似乎带着茫然和不解,仿佛是觉得这四个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