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来他还挺后悔的,没有早些在这里安排进自己的人。
如果他早有行动的话,又怎么会生生和纪青雪错过一年的光景。
那次之后,南宫炎心中竖起了戒备的高墙。他知道,司马镜悬不是个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所以他悄悄在这里安插了自己的眼线,事实证明他做的并没有错,这次那眼线不就起了很大的作用吗?
“阿炎那……”
纪青雪还有很多话想问他,却被南宫炎拉着胳膊躲到了一边。
“嘘!有人过来了!”
外边侍卫到处打量了一转,最后停在了院门口。
有个侍卫想进去,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喂,你不要命了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由得你随意乱闯?”
那侍卫看了看破败无比的院子,有些不解:“这个地方怎么了吗?”
这时另外一人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新来的吧!这地方可是被皇上下了圣旨的,除非有皇上的手令,否则任何都不得进这院子。”
“啊?”那侍卫迈出去的一脚赶紧收了回来,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就差那么一点儿,他的项上人头可能就不保了。
侍卫对其他人说:“那现在怎么办?这里又不让搜,万一他们真的藏在这里面呢?”
旁人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圣命难违。就算他们真在这里,咱们也得回去请了皇上的手令来才行。若是这样贸然闯进去,咱们在场的可没有一个人活得了。”
还有人说:“你就放心吧,现在整座皇城都已经戒严了,他们就算是有翅膀也难飞出去。”
侍卫点头:“说的也是,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禀报情况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南宫炎和纪青雪听见外面没了动静,这才走了出来。
“他们这是走了?”
南宫炎颔首:“嗯。刚才我听他们说的,好像是司马镜悬这院子有什么忌讳,所以他们才不敢人进来。”
纪青雪一挥手:“管它的呢,只要他们不敢进来就好。阿炎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么个好地方的?”
南宫炎耸了耸肩膀,淡淡地应她:“就是无意中发现的啊,我们现在不过是侥幸逃脱了,得赶紧离开这里。”
南宫炎抓住纪青雪的手,冲她微微一笑:“阿雪,冒险开始了。”
纪青雪挑眉,英姿飒爽道:“好啊,反正我也喜欢比较刺激的。”
初九带司马镜悬去了药池,司马镜悬忍不住皱眉:“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初九还好气的瞪他一眼:“你刚才闯进火场里吸入了太多浓烟和灰尘,来这里还能干什么?给你找药啊!”
司马镜悬现在一进到这里整个人就会觉得很不舒服。
他忘不了,孟子期最后那无比扭曲痛苦的模样。
身体某个角落塌陷了,隐隐作痛,仿佛在时刻提醒着他,孟子期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即便他再抗拒,也终究抵抗不了事实。
于是在回不去的岁月里,总有人在不停地后悔缅怀。
司马镜悬坐在一旁,初九则翻箱倒柜的给他找药。
见状,司马镜悬不由得笑了笑:“你竟然有如此关心我的时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初九边找边说:“你少自恋了,我才不是关心你。我只是答应了孟子期,要在能力范围里照顾你。”
司马镜悬笑容一僵,抱着婚服的手紧了又紧,他勉强道:“又是孟子期。她那时究竟拜托你多少件事啊!”
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的?
呵,痴女子。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没一个省心
初九很快找到了药,然后将瓶子扔给了司马镜悬:“吃了它你会好受些。”
司马镜悬接过瓶子从里面倒出药丸一口吞掉了:“谢了。”
初九双手环胸靠在柜子上:“谢就不必,你要真想谢我就别为难他们了。”
真不明白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明明只要退一步就可以海阔天空了,非得把自己连同所有人都逼到悬崖,让大家都退无可退。
听到初九说这样的话,司马镜悬瞬间就变了脸:“那你有没有听过另外一句话呢,叫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初九一个劲儿地翻白眼:“司马镜悬你这是强词夺理。”
司马镜悬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头看了婚服一眼然后把它扔给了初九。
“这个暂时让你帮我保管一下。”
初九接过婚服决定他莫名其妙:“为什么?”
回想起锦瑟苑的大火司马镜悬冷笑:“因为我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带着它不方便。”
这几个地方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起火,他一定要查清楚这背后的原因。
等他找到罪魁祸首之后,一定要把这个毁掉锦瑟苑的人碎尸万段。
司马镜悬抬脚就出了药池,初九在身后高声喊道:“司马镜悬你要做什么啊,好歹先把你那张花猫脸洗一洗,省的出去丢人!”
司马镜悬拿帕子把脸给擦干净了,在回锦瑟苑的路上遇到了阎罗七杀之一。
司马镜悬一见到他顿时就有些不好的预感:“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们看着南宫炎吗?”
那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禀:“殿主就在你离开不久,纪姑娘忽然冲属下等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