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猛上前对那几名玄卫说道:“兄弟麻烦你们了,你们去帮王爷吧,就将这个人留给我。”
几名玄卫点头,立刻飞身离开了小巷。
许猛让士兵们都退下,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红缨枪:“还能站起来吗?”
虎威半跪在了地上,用大刀支撑着自己的全部重量,他看了许猛一眼,咬了咬牙又硬挺着站起来了。
“你受了伤,我只用一只手。”许猛目光如炬,若是在平时他一定会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与他打一场。
虎威满脸血污,举起大刀毫不犹豫的朝许猛砍了过去:“你少他娘的废话,今天小爷就砍了你!”
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打的是难分难解。
但虎威已经受了重伤,只不过是强弩之末在硬撑着罢了,许猛一枪挑飞了虎威的大刀,枪尖指着虎威的咽喉,反射出冰冷的光。
“你已受了重伤,是我赢的不够光明正大,”许猛打心眼里尊重任何一位在战场上遇见的对手,即使他们是敌人,也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已。
虎威咧着嘴:“输了就是输了,何必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许猛忽然笑了起来:“如果你不是匈奴的人,或许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良久,虎威说:“给我一个有尊严的死法吧。”
许猛闭着眼睛,长枪没入了虎威的胸口,虎威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睁大了眼睛,很是小声地说:“我……我有些想家了。”
那些我心中一直牵挂着的家人啊,我们来世再见。
许猛转身对他们说道:“我们走。”
容声来到了匈奴大营,他按照南宫炎给的地图寻找着囤放粮草的地方。
可是刚到地方就被人给发现了,几个士兵围过来指着容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我们大营?”
对于这样的开场白容声觉得十分没有气势,他十分淡定地说:“我是什么人你们看不出来吗?”
“兄弟们看他这个人长得贼眉鼠眼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把这个人抓起来再说!”
容声怒了,这帮野蛮人居然说自己长得贼眉鼠眼,那叫英俊潇洒好吗?
容声三两下就将那几个匈奴士兵给解决了,完了还没有解气,容声还踢那人两脚:“你才贼眉鼠眼,你全家都贼眉鼠眼。”
算了,还是干正事要紧。
容声将带来的油绕着那房子撒了一圈儿,然后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将它点燃扔进了房里,顿时火势蔓延,火光冲天。
“哼,烧了你的粮草,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吃什么。”
容声刚准备走又被团团的人给围住了,容声很无奈,不是说都去攻清曲城了吗,怎么还剩这么多人啊。
“刚刚的火是你放的吧?”有人恶狠狠地问道,
容声扶额,看来匈奴的人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不都明摆着还用问吗?
容声朝他们勾了勾手指,灿烂一笑:“来吧,我赶时间呢。”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一拥而上,容声从容不迫的游走在众人之间,直到将所有的人都弄翻在地。
容声没有杀他们,只是把他们弄昏了而已,毕竟他不喜欢杀人。
军师觉得今天的单于律仿佛有些不对劲儿,平常他都十分沉稳,做事也是思虑周全,今日又怎么会贸然冲进城中。
这当然都要归功于纪青雪了,她研制出的药可令人短暂失神,就在她刚刚弹琴的时候就将要洒向了空中,她也正是借由着药物和琴声相辅相成才能成功催眠匈奴大军。
军师早已料到南宫炎是给他们摆了一道请君入瓮,今日是不能再战下去了,要不然他们全部就要被困死在这儿了。
“众将士听令,立刻撤出清曲城!”
军师冷静地下着命令,可是单于律仍旧固执己见坚决不肯撤退,军师无奈之下只得将单于律敲晕扛上了马。
“撤!”
南宫炎和纪青雪慢慢走了出来,纪青雪恢复了些体力她靠在南宫炎的胸膛之上,心里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他们走了。”
南宫炎点头,说话语气更加柔和:“阿雪今日辛苦你了。”
纪青雪埋在他的胸口直摇头:“你为我输了很多的内力,你可还好?”
头顶传来南宫炎低低的声音:“为你输些内力又有什么打紧,也不知容声那边成功没有。”
“容声那小子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是在当大事上他可从未含糊过,放心吧,他一定可以的。”
这时玄卫和许猛他们都赶来了。
玄卫们直直向南宫炎跪了下去:“属下拜见主子主母,请原谅属下救驾来迟。”
纪青雪一愣,主母?他们叫的应该是自己吧。
南宫炎对他们说道:“你们起来吧。”
许猛和常州已是浑身浴血,许猛正打得兴起:“王爷他们已经撤走了,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
南宫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转过头去问常州:“常将军以为呢?”
常州毫不犹豫的说道:“王爷,有道是穷寇莫追!我们这次胜在出其不意四个字上,但论兵力我们的确略逊一筹,所以既然他们已经退了,属下认为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许猛嘟囔着:“老常你就是多念了两年书,所以肚子里才装着那些个酸话,兄弟们打得正尽兴呢,还不得趁着机会多杀两个敌人。”
南宫炎冲常州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种时候还是有个人脑子是清醒的。
“命令收兵吧。”
南宫炎带着纪青雪上了马:“回到军营之后,所有的人在营帐等我。”
“是。”玄卫们立刻运起轻功四散开来,朝军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