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青雪忽然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满脑子就只剩下了一句“用的是你的私房钱”。
南宫炎看见她大受打击的模样,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阿雪?”不会真的给吓傻了吧。
纪青雪双手发抖,本想十分霸气地揪住他的衣襟,可是她现在气得双腿发软根本就站不起来,于是纪青雪只好抓住他衣袍的一角。
纪青雪磨碎了银牙,恶狠狠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南宫炎挑眉,看来自己好像真的踩到她的七寸了,可是南宫炎却意外的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
“上次我过生辰的时候你不是把那些钱给我了吗?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你的意思?”
南宫炎此话一出,纪青雪顿时叫他噎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我那只是意思意思,您倒还真不客气。
纪青雪又问:“花了多少?”
南宫炎沉吟道:“全部。”
完了,这下不只是心碎了,是碎的连渣都不剩了。
纪青雪痛心疾首的说:“你这个败家的爷们儿!”
从来就只有说败家娘们儿的,这败家爷们儿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纪青雪抓着地契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哪里还有刚才倦怠懒散的模样。
南宫炎在身后问她:“阿雪你去哪儿?”
纪青雪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去看看那医馆值不值那个价!”
万一南宫炎被黑心老板坑了怎么办?
南宫炎脸上笑意渐深,他这个王妃一提到钱就立刻精神奕奕了。
刚才不过是同她开个玩笑罢了,她竟然也当真了。
几天后雪居正式开张了,纪青雪在医馆中坐镇,东陵,容声他们都去帮忙了。
纪青雪刚看完一个病人,手中的笔刷刷的记着:“下一位。”
有人坐在了她的面前,纪青雪头也不抬的说:“请把手放在桌子上。”
视线中赫然出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纪青雪纤纤玉指搭上了他的手腕,片刻后她说:“你身体康健并没有什么毛病啊,来医馆做什么?”
头顶传来一阵沉默。
良久,那人终于开口了:“大夫你诊错了,我是真的生了病,而且这并非你不能治。”
纪青雪想也不想就抬头说:“胡说八道,我是大夫,你身体有没有毛病我能不知道吗。你……”
司马镜悬。
纪青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马镜悬贪婪地审视着纪青雪的脸,他情不自禁的就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如果我说是为了见你而来的呢?”
纪青雪抿着唇,她问:“你生了什么病,为何我什么都没瞧出来?”
司马镜悬见她不愿回答自己的话,于是苦笑不止:“我是得了相思病。”
说完司马镜悬还刻意加了一句:“因为你。”
我早已思你成疾,药石无灵。
纪青雪对于他这样直白的话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旁正在配药的容声还有些幸灾乐祸:“南宫大哥的情敌来了。”
云儿毫不犹豫的砸了他肩膀一下:“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他和王爷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到时候弄出人命了可怎么办?”
司马镜悬倒没有做过多的纠缠,只是看了她一会儿,后边有人不耐烦的往前探身:“到底还有多久啊?”
纪青雪淡淡地说:“你打扰到我看病人了。”
司马镜悬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离开了医馆。
看着他的背影纪青雪也是叹气,该说的之前都已经说了,她也实在是没有想到司马镜悬竟然会追到清曲城来。
纪青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印象当中自己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他啊。
难不成是自己的魅力又上升了?
医馆开张的第一天前来问诊的人很多,纪青雪很快就忙得不亦乐乎,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去了。
其实司马镜悬根本就没有离开,这是坐在对面的房檐上默默地看着馆里的人。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牵动着他的内心。
司马镜悬自嘲,别人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只有你记得,她或许早就忘了。
在结束最后一个问诊的病人以后,纪青雪早已经累得腰酸背疼了。
南宫炎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迷人的浅笑:“怎么样纪神医,今日刚刚开张生意可好?”
纪青雪捶打着肩膀:“好累啊。”
南宫炎搬来凳子坐在她身边,像往常一样替她按摩着,纪青雪身子软软的靠向他。
“很累?”南宫炎替她揉着太阳穴,想舒缓一下她的疲劳。
纪青雪十分享受地说:“还好。”
“如果管理缺人手的话,我们就再招几个伙计。我给你开几家医馆是希望能打发你的无聊,可不是让你累着的。”
南宫炎边揉边说,他看着纪青雪疲惫的模样,都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