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南宫炎将这件事情看得很通透,就算游怀竹现在已经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内心,但是谁又能保证当他想要回头的时候那个人还在原地等待呢。
同是女人纪青雪很快就明白了南宫炎的意思,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是错了,错在只考虑到了游怀竹,以为只要让他说出自己的心意一切就会水到渠成了。
可是她忘了秋凝水,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扑在游怀竹身上的人,她变得成熟了,她也知道了有些东西就算再喜欢也不一定会得到,人亦如此。
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秋凝水可能也不会接受现在的游怀竹,并不是不喜欢了,只是自己的骄傲不允许。
看着纪青雪拧眉思考的模样,南宫炎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阿雪早就同你说过了,感情的事情是外人无法插手的,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纪青雪叹气地看着埋头喝闷酒的游怀竹:“看来他是真的在凝水那儿受挫了,可是我们总不能放任他这样不管吧。”
南宫炎想了想:“要不我直接去把人打昏了扛回房里?”
“你敢!”纪青雪恶狠狠的瞪着他,这都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啊。
在纪青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率先加入了游怀竹的行列。
一个是容声,另外一个是乐兮。
他们三个人喝酒也不讲究什么,反正就是猛灌自己就对了。
白染晴刚回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她问旁边的纪青雪:“雪姐姐,他们这是怎么了?”
纪青雪摇头,无奈道:“你别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第五百五十章 酒醒之后
事情发展到最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纪青雪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喝得烂醉如泥。
尤其是容声和游怀竹,喝到最后两个人居然抱头痛哭了起来。
“凝水……凝水不要我了。为什么我这么笨,非要到这个时候才看清楚自己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游怀竹赤着一双眼睛,说出的话来也无比心酸,“是我不好,伤了她的心,是我活该!”
容声也鬼哭狼嚎,抱着游怀竹哭得简直惨不忍睹:“我好想初九啊,她好久都没有给我写信了,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好想她啊。”
纪青雪满脸黑线,看来这两个人压抑得很厉害啊,都哭成这个熊样了。
乐兮还好,只是喝得满脸通红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纪青雪一脸愁容,合着心里的不愉快都集中在今天爆发了是吗?
南宫炎无奈耸肩:“还能怎么办,我把游怀竹和容声弄回去,你和染晴把乐兮姑娘送回房里吧。”
再让他们喝下去,只怕都能喝到天亮了。
“乐兮这是怎么了?”百里见舟突然站在门口问道。
数道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去,南宫炎淡淡地问:“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的确是回去了,可是走到半路他不放心,所以又折回来了,冲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自己回来是对的,他不在小丫头居然就喝成了这个样子。
百里见舟走了过去很自然地接过了她扶着的乐兮:“谢谢,这里不用你了。”
纪青雪:……这算是明摆着抢人吗?
百里见舟干脆将乐兮打横抱起,然后定定的看向了纪青雪:“乐兮的房间在哪里?”
“上楼左转第五间。”
百里见舟抱着人就往楼上走了,现在还剩了两个,纪青雪指着容声说:“晴晴帮个忙,咱们一起把这厮弄回房里去吧。”
百里见舟将乐兮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里,乐兮手脚不停地扑腾:“你是谁啊,你赶紧放我下来!”
百里见舟拧眉看着怀里喝醉了就格外闹腾的女子:“乐兮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乐兮卷着舌头,醉眼朦胧地说,“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不要你抱我,放我下去啦!”
百里见舟轻轻地诱哄着:“乐兮嘴里说的他是谁呀?”
话音刚落就见乐兮拼命的摇头,像是十分不愿意提起他。
百里见舟也不逼她,只是将人放在了床榻上,乐兮现在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乐兮你先好好睡一觉吧,下次别再喝那么多酒了。”
本来酒量就差,居然还敢喝成这个样子,小丫头还真是长本事了。
事实证明离开皇宫以后乐兮不仅长了本事,还长了脾气,她看了看面前的人,软糯地开口:“百里……嗝……见舟?”
百里见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就跟她开起了玩笑:“百里见舟中间没有那个‘嗝’。”
谁知道乐兮看了他一会儿抓起他的手就是狠狠一嘴,百里见舟拧眉却没有推开她,小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乐兮咬了一会儿就放手了,百里见舟的手背赫然出现了一个牙印,百里见舟还耐着性子问她:“乐兮很不开心?”
“百里见舟是大混蛋!”
听到她这么说,百里见舟的脸色微微一僵,乐兮对自己有这种认知可不好啊。
百里见舟试探性的问她:“他怎么你了,就这么讨厌他吗?”
如果乐兮真的讨厌他了,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对,我讨厌他。”乐兮言之凿凿,百里见舟的脸上突然有了隐忍的怒气,就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候,又听到了乐兮若有似无的声音,“最讨厌,也最喜欢了。”
百里见舟脸上的黑云顿时散尽,原来小丫头居然也对自己存了这份心思啊,怎么办,突然觉得有一种叫愉悦的情绪填满了他的胸口。
“可是我不要喜欢了,百里见舟是个大混蛋!”乐兮握着粉拳,信誓旦旦的开口。
嗯?不喜欢了?这可不行啊。
这边百里见舟还没有高兴多久呢,就又被打云端了,他认真地说:“乐兮做人可是要从一而终的,半路放弃可不好啊。”
“不要,他就是个混蛋!混蛋!”
百里见舟实在是不想再听她说这种话了,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床柱上,侵袭上了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