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的初念的脸上火辣辣的,她捧着自己的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她刚刚做了什么?主动抱着他?娘咧,自己可是快要嫁人了,这样不会被浸猪笼吧。
可是初念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个人用那样悲伤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那眼神就像是一张网,牢牢地网住了她,让她根本无法逃离。
初念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戳了戳自己的脑门儿:“莫初念离封后大典可没几天了,你可不许心猿意马!要记住你要嫁的人是镜悬!”
说到这里初念就有些沮丧,她慢慢浮在了桌案上,回想南宫炎对自己说的话,她忽然有些羡慕那个女人了。
她可以毫无顾忌的站在南宫炎身边,可以霸道要求南宫炎眼里心里只能有她一人。
可是自己却不可以,因为自己要识大体,顾大局!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可能吗?她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这样的感情。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的时候初念不由得自嘲道:“你还真是会做梦啊。”
这天初念还真做梦了,做的还是个春梦!
梦里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在一个男人的背上,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初念想让那个男人转过脸来让自己看清楚样子,可是他却始终没有转过来。
初念听到他说:“我背你回去,免得你沾湿了鞋袜又着凉了。”
那个男人说话的语气是那么温柔,宠溺,让初念也不禁心生柔软。
而且那个人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某个人。
在梦里,他叫自己阿雪。
初念醒过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她揉了揉眉心,南宫炎你还真是,居然都祸祸到我梦里来了,能耐啊你!
第五百八十一章 你凭什么
尹素素受了伤,这几天司马镜悬经常待在素心宫里。
伺候初念的宫女眼看着也替她着急,眼瞅着离封后大典没有几日了,皇上也不来这里,关键是某位心大的主子却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胃口好的简直可以啊。
“您真的一点也不在意皇上宿在哪里吗?”宫女不死心的问道,但凡是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使尽浑身手段,也想将皇上留在自己宫里。
可偏偏她这主子还真就是个异类。
初念正在修剪一盆花,然后她淡淡地说:“不管留在哪儿都是镜悬的意思,他高兴便成了。”
宫女一脸惊愕,自小待在宫中还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你下去吧,我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宫女默默地退了出去,初念这时不明白,当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自己会对那个人本能的产生占有欲,别人多看一眼自己都会被气得跳脚。
而她对司马镜悬没有那样占有欲。
窗口前赫然出现了一张俊脸,吓得初念差点把手里的剪刀扔过去。
“你干嘛啊,你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知道吗?你就不会先吱一声?”初念顺了顺胸口,真的快被他吓死了。
南宫炎双手撑在窗口,然后嘴里轻咬着一个字:“吱!”
初念禁不住浑身一抖,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幼稚啊。
南宫炎笑眯眯地问:“在修剪枝桠啊。”
初念回想昨天梦到的事情,心里又开始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越矩。
于是她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你又不瞎。”
对于她态度的突然转变南宫炎也没觉得奇怪,小野猫本来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
南宫炎见她埋头认真地修剪着枝桠,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能看清楚到她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脖子和光洁的后背。
再往里探究的话……南宫炎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整个人开始心猿意马。
阿雪对于他的诱惑,永远都是致命的。
不过他知道,现在他可得控制住,要不然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真想不到你还会这门手艺。”南宫炎强行压下了心头纷乱的情绪,他温柔地说:“比起这个,你从前更喜欢种草药。”
“咔嚓”一声手起刀落,初念利落地剪掉了那开得最好的一枝,然后她又默默地瞪了南宫炎一眼。
接收到眼神之后南宫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什么了,就突然觉得她剪掉的不是枝桠,而是自己的某处。
这么一想,南宫炎突然觉得双腿间有些凉飕飕的。
初念再没有看过他一眼,也没有跟他说话,南宫炎顶着一张俊脸又凑近了些:“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什么了?”
干嘛突然板着一张脸还不理人啊?
然后就听到初念闷闷地回答:“没什么。”
听到这话南宫炎顿时了然,她说没什么,那就是有什么。
这个女人向来是如此口是心非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叫什么傲娇。
“若是你心中有事不妨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南宫炎摆出了“你说我听着”的表情,原本是想给初念留给个好印象的,可谁知她瞧见了之后心中更是大为恼火了。
初念将剪刀重重地甩在了桌子上,一看心情就不怕很美丽,南宫炎吓得心里一抖,联想到自己刚刚的猜测,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南宫炎小心翼翼地问。
初念抬眸看着他,神情冷漠:“你凭什么以为你了解我,凭什么以为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的爱好是什么,这些只是你的臆想而已。”
说着初念就伸出手去,然后“哐啷”一声就将窗户给关上了,她不想再看看那张脸。
南宫炎差点儿差点儿撞到了自己英挺的鼻子,他盯着那紧闭的门窗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