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曾经就是这样叫我的。你还说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男的就叫……”
“南宫小火。”初念下意识地接道。
南宫炎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了,他又接着说:“后来我曾偷偷告诉你,说我其实很嫌弃你取的这个名字,因为……”
“不想孩子一出生就要跟一只狐狸抢名字。”
南宫炎如狂风扫过,用力地将那纤细的人影搂进怀里,他嘴里反复念叨着:“阿雪,阿雪,你都想起来了?”
初念浑身僵硬地待在他的怀里,尽管她的内心一直在排斥着,可是他身上冷冽的气息自己仿佛很熟悉,被他抱着也觉得很安心。
“南宫炎我不想骗你,我其实没有想起来什么,只是这些我曾都在梦里见过而已。”
南宫炎喜悦的表情先是一僵。然后他又将她抱的更紧了:“没关系,这就已经很好了。”
起码让他看到了希望。
初念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安心当镜悬的皇后,可是只要这个人一出现自己的内心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我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不记得自己是谁,有什么样的家人。我从醒来就只知道,镜悬是我的爱人,我要做他的皇后。”初念平静地说着,“有时候我很羡慕你口中的那个阿雪,她应当活得很潇洒,而不似我这样有太多牵绊。”
她一直只当那些梦见的人和事全是自己在臆想而已,可是那些却都是真的。
初念没有说的是,这么久以来她都会在梦里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但是从身形看得出是个男子,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他的真面目。
而最近那个人初念已经能慢慢看清楚他了,是南宫炎,正因为这样她才更觉得害怕,无论如何镜悬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无法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阿雪你的爱人不是他,是我,你是我的皇后,是我的知道吗?”
明明就是那个司马镜悬趁机你从我身边夺走的,你本来就是我的。
初念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仰起小脸认真地问:“我真的是那个人吗?”
“你就是她。就是我的妻子,是我儿子的娘。”
初念有些不可置信:“还……还有儿子?”
南宫炎点了点头:“对,他叫寻雪。你想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但是你不能因为司马镜悬对你恩情,你就要这样残忍的抛下我们父子。这一年来我过的是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你知道吗?况且一年前本就是司马镜悬伤了你,他救你也是应当的啊。”
听到南宫炎说因为恩情,初念心神一震:“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所谓的恩情才嫁给他的?难道不可以是因为爱?”
“爱?”南宫炎嘴角一勾,笑的足以摄人心魄,“阿雪我们经历过了那么多的生死劫难才一起走到现在,虽然你不记得了,可我知道你对我感觉是不会变的。”
有些人是刻进骨血里的存在,哪怕是岁月都无法抵消他带来的影响。
初念觉得自己像是一尾被抛上岸濒临死亡的鱼,她一直在奋力挣扎着,想要从那莫名其妙的情绪里跳出来,但是她就像是整个身心都在沼泽里,越用力陷得越深。
“你,你就这么自信吗?”
南宫炎浅笑:“当然。”
初念微闭着眼睛,有些痛苦地问:“为什么要遇见你?”
南宫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因为你是我的命运。”
缘分一直兜兜转转,曾有人说,你只要耐心等待总会遇到对的人。
如果一直等不到,别担心,那个人也于千万人之中,先找到你。
第五百八十三章 无法容忍
初念用十分复杂地眼神看着他,她脸上纠结表情让南宫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南宫炎我不能……”
南宫炎如同那日,用手指轻轻抵住了她的唇瓣:“你不必说什么,我都知道。这一年里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他,你全心信任的人,更是你认定的救命恩人。你在害怕,最信任的人却是欺骗你最深的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的阿雪是世上最聪慧的女子,你既然有了先兆就不可能不会怀疑,只是你自己不愿深究而已。那现在呢,阿雪我已经当着你将那层皮血淋淋的揭开了,你还要如此不明就里的抛下我和儿子,去做那个人的皇后吗?”
不得不承认,南宫炎是在逼她,逼她去面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给她时间慢慢适应,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再过两日她就要和司马镜悬成亲了。
“我知你心中为难之处,可那是你的过去,你应当要找回来的,我只盼你能对我公平些。”
南宫炎将玄铁扇交给了她:“如果你心中仍执意要嫁给司马镜悬,要用这种方式来报恩的话,那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初念只觉得那玄铁扇像烫手山芋似的,一下子又丢回到他的怀里,她高声道:“你不要再逼我!”
“不行!若我此刻对你心软,难保你不会再叫那该死的报恩心情鬼迷了心窍。”
南宫炎扳正了她的肩膀,十分认真道:“若是当真觉得为难,便要跟着心走。”
初念正要答话,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司马镜悬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
刚看见屋里的两个人时,司马镜悬二话没说便一掌向南宫炎打了过去,凌厉地掌风裹挟着浓烈的杀意。
“南宫炎你去死吧!”@^@)
这次南宫炎却没有躲,初念脑子的画面一闪而过,她想也没想便立刻挡在了南宫炎的身前。
南宫炎见她挡在自己面前,在地宫里她身受重伤昏迷的模样又悄悄浮现在脑海里,南宫炎一把将她扯到了身后,抬手与司马镜悬硬拼了一掌!
南宫炎浑身杀意暴涨:“司马镜悬难不成你还要再伤她第二次吗?”
司马镜悬刚刚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有些后怕,他刚刚……他刚刚又差点伤了她。
可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还要跟那个人在一起?&%()
司马镜悬正在气头上,他的双手背在了身后,做出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在掩饰自己颤抖的手,他现在才知道,即便是登上了这个皇位,他害怕失去的东西依然很多。
初念着急地问南宫炎:“你没事吧?”
见她关心自己南宫炎的身上的杀气在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摇了摇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