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俯首道:“奴才遵旨。”
容声回来也听到了东晟使臣来这里闹事儿的事情,他问道:“东晟的事儿南宫大哥打算如何处理?”
提到这件事情南宫炎心中就有火气,他冷声道:“还能如何打算,当然把他们痛打一顿赶出去!”
容声正准备说什么,就见宫人进来禀告,说是墨千泷在在求见。
南宫炎眼中顿时杀气沸腾,都已经打算放他们一马了,居然还敢来?
对于墨千泷的到来,纪青雪倒是没觉得有多大的意外,既然人来了就见见吧。
墨千泷刚进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两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个是南宫炎,一个是容声。
容声心里想着,就这样的货色也敢给南宫大哥使绊子,南宫大哥那是她能觊觎的吗?明明就是小师父的!
再联想到她做的事情,容声越发觉得这有些女人要是不要脸起来,简直比男人还阴毒。
怪不得有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古人果然诚不欺我!
知道经过昨天那事,南宫炎和纪青雪对自己肯定恨之入骨了,可墨千泷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对他二人行礼。
“千泷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南宫炎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足以杀人的眼光凌迟着她。
倒是纪青雪一脸的平静,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怒气:“不知千泷公主来此,所为何事?”
说完,就见墨千泷双腿一弯,直直地跪倒在地上:“千泷是来为昨日的事情道歉的!”
容声一听这话,一张脸上就写了“我不相信”四个大衣,什么道歉,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墨千泷身子伏在地上,深深一拜,言辞恳切:“昨日是千泷越矩了,罪该万死,请皇上原谅千泷!”
第六百一十六章 诡异的笛声
南宫炎眼神冰冷,语带嘲讽道:“千泷公主哪里有错,先是妄图下媚药,坐实了与朕的之间的关系,又打算利用手里的冰蝉和东晟那帮人逼朕就范,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的,哪里错了?”
被南宫炎这么一说,墨千泷只觉得自己像是是回到了昨日那种浑身未着寸缕,将一切都袒露在人前的耻辱感又漫上了心头。
墨千泷差点儿没有撑住,只是咬着贝齿,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是千泷错了,不该把那些心思用到了皇上的身上,所以还请皇上高抬贵手,原谅千泷的无知。”
南宫炎现在看她眼中怒火交织,就差将人给直接剁成几节了。
容声在旁边听的也是目瞪口呆,可真是脸皮之厚,空前绝后啊。都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敢有脸来要求原谅。
不过这样的女人连自己的清誉都可以不顾,脸面的这样的东西于她来说也是太奢侈了,不要也罢。
今日讨厌人的总是一个个都往自己眼前凑,纪青雪觉得有些索然无趣,于是身子便软软地靠在了南宫炎的身上。
南宫炎立刻轻柔地将她拥在了怀里,他低声问:“阿雪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纪青雪轻轻摇头:“那倒不是,就是觉得有些乏了。”
“这样啊,那我抱你进去歇息一会儿。”
说完南宫炎就抱着纪青雪往里屋走去,刚走了没两步,他又猛然回过头来,眼神锐利地盯着墨千泷:“明日带着你的人给朕滚!”
看着南宫炎的背影,墨千泷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毒,南宫炎这可是你逼我的,到时候可别怪我。
容声围着她转了几圈儿,边摇头边可惜:“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南宫大哥眼里只有小师父,你为何非要往他这棵树上吊呢?”
“我想这不关你的事吧。”
墨千泷脸色阴沉,想要站起来,却被容声一掌又按回了地上。
“不关我的事?这你可就说错了。小师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容声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个人畜无害的翩翩少年,可是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容声了。
容声沉声道:“千泷公主是吧,脸面是个好东西,还是希望你能要一下。尤其人家连多看你一眼都不愿意,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墨千泷心里愤恨不平,她猛然抬头,却被容声冷冽的目光吓到了。
容声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只是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聪明的话就赶紧收拾东西滚出大燕!如果你再胆敢闹什么幺蛾子,惹得小师父不痛快了,我会毫不犹豫的……”
容声凑近了,一字一句道:“杀了你!”
说完容声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凤凰宫,跟这种人待在在一起,容声就觉得恶心。
小师父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就算南宫炎不开口,他也不会让墨千泷这个女人在这里兴风作浪。
这一年以来容声才慢慢明白师父当年的话,他说行医济世,光有仁慈之心是不够的,有时还得有杀伐果断的狠绝。
有些人当杀则杀,当斩则斩。因为这本身也是治病的一种方式。
行医者悬壶济世,先是治恶病,然后是治人心,最后才是治国家。
出外游历的一年他去过很多地方,救了很多人,也杀过很多人。
当然他手底下可没有一个枉死的冤魂,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他也更加明白了自己行医的使命,一年的经历让他少了几分懦弱,多了几分果决。
容声眯起了眼睛,但愿墨千泷还能听得懂人话,要不然可就不能怪他对女人下手了。
最后墨千泷才慢慢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坐在房里冷笑不止:“南宫炎你想让我走?不可能。哼,我如此放下身段求你你不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夜深人静纪青雪从睡梦中醒来,恍惚间,她听到了一阵笛声。
纪青雪的眼中有些茫然,只觉得这笛声十分的熟悉,然后她便下床慢慢地朝屋外走去。
循着那笛声,纪青雪一路走到了千鲤池旁,借着月色她看见了那里还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