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容声问道。
初九重重地点了点头,容声没有多说,只是掏出银子递给了那个老婆婆。
“婆婆你这里所有的胭脂我都要了。”
老婆婆接过银子,脸上满是笑容:“好勒,你对你夫人真好啊,婆婆我这就给你们包起来啊。”
初九听到那句“夫人”忍不住红了脸,又急急忙忙解释:“婆婆误会了,我跟他不是……”
容声握住了她的手,对老婆婆说:“那就麻烦婆婆了。”
初九拿尾眼扫他,干嘛不跟让她跟婆婆解释清楚啊?
容声则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也不是,所以让她提前适应适应这个身份也是可以的。
纪青雪也来凑热闹,随手拿起一个胭脂,状似无意地问:“婆婆这个是自己做的吗?做的真好呢!最近这城里可不太平,你不在家里待着,还出来做生意干嘛呢!”
老婆婆有些无奈:“对啊,是我自己做的。如今家里年轻的人都走了,剩下我老婆子自己一个人,就指着这个活计养活自己呢。”
“哦?是吗?”纪青雪尾音上扬,嘴角含笑,“只怕老婆婆养家糊口的手艺可不止做胭脂吧。”
老婆婆笑眯眯地看着她:“姑娘这话是何意?”
纪青雪将手上的胭脂盒扔在了地上,弹了弹衣袖:“就是想告诉你,你演技太差了而已!”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和蔼可亲的老婆婆,突然从摊子底下抽出了一把大刀来:“你去死吧!”
闻此变故,容声下意识就将初九护在怀里,纪青雪冷笑:“想要我死,可以啊!命就在这里,只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拿去了!”
老婆婆和纪青雪缠斗起来,容声和初九被南宫炎拉到了一旁,现在都还没有搞明白情况。
“这是……”
容声不懂,买个胭脂怎么还买个杀手出来了?
南宫炎一脸淡定:“刚才容声把银子给他的时候,我和阿雪就瞧出了端倪。”
且不说世道混乱如斯,逃命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惦记着生意。
就算他那套理论说得通,他接过银子的时候,南宫炎两人可是瞧瞧得清清楚楚,制作胭脂,手指甲里却干干净净的。
再看他手上还布满了厚重的老茧,分明是长年练武所致,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婆婆是个男人,所以他这个谎撒得委实不太高明。
容声看纪青雪那边打得如火如荼,不由得有些担心:“是司马镜悬那边派来的人吗?我去帮帮小师父吧!”
正在容声想要上前去帮纪青雪的时候,忽然感到肩膀一沉,南宫炎阻止了他。
“别去了!”
容声更是不解:“为什么?”
“第一阿雪能应付,第二我们很快也会脱不了身了。”
话音刚落地,旁边原本不相干的人也纷纷抽出武器向南宫炎他们攻了过去。
南宫炎修长的双指用力地夹着那人的刀,让他无法撼动半分:“我以为你们有多能忍耐呢,结果还是一样,真是让我失望啊!”
“你少废话!看招!”
两人你来我往,南宫炎一脸轻松,那个此刻却是越来越吃力。
南宫炎轻松躲过他的攻击,绕到了他的身后,“也不过如此。”
那人浑身一僵,正欲回头给他一刀,脖子上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
南宫炎将玄铁扇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急不缓地说道:“可惜你们今天注定完不成任务了。”
那人知道自己即便能脱身,回去也根本无法交代,他一咬牙打算引颈自尽,南宫炎眼疾手快的给了一掌,将他震翻在地。
南宫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想死?你未免也想得太容易了吧。”
这时候其余的人也都纷纷倒地了,初九拍了拍手掌,冷哼了一声:“跟姑奶奶玩儿毒,你们还嫩着呢!”
刚才那帮人居然想对初九他们用毒粉,结果被反被初九给阴了,敢在五毒门门主面前玩毒,还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南宫炎沉声道:“影玄,追风!”
街上突然出现两个身影:“属下在!”
南宫炎指了指地上的一堆:“找几个人把他们给绑了,再弄回军营里去。”
“属下遵命!”
纪青雪还不解气地踢了地上的人一脚:“明明是个男人扮什么老婆婆,个死妖人!”
南宫炎觉得她的举动十分好笑外加幼稚,双手环胸定定地看着她:“阿雪过来!”
“哦。”
纪青雪乖乖地向他移动过去了,南宫炎这才抬手替她理理了满头略显凌乱的青丝。
“头发都弄乱了,下次还是让我来吧。”
刚才发现端倪后,纪青雪就冲过去揭那人老底了,南宫炎拦都拦不住。
纪青雪嘿嘿一笑:“没事儿,就当松松筋骨了!”
容声视线瞥到滚落在地上的胭脂盒,便小跑过去将它拣了起来,又细心地擦拭着,然后再把它给了初九。
初九愣愣地看着他,容声微笑:“你不是喜欢吗?”
初九呆呆地接过了胭脂盒,容声上前双手包裹着她的掌心:“本来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的,却没有想到遇见了这些玩意儿,让你扫兴了。下次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儿。”
看着眼前的人,初九只觉得心里热热的,有一股暖流正涌向她的心脏处。
她重重地点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