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镜悬冷笑不止:“无辜?在这个世道,没有人会是无辜的。如果他们不幸死去,那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弱小。”
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只有变得更强,才不会被吞噬。
这是司马镜悬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初九不可置信地摇头:“你真的是疯了。”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那边的人大吼一声,竟然直接挣断了锁链,然后直直朝司马镜悬他们扑了过去。
孟子期见势不好,便立刻提气飞身落在了司马镜悬的面前,替他抵挡着进攻。
看见来人,司马镜悬和初九异口同声道:“你来干什么!”
孟子期伤重未愈,刚刚才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不好好在营帐里休息,居然还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孟子期渐渐不敌,胸口中了一掌,嘴角登时溢出鲜血,司马镜悬瞳孔微缩,看向那人的眼里也带了凛然的杀气。
司马镜悬一把将孟子期扯到了身后,冷然地说道:“现在你这副身体已经是半残了,没事儿跑来碍手碍脚,你除了会给我添乱,还会做什么?”
司马镜悬和那人缠斗在一起,刚刚还说绝不会毁掉母蛊体的人,现在一招一式下手都极其狠辣,仿佛要把那人彻底给撕碎了才甘心。
孟子期身体摇摇欲坠,初九赶紧扶住了她,她着急道:“你不好好躺着,在这里做什么?我看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孟子期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唇瓣,担忧地看着司马镜悬那边。
“初九他不会有事儿吧。”
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关心司马镜悬!初九真是恨不得能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孟子期越是这样,初九就越看不惯司马镜悬那薄情寡义的样子:“放心,都说祸害遗千年,他命长着呢!”
司马镜悬扯过地上一截铁链紧紧地勒住发狂的人,然后才对初九她们吼道:“快吹镇魂笛!”
孟子期不顾伤势,拿起骨笛横在嘴边吹奏起来。
很快躁动不安的人就慢慢失去了反抗力,变得十分温顺。
司马镜悬这才放开了手中的铁链,而孟子期刚吹完,就因为消耗内力过度,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了。
“孟子期!”
初九正想伸手去扶她,有人却比她快了一步。
司马镜悬将人打横抱进怀里:“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送她回去。”
看司马镜悬离去的背影,初九眼中有不解:“这个人好奇怪。”
……
“你的意思司马镜悬炼制的母蛊体有很大的缺陷?”九阙问道。
“没错。一只母蛊非常难以培育,而且一旦母蛊进入人体是不能更换饲主的。而其他的人蛊傀儡只会听命母蛊,如果母蛊一旦死去,他们当然也会死。所以人蛊傀儡并不是无坚不摧的,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南宫炎十分耐心地解释着。
这下九阙就更有兴趣了:“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炎神情微微一顿:“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呵呵,我倒是很好奇,你认识的人里边有谁会如此精通蛊术?”
南宫炎抬眼看他,漫不经心地说:“无伤阁有不少能人异士,有人知道这个也不奇怪吧。”
九阙笑了笑:“也是,下次有机会替我引见引见吧。”
南宫炎面不改色:“那你也得有命留到下次才行啊。”
九阙哼哼着,早晚要掀了你的底,到时候看你还拿什么来装!
第七百二十八章 愤怒
司马珏气冲冲地回到房里,他生气地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
“混蛋!”司马珏咬牙切齿道,就因为他现在失了势,所以一个溪家的男宠也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待他日他重夺大权之后,定要将这些曾经轻视过自己的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发泄完情绪之后,司马珏感觉到肩膀的伤口又裂开了,他只得先处理伤口,然后再去重新拿了一件深色的衣衫换上。
“我很抱歉。”
南宫炎突如其来的几个字让九阙如临大敌,他戒备地看着南宫炎:“有话你就直说,别说这些话来膈应我。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心里有些不安啊。”
南宫炎被他的话给气笑了,敢情这个人就不能拿好脸色对他。
“你知道的,我说的是昨晚的事情。”
显然,南宫炎已经猜到了昨晚袭击九阙的人是谁了。
若非是他们将人带来这里,九阙又怎么会跟他结下梁子呢。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九阙毫不在意地说道:“如果是为了这个,那你就大可不必说这些话了。凭他的本事想要伤我,往后推两辈子都不可能。”
九阙倒并非是自大,司马珏的武功和司马镜悬比起来,那可是天差地别,所以九阙收拾一个司马珏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时候下人进到了大厅里,他先是对溪杏月行了礼,然后才说道:“家主有客人到了。”
九阙微眯着眼睛:“最近这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什么人都往溪家跑。”
溪杏月也觉得甚是奇怪,先是东陵,再是南宫炎他们,就不知今日来的人是敌是友了。
“来人可曾告知姓名?”
下人低着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方回复:“姓名倒未曾说,他只说他姓百里。”
百里?南宫炎和纪青雪对视一眼,对来人的身份也隐隐有了猜测。
溪杏月沉稳道:“请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