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了纪青雪的袖子,纪青雪问道:“云儿你怎么了?”
云儿朝容声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声地说着:“不知道他怎么了,只不过是出去一趟,回来就跟丢了魂似的,我跟木青问什么他都像没听见一样。”
纪青雪蹙起了眉头,不应该啊?昨天都陪他喝成那样了,不说一醉解千愁,怎么着心情也该好些了啊,怎么还越来越郁闷了。
“容声你这是上街被人打劫了吗?”思来想去,纪青雪也只能想出这个理由了。
少倾,容声终于抬头,他似哭似笑地说:“她来了。”
根本就不用她们过多猜测,能让容声这样失魂落魄的人,除了初九还有谁?
纪青雪和云儿脸色齐齐一变,就连脸上万年只有一个表情的木青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情之一字,本就是天下间最伤人的利器,何况容声还被伤的那样重,伤的没有任何余地。
用纪青雪的话来说,简直就是被伤的少男心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纪青雪顿觉愤然,好不容易将他给扳回来了一点儿,这下又前功尽弃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纪青雪一字一句都仔细斟酌着,生怕刺激了他。
容声神情冷漠,想要装的风轻云淡,可是眼里的痛苦却没有办法掩饰。
“在做了那些事情之后,她怎么还能如此坦然的出现在我面前?”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像从前那般,和他说话,还对他那样若无其事的笑着。
容声第一次控制不住地想大声问她,从前的一切都算什么,她现在这样又算什么?而自己在她眼里又算什么呢?
南宫炎随后赶来,刚进门他就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容声说见到初九了。”真是一段孽缘。
南宫炎目光清冷,淡然地说:“嗯,前些天我派人送了一封信给她。”
话音落地,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他,容声十分愕然:“为,为什么?”
南宫炎没有隐瞒,坦诚道:“因为七心莲的事情。”
七心莲既然在五毒门中,那有什么事情比问五毒门的门主来的更快更直接呢?
容声似乎不明白南宫炎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嗤笑道:“你觉得她会帮我们吗?”
初九现在可是司马镜悬那边的人,帮着司马镜悬对付他们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转过头来帮他们?
南宫炎一脸淡定:“如果她不答应,只能说明我们开出的条件还不足以让她心动而已。”
这世上就没有无欲无求的人,只要有弱点,一切皆有可能。
容声已经被刺激得久久不能回神,他仓惶起身离开,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纪青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你干的好事儿。”
南宫炎冷冷清清地开口:“我只是在信上问她,七心莲是否在五毒门,如果在她要什么条件才肯交出来。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亲自找来这里。”
毕竟她跟容声有过牵扯,也不好做的太过,南宫炎只好先礼后兵了。
纪青雪默然,她觉得初九会来这里并不是因为什么七心莲,而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
一个来见容声的理由。
第七百四十四章 牺牲色相
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纪青雪也想跟着溜,她可不想留下来单独面对南宫炎。
可刚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男人冷清的声音:“站住。”
纪青雪表情微微凝固,眼见着跑不了了,只好硬着头皮转了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问:“请问爷还有什么吩咐?”
南宫炎勾唇一笑:“想躲我?”
纪青雪赶紧摇头否认,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
今早刚醒来,就见到南宫炎用那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瞧着自己。
根据以往的经验纪青雪暗道不好,肯定是昨天酒喝多了,又闯出了什么祸事。
果不其然,正在她努力回忆的时候,听到南宫炎问:“还记得昨天你说了什么?”
纪青雪小心翼翼地问:“不,不记得了。”
就这样,正打算问个清楚的某人就被南宫炎扑倒了,然后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上午。
一想起晨起时的疯狂,纪青雪现在双腿都还有些发抖。
不知何时,南宫炎已然走到她面前了,纪青雪下意识跟他拉开一定的距离,双手牢牢护住胸前,一脸戒备:“你够了啊,都一上午了,就算我昨天真的闯了什么祸事,你也……你也该消气了吧。”
熟料,南宫炎只是轻轻挑眉,无比淡定道:“捂什么捂,你浑身上下哪一处没见过?嗯?”
突然又被调戏的纪青雪欲哭无泪,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骚起来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根本骚不过他。
纪青雪一咬牙,恶狠狠地说:“昨天我到底干什么了,你好歹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一想到昨天她的模样,南宫炎就心头微热,习惯性抬手在她脑门儿上弹了弹,笑道:“傻。”
欲寻真相,却得此一字的纪青雪顿时炸毛:“南宫炎你不要欺人太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南宫炎适时的接过话头:“士可杀不可辱?”
“啊,对。”纪青雪指着南宫炎,气呼呼地说,“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拐着弯儿的嫌我是不是?”
南宫炎微笑:“夫人错了。”
还狡辩!
“这可是我亲耳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