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做了思想准备,但是单于庆还是忍不住心疼,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啊。
“你提的条件本王都答应,这已经是匈奴能做的最大让步了。”半条命都给他了,还能怎么着啊?
南宫炎微微点头:“希望以后大燕能和匈奴永结邦交。”
单于庆心里都快哭了,表面上还得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那是自然了。”
单于庆让呼延赤把拟好的协议呈给南宫炎。南宫炎的视线落到了呼延赤的身上,他今日倒是格外的守本分,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呼延赤呈上羊皮卷,恭敬道:“请燕皇过目!”
南宫炎正准备接,呼延赤却把羊皮卷往空中一扔,从里面快速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了南宫炎。
南宫炎往后一倒,手用力地拍了拍扶手,连人带椅子一起向后滑去。
“哼,早就知道你不劲儿了,防着你呢!”南宫炎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单于庆和耶律将才已经被眼前的事情惊的愣在了原地,他们也没有料到,呼延赤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呼延赤直接跳上了桌案,手握匕首狠狠向南宫炎刺去:“你去死吧!”
南宫炎一个剪刀脚,直接夹住了他的手臂,任他呼延赤如何用力也无法挣脱,南宫炎双脚轻轻一旋,便将他手里的匕首绞落了。
南宫炎双手撑着椅子两边的扶手,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一脚将呼延赤给踹了下去!
将人踢翻后,南宫炎稳稳地落坐在椅子上,他眼底似有不屑:“早就告诉过你,你不是我的对手。”
自不量力!
第七百九十章 好戏
此刻单于庆的脸色很难看,甚至还有隐隐的怒气。
这次他们本来就是来和谈的,被呼延赤这么一闹,要是惹怒了南宫炎他还会继续和谈吗?呼延赤怎么会在这么关键时候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呼延赤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南宫炎:“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想办法取你狗命!”
“呼延赤,你闭嘴!”单于庆终于怒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呼延赤冷冷地看他:“你贪生怕死,竟然向燕贼低头,你根本不配做匈奴的王!”
“呼延赤你说什么?”单于庆那眼神简直像是要把他凌迟了似的。
呼延赤嘴边挂着冷笑,又似不屑:“我说你不配!”
“你……”
南宫炎微微抬手:“好了,匈奴王你也不必动怒,议和条件我们已经谈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请回吧!”
耶律将才上前一步,郑重其事地说:“燕皇,我愿意用冰蝉换他一命,不知燕皇能不能高抬贵手。”
呼延赤丝毫不领情:“不用你假好心救我!你们就用跪着求来的和平,回去好好享受这份安逸吧。”
南宫炎扬眉:“我说过后面的事情不劳你们操心了,来人呐,送客!”
别说他绝不会放过呼延赤,况且冰蝉现在根本就已经不在耶律将才的手里了,可怜耶律将才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单于庆和耶律将才被人直接送出了营帐,偌大的营帐里只剩了南宫炎和呼延赤两个人。
南宫炎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的人:“看来你这样子,是真的很想杀我了?”
呼延赤视死如归但:“哼,既然都已经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南宫炎摇头,“你放心,现在我还不会杀你的。”
因为那样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木青把人带进来吧!”
没过多久,木青就把五花大绑的呼延震押进来了。
呼延赤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父亲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后,呼延赤又瞪着南宫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冲着我来好了,别动他!”
南宫炎啧啧摇头:“果真是父子情深啊,我都快被你感动了!木青解开他的绳子吧!”
木青用匕首割断了呼延震的绳子,呼延震立刻扑到了呼延赤的身边!
“儿子你没事吧?”
呼延赤摇头,可是当呼延震看到他的断臂,心还是狠狠一痛:“你的手……”
呼延赤眼眶泛红:“父亲大人,是孩儿让你失望了!”
“南宫炎!”呼延震此刻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把南宫炎碎尸万段,他把呼延家唯一的希望都给毁了!
南宫炎掏了掏耳朵,轻声道:“我就在这里,呼延老将军不必喊的这么大声。”
呼延赤站了起来,神情冷峻:“南宫炎不管我之前做了什么,那都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不关我父亲大人的事情,你赶紧放了他!”
南宫炎哼笑了一声:“我请呼延老将军来,是为了要解开一桩陈年旧事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了。”
呼延赤一愣,又十分不相信地说:“什么陈年旧事,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
南宫炎目光移向呼延震,“听说呼延赤的生母原本只是你养在外面的小妾,后来他生母逝世后,你才把他从外面接回来养的,是也不是?”
呼延震没有想到南宫炎会突然提及这连事情,心中倍感意外:“你问这个做什么?”
南宫炎单手扣着桌面,似笑非笑:“难道这么多年,呼延老将军就没有想过你爱重了多年的儿子,其实并非是你所出么?”
呼延震父子均是双双一愣,显然是被南宫炎的话惊得不轻。
呼延赤回过神来,眼底却划过一丝慌乱的神色,怒斥道:“南宫炎你又在这危言耸听了,别想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挑拨?你们俩现在命都在我手里了,你觉得我还有这个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