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镜悬笑得温润如玉:“若我说,给你魂玉果可以,但是你得嫁给我,你又当如何?”
纪青雪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我已经有了夫君,如何能再嫁他人。”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在潜意识里,纪青雪已经将南宫炎视做了自己的夫君。
司马镜悬笑得有些苦涩:“青雪,你相信吗?我喜欢你很久了。”
久到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对纪青雪到底是习惯还是深爱。
不过纪青雪却老实得有些让人咬牙切齿:“我不信。”
司马镜悬自嘲的笑了笑,说过太多的假话,连这唯一一次的真话也没人肯信了。
在司马月遇见南宫炎的那年,司马镜悬也随父皇一同来了大燕。
他向来少来老成,整个一个小大人的模样。
他在御花园里散心,被一个小女孩给撞到了,司马镜悬本来十分不悦,可当女孩抬起头,那如小鹿一般受惊的眼神就那样直直地撞进了司马镜悬的心里。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扶起了她,维持着卫国皇室应有的风度翩翩:“这里有许多鹅卵石,你走路得仔细着点儿。”
小女孩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了许多的司马镜悬,轻声细语道:“我知道了,哥哥。”
忽然有宫人找了过来,是来找那小女孩的,司马镜悬听见那宫人唤她“青雪小姐”。
青雪,你那时的眼神总是在我心里挥之不去,闲暇的时候它总会无缘无故的又出现在脑海之中。
所以我来了,我来见你,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可惜,一切都变了,纵然现在你再跌倒,扶你的人也不会再是我了。
纪青雪没了耐心,也懒得听他缅怀过去,她直接开门见山:“若你真不愿意将魂玉果,那就别怪我硬抢了!”
司马镜悬负手而立,浑身流露出一股天生贵气:“青雪,你若是真执意如此,那便从我这里将它拿走吧。”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一个恍神儿的功夫,纪青雪立马与司马镜悬打了起来,
纪青雪的武功,招式诡异,与其他的武功路子都不一样,司马镜悬虽然占不了上风,一时却赢不了纪青雪。
纪青雪出手狠决,完全不留情,因为她顾不了这么多了,事关南宫炎的性命,她可不敢拿他的性命开玩笑,南宫炎等不起。
金线已经划破了司马镜悬的衣服,有些伤及皮肉筋骨,原本一身的青色长袍如今就毁于一旦了。
司马镜悬灵巧的避过了纪青雪的攻击,他忽然很不甘心,凭什么是南宫炎。
“青雪,南宫炎对你来说就真那么重要吗?”司马镜悬还有一丝期待,他希望纪青雪否认,可是他却都明白,他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说了,你若肯嫁我,魂玉果必定双手奉上,你又何必如此?”司马镜悬边躲边问。
几枚金针划破了空气,直直地朝司马镜悬飞了过去,最后没入了他身后的墙壁之中。
纪青雪冷冷地说:“做梦!”
司马镜悬脸色终于变了,既然如此,青雪,你便怪不得我了。
第六十章 我答应你
纪青雪和司马镜悬打得难分难解,纪青雪明白,再这样下去,不是什么好办法,多拖延一刻,南宫炎便多一分危险。
这边司马镜悬倒是十分意外,事实上,他从未亲眼看过纪青雪对谁动过手,今日见她出手便知,招式极其诡异,他从未见过。
正当他分神的时候,纪青雪已经驱使金线缠上了他的腰间,她手下微微用力,她说:“交出魂玉果,我便饶你一命。”
这话在司马镜悬听来未免狂妄了些,他无声的笑了笑,只见他用手直接抓住了锋利的金线,用力一拉,纪青雪一时不察,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血缓缓从掌心滴落,司马镜悬也浑然不在意,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子,温柔道:“青雪,我等了多久,才能这样拥入怀中。”
可是青雪,无论如何我也不曾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纪青雪越是挣扎,司马镜悬抱得越紧,见徒劳无果,纪青雪立时平静了下来:“司马镜悬,你可知我最讨厌别人这样接近我。”
头顶上传来某人满是醋味儿的声音:“他就可以,我为何不行?”
纪青雪知道,他说的是南宫炎,她叹了一口气,也懒得与他再争辩。
她动了动手指,一枚金针夹在指尖,她快速往司马镜悬的麻穴上刺去,她的手仍有发抖,这是为救南宫炎施针留下的后遗症,她只希望自己可别给扎歪了。
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纪青雪十分不解,明明她已经刺中了司马镜悬的麻穴,可是他却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四肢无力的现象。
难道……纪青雪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冲司马镜悬说道:“你强行改变了自己身体的穴位?”
她果然够聪明!
司马镜悬点了点头,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在纪青雪心里掀起巨浪。
改变穴位绝非易事,整个过程极其痛苦,纵然在这里已经有了麻沸散,可是那种痛苦即便有了麻沸散,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一旦失败,非死即残。
因为承受不了这个痛苦,活生生被痛死的人大有所在。
由于整个过程极其残忍,敢尝试这种方式的人屈指可数。
没想到,司马镜悬竟做到了成功改穴。
司马镜悬忽然凑近,附在纪青雪的耳畔,轻声道:“青雪,跟我走吧,我不在意你与南宫炎的事儿。”
你不在意,我还在意呢。纪青雪暗自诽腹。
纪青雪抬眼看了看司马镜悬,平静道:“你这个人出现得莫名其妙,说的话莫名其妙,连做事情也莫名其妙,我分不清你何时是真,何时又是假。”
司马镜悬认真地说:“此刻,我说的便都是真话。青雪,跟我走,我会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