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鹿鼎做王爷 第71节

  “摁,怎么,不欢迎朕么。”康熙嘿嘿笑道。

  “臣不敢,皇上能驾临臣的府上,臣是何等的荣耀啊。”张天宝闷声道。

  “恩,你明白就好。”康熙无耻的笑道。

  靠,你丫的也真无耻,还是皇帝呢,没见过你这样的皇帝,没听出我的语气么,那是不欢迎。

  康熙瞅瞅还跪在地上的满脸惊慌的明珠,冷笑道:“明珠,以后好好读书,一些琐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明白了么。”

  明珠心下顿时明了,这是皇上在警告自己,于是连连磕头,表示明白。

  索额图等人脸上微微一笑,康熙却冷眼把这一切看在眼中。

  第二日,康熙微服私行,只带了索额图、李光地,明珠还有侍卫总管多隆和几个侍卫,来到张天宝家里。

  张天宝早带着高士奇摆宴等候,他昨天并没有把康熙的身份说出来,只说有重要人物来家做客。

  待康熙等人坐下,张天宝给高士奇介绍到:

  “高先生,我来介绍一下,上座的这位是龙公子。这几位嘛,是李先生、多先生、纳兰先生,啊,这位是……”说到索额图这儿,张天宝突然想起,他和高士奇见过面,顿时卡住。

  高士奇早认出来了,这不是索额图,李中堂吗?他心中不安得一颤,倒不是害怕,而是感到奇怪。堂堂一品大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坐到了那位龙公子的下首。那么,这位居中高座、雍容华贵、气宇不凡的人,又该是什么身份呢?高士奇何等聪明机敏啊,不用说,也猜到这位龙公子是谁了。

  康熙不等张天宝把话说完,就开口了:“高先生,我们都是慕名而来。知道你是风liu倜傥、不羁世俗的才子,特借大将军的一席酒,要听听先生清论雅音!”

  高士奇思绪一动,身子一仰,笑道:“龙先生,说到‘学问’二字,徒增我之汗颜。我不过是皮里阳秋君子,偷桃谪落仙才。文不得匡国济世,武不能缚鸡捉狐,圣主难知于草野,权贵视我如芥豆。如今年过而立,如不是大将军爱才,我可是一事无成。哎,如今诸事早已淡了——功名二字,对于我来说如浮云。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来,请!”

  康熙听了一笑,也便饮了。索额图诸人忙都陪饮一杯,却对高士奇道:“高先生请!”

  高士奇却是笑着饮了。张天宝暗赞这高士奇会说话。

  康熙随后笑说道:“高先生,如今你在大将军府,辅助大将军,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高士奇却笑道:“大将军心胸宽广,为人不拘小节,正是学生所学的,那道学大家朱熹的人品跟大将军比起,简直就是‘狗屁’不如,萤虫与皓月……”

  这话一出,李光地顿时就坐不住了,他是道学先生、朱子门生,当即气得涨红了脸,“敢问高先生;朱子何以不如‘狗屁’?晚生倒是闻所未闻。”

  高士奇看看张天宝,见张天宝暗自点头示意,就冷笑道:“马肝有毒,不食马肝谓为不知味也;朱子误人,不闻狗屁谓为不知臭也!这有何疑惑之处:朱熹身为一代大儒,当南宋亡国之时,无一善言救弱,无一善政御强,是为大节不纯;暗逼娼女,污人清白,虚称伪病,欺瞒主上,这就叫小节猥琐!我辈读书人,应崇孔孟诸子百家为主,兵伐为辅,以文济民,以武强国,方可强国济民,做到万邦来朝!”

  康熙听得眼前一亮,‘以文济民,以武强国’,说的好。

  张天宝暗自笑笑,看来这段时间和高士奇闲谈,这人倒是领悟的快,以前的周总理不是说过么‘为中华崛起而读书’,各种书还是要读的,当然武力也是要的。

[(第150章 大清一宝)]

  康熙在那感叹,那李光地却是脸色涨红,张了张嘴却是没说什么。

  索额图见李光地刚出来就败在高士奇手下,心中大悔当日把这高士奇赶出府,也知道做学问自己不是对手,于是接着说道:“高先生才思敏捷,前日听人家说个谜语儿,竟猜不出来,倒要请教一番。”

  高士奇微微一笑道:“不才哪里称的上才思敏捷,不过中堂既讲到这里,何妨大家共猜?”

  “一月复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六口共一室,两口不团圆。”索额图慢悠悠说道。

  众人未及思索,高士奇已是鼓掌大笑:“妙!中庸之道乃为之用,这是个‘用’字!”

  “上不在上,下不在下,不可在上,只宜在下!”

  “一!”高士奇应口答道,端起一杯酒吃了,“子曰吾道以一贯之!”

  张天宝大是叹服,这高士奇才思真是敏捷异常,与周培公有的一比。

  明珠见索额图也难不倒高士奇,插进来说道:“我也有一个谜猜:立不中门,行不履阀,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亦不足畏也。”这个谜语带双关,旁敲侧击高士奇的学问不是正道,高士奇一听就知道了,反唇相讥道:“这不是字,俗得很,是庙堂两边的哼哈二将——可对吗?”

  众人不禁哄堂喝彩,你一句,我一句,考校高士奇,却都被他引经据典,插科打诨地应付了下来。只见他高谈阔论,旁若无人,百般刁赖躲闪,七拐八弯,都无一漏洞。众人心中称奇,无不喷饭而笑。

  康熙笑得眼泪汪汪,指着高士奇道:“好,我来问你,如来是何许人?”

  众人听此话音,已知高士奇中了圣意,都敛息静观皇帝亲试,却听高士奇说道:

  “这不用问,如来是个女人。”

  “为什么?”

  “《金刚经》上说‘趺坐而坐’。如来不是女人,为什么丈夫坐了才敢坐呢?”

  康熙忍着笑又问道,“那——太上老君呢?”

  “女人!《道德经》上说‘吾所大患,以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不是女人,怎么会有身子了呢?”

  “照你这样说孔子也是女人了?”

  “当然。子曰‘沽之哉,吾待价而贾者也’——他如不是女流,怎么会‘待嫁’?”

  康熙纵声大笑,起身对张天宝道:“这位高士奇真是个可人!天宝你倒会识人,朕的名将几乎都是你推荐的,天宝你实乃我大清一宝。”众人见康熙自己亮出身份,忙都起身恭肃后退。

  张天宝嘿嘿笑道:“臣只不过是跟着皇上多学了些而已,还差的远。”说着,对一边的高士奇道:“这就是当今天子!今日特来访你——怎么,一身的才思敏捷都被吓走了?”张天宝调笑道。

  高士奇尽管已有预感,一经证实还是觉得太突然、太离奇了,一阵眩晕,迷迷糊糊地扑倒叩头,连口齿也不那么伶俐了,“参见万岁……奴才高士奇……今日失礼于主上……奴才罪大,罪不容诛!”

  “哈……起来吧,这有什么‘罪不容诛’的?从明天起,你进上书房侍候草诏事宜!”康熙笑道。

  “奴才领旨,叩谢万岁!”高士奇见张天宝对自己使眼色,随即叩头喜道。接着起身又对张天宝深深一躬,恭敬的道:“多谢大将军引荐之恩。”

  张天宝微微一笑道:“你自个学问好,皇上自是看重,不必谢我。”

  康熙则是心中喜悦,自己轻装简从,微服私访,来到张天宝的府邸,考问高士奇。在酒席宴上,高士奇面对索额图、李光地、明珠和自己提出来的一个个问题,时而引经据典,时而插科打诨,有的正面回答,有理有据;有的歪搅胡缠,妙趣横生。真个是从容不迫,对答如流。

  康熙还从来没见过这等博学聪明又能言辩的人呢。

  “哈哈……天宝这礼你受的起。高士奇,明日起,就进上书房当差,替朕处理奏折、文书,代拟诏书,这差事,你愿意干吗?”

  高士奇又惊又喜,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想不到自己一下子竟平步青云进了上书房,要替皇上处理奏折、起草诏书了。这是内阁大学士和宰相们的差事啊!皇上如此器重,还问他愿不愿意,他做梦也没敢想能有这样的机遇,还是大将军心胸宽广引荐自己,这份恩情当铭记于心啊。当下就要跪下叩头谢恩,却被明珠给拦住了。

  这明珠此时心里嫉妒之极,他费了多少精力动了多少心思,才进了上书房,这个高士奇胡吹一通,竟然从一个小小举人,一步登天,跑到了前边;不行,我不能让这小子太便宜了,想到这,顾不得得不得罪张天宝了,起身拦住了高士奇,向康熙奏道:

  “高先生,且慢。啊,圣上,这高士奇确实善于诡辩,才华过人,是个能担重任的难得的人才。不过,我天朝用人,历来是走科举的正途。高士奇不经考试,直接进入机枢重地,恐怕会遭人议论。依奴才之见,不如让他参加北闹的科举考试,或者参加博学鸿儒科的考试。我们在阅卷之时,把他放在前边。皇上再颁布诏谕,委以重任,明正言顺地提拔他到上书房去,岂不更好一些。”

  高士奇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心想,好你个明珠如此心胸狭隘,难道想用考试来难我。哼,我高士奇凭学问吃饭,偏偏就是不怕考试!

  他正要说话,张天宝却慢悠悠的开口道:“不知明相是否认为高士奇不可担当此重任,还是认为他的学问不够,用才当不拘一格,不知名相是否明白这个道理。”

  高士奇感激的看了眼张天宝,候在一边不说话,心里却是鄙夷明珠为人。

  康熙此时也开口冷声道:“明珠,难道除了科举之外,朕就不能破格用人吗?我问你,北闱的科举也好,博学鸿儒科的考试也好,谁来评卷,还不是你们几个吧?难道说,朕的眼力,竟然不如你们吗?再说,考试的事儿,变化莫测,事前谁也拿不准。如果高士奇在考试之时,出了笔误、差错怎么办?如果他恰巧在那天病了,又该怎么办?如今国家正在多事之秋,就该不拘一格,大胆用人才是,岂能斤斤计较小节,阻塞贤路。明珠之言,实属无理,勿庸再议。高士奇,你准备一下,明天就递牌子进宫吧!”

  听康熙把话说得这么严厉,明珠吓的冷汗直冒,暗自后悔自己鲁莽,连忙俯地叩头,哪敢再说半个不字啊。

  索额图则是在一边冷笑,难道官做大了你明珠就不会察言观色了?

  “高士奇,还不快谢皇恩。”张天宝对高士奇笑道。

  高士奇听到,不敢怠慢,连忙磕下头去:“臣高士奇谢圣上天恩!”

[(第151章 台湾问题)]

  这天,早朝一过,康熙把张天宝、安亲王、康亲王、图海、隆科多、周培公、八家铁帽子王和几位几位上书房大臣叫到养心殿,先商议考试的事儿:“众位爱卿,朕为了开博学鸿儒科,呕心沥血。几经波折,如今就要付诸实行了,你们知道,这是弘扬中华千古文化,安排文人学士,进而平定民心的大事。尽管还有傅青主等人,死也不肯应试,但,毕竟是个别的。考试即将进行,诸事也已安排妥帖,现在,要你们几个来议一下,考完之后,怎么个取法,取上的又如何授官?”

  “嗯,傅青主?貌似梁老先生笔下也有此人,乃是七剑之一,会不会是一个人呢。”张天宝听得康熙说道傅青主嘴里嘀咕道。

  康熙眼尖,看见下面张天宝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再说什么,于是问道:“天宝,有何意见?”

  “回皇上的话:这傅青主是何人,臣听着怎么耳熟。”张天宝疑惑的道。

  康熙微微一笑:“这傅青主么,乃是一书画医术、拳术剑法无不精湛之人,很多有名望的大儒称他‘萧然物外,自得天机’,只可惜这样的人不为朝廷所用,反而处处与朝廷作对,朕也不好压他。”

  “哦,的确可惜了,如有幸我倒是想见见他的拳法剑术。”张天宝自言自语道。

  “呵呵,天宝你呀你,都已贵为一品大员了,还整日里改不了打打杀杀。”康熙笑骂道。

  “嘿嘿,臣就这德行,改是改不了呢。”张天宝笑道。

  康熙无奈的摇摇头。“明珠,你来说说怎么个取法。”

  明珠听康熙问自己忙开口道:

  “主子不问,奴才也正要为此事请旨呢。参加博学鸿儒科考试的人,都是各省督抚大员们推荐的当地名人学士,前朝遗老,这次进京又是皇上在太和殿里御驾亲试,实乃千古难得一遇的盛典。可是,这取与不取,取上的给什么官儿,却又有许多难处……”

  “嗯,你说下去。”

  “是。依奴才看,这些人都是有名望的人,取上了,自然风光排场。可是,放他们去当个地方官吧,年纪似乎大了点;要都进上书房呢,人又太多了。取不上的,不光他们自己脸上下不来,各地的督抚大人也没光彩。所以,奴才想来想去竟想不出一个万全的办法。”

  “靠,说了等于没说,这厮。。。”张天宝翻翻白眼心里骂道。

  一边的熊赐履听明珠罗哩罗嗦了半天,也没提出一个正经的办法,鄙夷的斜睨了明珠一眼,接口说道:“皇上,依老臣之见,可以这样办。凡来参加考试的,不管卷子答得如何,全部录取,让他们脸上光彩,也显示出我皇万岁珍惜人才之初衷。不过,却不便让他们去当地方官。因为这次是两科同时考试,各地的举人,大多是年轻人,他们十年寒窗,辛酸备尝。论阅历。论学问功底,自然比不上这些鸿儒;可是论机智、论忠心,还是年轻人要更可靠些。再说,年龄悬殊这么大,有些甚至是师徒关系,稍有安排不当,不是生出新的朋党,就是结下冤仇,与国不利。臣以为,凡参加博学鸿儒考试的,一律取中,放到翰林院去。能侍讲的干侍讲,能侍读的,去陪伴阿哥、格格们读书。剩下的,组成班底,修纂明史,他们都是前朝过来的人,这差事,正该他们来干。”

  康熙眼中一亮,好,嗯,这熊赐履果然是老谋深算。有这么一百多位鸿学大儒在翰林院,就打破了原来的老师、门生的旧帮派;修明史,又是件重要差使,他们当然愿意干;老百姓也会夸这是“圣朝仁政”,真是一石数鸟,妙不可言。他兴奋地站起身来,在殿里来回走着:

  “嗯,好,熊赐履说的这办法好,咱们就这么定了。修纂明史,是件大事,朕要亲自管起来,一定要修得比前朝都完整。嗯——朕思谋着,要增加个‘贰臣传’。不然的话,像洪承畴、钱谦益这些人,在前朝官高位显,后来又投降了本朝。对大清他们是功臣,可是对前朝,又是叛逆,该入哪个列传呢;立下‘贰臣传’就名正言顺了,也可以警戒后人嘛。”

  熊赐履听了这活,心头猛地一震,他仔细咀嚼着“贰臣传”这三个字。古时,孔子著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可是,历朝历代,乱臣贼子还是层出不穷。如今,皇上下令,要把洪承畴这样本朝的功勋卓著的大臣,也列入前朝的“贰臣”之列,功过分明,事非分明,谁还敢再当大清的“贰臣”呢?皇上举一反三,真不愧为英明之主啊!

  皇上钦定了,众大臣自然无话可说。康熙回到御案后边坐下,翻阅着各地来的奏报。上面的一份,是魏东亭寄来的,说江南连年丰收,物价稳定,大米已降到七钱银子一石。康熙十分高兴,提起笔来,在折子上批了一句“米价下跌,朕心甚慰”。可是又一想,觉得不大妥当,便又加上几句:“谷贱伤农,不可不予关注。可在海关与金陵藩库中支取银两,以略高于市价购买粮食。如此,则既保护了农家,又可令市价趋于平稳。切记,切记。”

  再往下翻,是李光地请朝廷派兵收复台湾的折子。康熙看了一下,问李光地:“啊,李光地,你这折子上说,郑经已经死了,这消息可靠吗?”

  李光地虽然还没进上书房,可是今天也被叫进来议事,他心情十分激动。看样子,自己很可能被选出来参与机务、进上书房了。听见康熙发问,连忙上前回答:

  “回皇上,消息绝对可靠。不光郑经死了,郑经长子也被其弟郑可爽所杀,眼下台湾已经起了内讧,混乱一片。故此,请主上趁此良机,下诏命令水师渡海东征,收复台湾故土。”

  “嗯,朕早有此意,已令施琅秘密训练水兵,依你们看,如果东征台湾,谁来为将呢?”

  明珠连忙说:“臣推荐姚启圣为领兵主将。”

  李光地却说:“臣以为,还是让大将军为帅更为合适。”

  “不错,臣复议,大将军为帅。”安亲王、隆科多、周培公等人立刻脸色兴奋的蹦出来道,这下可算有仗打了。

[(第152章 天子门生)]

  张天宝见这么多人支持自己为帅,心中叫苦:吗的,海战老子就是一小白,怎么指挥分配都不会,就我这半吊子货在陆地上蹦跶还可以,下了海吃了败仗想跑都没机会。

  康熙看了眼满脸苦瓜相的张天宝一眼,以为张天宝不愿带兵,于是沉思了一下,对熊赐履问:“熊赐履,你怎么不说话?”

  熊赐履连忙上前跪下:“圣上,臣……臣和光地及几位大人的看法,并不相同,所以……所以……”

  “哎——有话直说嘛,何必这样吞吞吐吐呢。”

  “是,是。臣以为,台湾不过是一蛮荒不化的撮尔小郡,不足以视为大敌。眼下‘三藩’虽平,狼烟未熄,准葛尔、罗刹国都虎视眈眈。而我几十万大军,数年征战,已成疲惫之师。亿万生灵,屡遭战乱之苦,急待复苏。台湾远隔百里重洋,征战无必胜之把握,胜之不足以称雄,败则轻启边衅,遗患无穷。伏请圣上三思而后行。”

  康熙听了熊赐履这活,好半天没有言声。熊赐履心中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张天宝心中大骂熊赐履怎么昏庸到说出此话来,忙跳出来道:“台湾虽小,但自古以来都是我中华版图,其作用甚大,以后我皇远洋开拓疆土,可以为一据点,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万万不可放弃,否则就是卖国啊。”

  熊赐履听完冷汗直冒,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暗骂自己蠢。

  正在惶恐不安之极,康熙语气深沉的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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