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0之强国崛起 第44节

同时各地的校园还经常张贴审判犯人、游街示众、刑场行刑的实景照片,张贴这些照片的本意,与游街示众一样,意在教育民众遵纪守法,希望祖国的花朵从小见证残酷的行刑场面,长大后不会重蹈覆辙。

对“生”才刚刚有些朦胧体味的孩子,面对“死刑”这两个字眼,心中必定是生出恐惧。尤其是血肉模糊的死刑场景印在幼小孩子们脑海里,成为成长记忆里长久挥不去的一抹阴影,别说是这帮小孩子,就是刘琅父母这样的大人看到也是双腿发麻,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千万别犯事。

刘琅还记得“八三严打”时有这样一句口号:“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可杀可不杀的,坚决杀。

这么做好不好?就算是三十多年后,很多人都在争论,有人说“严打”践踏了法律,让很多无辜的人也遭受了磨难;也有人说“严打”打击了许多违法犯罪分子,保障了公民的人身安全和社会生活安定,收效明显。

总之是各有各的道理。

在刘琅看来,“严打”势在必行,没有“严打”,还真的无法遏制社会上越演越烈的刑事案件。

但社会上出现如此多的刑事案件,究其根本还是在法律不健全的原因,十年浩劫之下,法制的建设根本没有,人们也不在乎法制,没有贫富差距的情况下自然无话可说,可一旦有人赚了钱,其他人立刻眼红起来,对金钱的贪婪加上法制的缺失,别说是中国这种落后国家,就是发达国家,社会必然出现混乱。

而法律的健全是一个过程,不是一撮而就便能完成的,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尽快的打击犯罪,“严打”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严打”降临,每天大街上都有解放卡车载着“罪犯”飞驰而过,刘琅从父母的嘴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谁谁被抓了起来,爷爷也时常告诉家人,尤其是刘琅的二叔,让他不要惹事,可以说,在这时候每个家庭都是人人自危,以至于王抗日都跑来了两次,看看刘家是否惹了麻烦,看到他们无事才放下心来,临走时还不停嘱咐。

总之一句话,不该做的别做,不该说的别说,有人骂你有人打你不要还口还手,只要告诉民警,自然帮你出气。

“严打”就如暴风骤雨,将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吹的七零八落,社会秩序也很快恢复过来。

算起来,“严打”对阜城这样的小城市影响还不算大,毕竟阜城这样以工业为主的城市“闲散”人员不是很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刘琅在大街上也只看到有六七十人被“游街示众”,这意味这整个阜城被枪毙的“罪犯”也就这么多了,跟那些动辄几百数千被判死刑的大城市是无法相比的。

别说是首都沪市这样的大城市了,即使是辽北省的省会沈城,短短几个月内就抓了近万人,被判死刑的“罪犯”多达一千多,剩下的人都关进了监狱,一时间沈城的监狱都人满为患,有些“重刑犯”还直接被送到遥远的北疆,半辈子都要在无尽的沙漠中生活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一名亲人被判了刑,那对这一家人来说就如天塌下来一样,但是对于国家和社会来说,这一场“严打”不过是为了改革“保驾护航”的运动而已,帝国主义不好对付,这些“歹徒罪犯”还不好对付?在英明神武的人民警察面前犯罪份子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现在国家的目标就是发展经济,全社会都要围绕这个目标展开。

国家的首长亲自来到了辽北省,亲自过问今年的经济发展情况,省里的领导悉数参加,连肖南光也被找了过来,不过在这个会议现场他不是主角,主角是国家的首长和辽北省的父母官。

“老丁呀!今年国家给我们辽北下的指标有点高呀!比去年增长二成,我们第一季度加班加点的干,也不过增长了半成,你看国家的指标能不能下调一些呀!”

辽北省的第一书记胡卫国笑着对旁边的一位老者说道,而对方则是国家的副总理丁惠中。

“哈哈,老胡呀!辽北省的实力谁不知道?除了首都和沪市外,就是你们省了,整个国家都要指望你们,你现在还跟我撂挑子,那我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对方也是笑着回答。

“老丁,你不要给我戴高帽了,我“胡大敢干”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对国家和首长的要求从没有提出过异议,如果说让我们增产一成,我都不和你废话,保证完成,但是增加两成,谁敢保证?”

胡卫国摆了摆手说道。

第46章 增产两成

“老胡,上面就是因为知道你“胡大敢干”的名号才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辽北,你们可是咱们新中国的长子,现在老子有困难,你第一个就得跳出来,要不然养活你这个大儿子干什么?”

“哈哈,还大儿子,自古大儿子就不讨好,赚了钱都要给小儿子和孙子们花,现在深市搞什么特区,连土地都买给了资本家,让那帮人大发横财,有能耐让他们这帮家伙去搞煤炭搞石油,怎么反过来还让我们倒贴他们了,这笔账反正我是算不明白,你们谁能算明白了告诉我,也让我学习学习。”

胡卫国撇了撇嘴说道。

“老胡,你这话就有些偏颇了,那深市是特区,可以自己搞一套,这是试验田嘛,改革开放谁也不知道怎么搞,那他们先试验试验,现在看来还是有些经验可以借鉴的,只要有能借鉴的经验,我们就要支持,你们辽北也要支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借鉴?怎么借鉴?我辽北省也把土地买给资本家?那我胡卫国不成了大汉奸了吗?这事咱可做不出来。”

“哎,老胡,你多想了,土地这个问题只是个特例而已,既然是试验嘛,就有好有坏,总不能一开始就全是好处吧,你要把眼光放在别的方面。”

“别的方面?好,我举个例子,去年我到首都开会,在一家宾馆里住,结果喝到了一种叫做什么可乐的东西,说是美国人的一种商品,那味道呀!简直比药汤子还难喝,跟红茶想必都差的十万八千里,更不必说茅台酒了,把这种东西引进来就是改革开放了?我想不明白!”

“胡书记说得没错,那种饮料还有个毛病,喝完了肚子里都是气,憋得人好难受,也不解渴,简直是一无是处。”

坐在胡卫国身旁的一个人接口道,他叫陈铁龙,是辽北省的高官。

两人这么一说,在座的很多人都是哈哈大笑,这种在首都内部流行的美国饮料不少人都喝过,的确是有股怪味,跟药汤子没什么区别。

“别说你们了,就是我喝那东西也喝不惯,不过年轻人倒是很喜欢。”

丁惠中笑道。

“老丁呀!你说年轻人喜欢,就是问题了,改革开放我们都不反对,国家要富强嘛,谁都想吃得好穿得好,但是帝国主义就是帝国主义,不会无条件的帮助我们的,他们卖我们这种饮料有着什么打算?我看没有好打算,都是坏算计,就是想腐蚀我们的下一代,以达到他们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咱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能上当受骗,要是等我们这帮老家伙都死了,那些喝着这些饮料的人执掌国家,这可怎么得了?”

胡卫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安,这也是在场很多人心中的忧虑。

“老胡,老陈,你们疑虑是对的,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嘛,现在首长们也在探讨,这改革到底怎么进行,土地问题也只有深市一家弄,其他地方是不会搞的再说,现在也有好的一方面,沪市已经和西德合作,准备开始制造汽车,西德会给我们国家带来数亿的投资,还会增加就业,你们看,这不是改革的好处嘛!”

丁惠中说道。

“不就是造汽车吗?四个轱辘一个车厢,有什么困难的,把我们的大卡车给他缩小两号就成了,还用跟西德人合作?”

胡卫国答道。

“哈哈,老胡呀!这造汽车可不是你说的那么容易,跟德国人谈判我也参加了,对方那种要求真是苛刻的要命,一个螺丝都要按照他们的图纸设计,你辽北省是工业大省,全国工业最发达,但是在我看来,即便是你们也造不成这种零件。”

“有什么造不成的?主席说过人定胜天,我就不信一个破零件就能难倒我们数万工程师,我看就是德国人故意为难我们。”

胡卫国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好好,你说得都有道理,咱们先不谈这个问题,你就说国家给你们下达计划能否完成吧,只要你表态,等下次去首都我就请你喝酒,不,喝那种可乐,让你尝尝“受气”的滋味。”

“受气”的滋味?我现在就在受气,还用等到去首都?”

胡卫国马上接口道。

“哈哈,好,那就不受气,我家里有两瓶三五年的茅台,这现在可是珍品了,全国上下也没有几瓶,怎么样?只要你表态,等下次去我家,我就打开一瓶给你喝!”

丁惠中许诺道。

“老丁呀!我辽北省增产两成就值你一瓶茅台?这么得吧!一瓶咱俩喝,另外一瓶我拿走,要没有这个条件,那你还是回去吧,不管谁能完成,反正我是完成不了。”

“嘿嘿,你老胡倒开始占我的便宜了,好,咱们一言为定,你完成今年上面下达的指标,我就让你连喝带拿。”

“等等,等等,你们两个决定了,那我呢?把我扔一边了我可不干,那你们两个老家伙去做吧!”

一旁的陈铁龙可“不干”了。

“哈哈,老陈我怎么能忘了你,到时候我也给你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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