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道:“这一场大战虽然旷日持久,不过我军损失却是微乎其微。至于消耗,虽然巨大,不过缴获更加巨大,对于帝国不仅没有造成任何负担,而且还为帝国带来了无穷的收益。”
耶律特里道:“至于新晋领土的巩固,由于我们燕云政策的迅速推行,当地的普通百姓如今几乎都已经站在了我们这边,虽然还有些不甘心的人顽抗,却也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因此这一点根本不必担心。”
完颜青凤道:“许大人担心我军疲惫需要休整,这更加不是问题。我军若是讨伐倭人,绝不可能调动西南的大军,因此不会存在过于疲惫而影响战斗力发挥的事情。”
许贯忠紧皱着眉头,心里虽然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许贯忠毕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虽然他的思想已经算是很开明的了,然而儒家那种病态的和平思想依旧多多少少的影响着他。许贯忠反对现在出兵讨伐倭国,与其说是有什么理由,还不如说是内心深处下意识的觉得对外战争不好。
完颜青凤对陈枭道:“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是金国方面的问题。如果我们要出兵讨伐倭国,那么就必须从北方调兵,这样一来,北方的安全是不是可以得到保证?”
陈枭道:“这一点不必担心。金国一口气吞掉了大半个花剌子模,需要相当时间消化,另外根据可靠情报,金军、西辽军已经同西方的十字军发生了摩擦,局势十分紧张,他们这个时候绝不敢和我们再起纷争。”前文已经说过了,以神圣罗马帝国为首的十字军攻入了塞尔柱帝国,塞尔柱帝国岌岌可危,因此花剌子模见有机可乘便从东方攻入了塞尔柱帝国,企图分一杯羹,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花剌子模大军进入塞尔柱帝国后不久,金国大军和西辽大军便突然从东方攻入了花剌子模。花剌子模猝不及防,顷刻之间冰消瓦解。
随即金国和西辽瓜分了花剌子模,而此时以神圣罗马帝国为首的十字军则彻底攻灭了塞尔柱帝国,陈兵于花剌子模边境。三方大军对峙,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许多摩擦事件。金军和辽军见十字军规模浩大,战力强悍,不敢贸然进攻;而十字军方面见金军和辽军精锐善战,远不是阿拉伯军能够相提并论的,再加上连日征战已经十分疲惫了,因此也不敢主动挑衅。三方各有顾忌,因此虽然三方的巡逻兵不时发生摩擦,三方却依旧竭力地克制自己。可是虽然大战没有爆发,三方却都提高了警惕,同时国内调兵遣将,物资源源不断运来,局势就好似火山一般,虽然还未爆发,却越来越紧张了。
陈枭继续道:“而且我并不打算调动大规模军队。此次出兵,只需水军主力和三万陆军就够了。开战之后,沿海一带军府军开始动员,有必要的话,调军府军支援战争就够了。”
众人点了点头,许贯忠却依旧紧皱着眉头。
陈枭示意隐杀卫士挂出地图。两个隐杀卫士当即将事先准备好的东方海域地图挂了起来。陈枭离座走到了地图前,众人站在陈枭身后。
陈枭指了指倭国的九州岛,道:“此战集中一路,直接攻打倭国的九州岛。战役目标,夺取此岛。如果情况允许,则向倭人的京都攻略。我计划,明年开春,便起兵进攻。”众人看着地图,都流露出思忖之色。
陈枭转过身来,扫视了众人一眼,问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吗?”梁红玉抱拳道:“大哥,此战就让我领军吧!”完颜青凤和耶律特里也都纷纷请战。
陈枭笑道:“此战我要亲征。”
许贯忠立刻反对:“陛下三思啊!大海之上,即便没有敌人也是凶险万分,陛下万金之体怎可轻易冒险!”许多大臣和陈枭的妃子也都表示反对。
这个时候,陈枭拿出了他作为皇帝的威严来,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此事我已经决定,你们不用再说了!”众人大感郁闷,许贯忠道:“陛下执意亲征,内阁定然不会同意!”陈枭呵呵笑道:“你这家伙真是让人不省心!内阁权力虽大,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也管不了我!我是帝国的最高统帅,如何指挥派谁为将,是我的权力!好了,就不要再争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众人面面相觑,大感无奈。
陈枭回到书案后,写了一封调兵命令,交给一名隐杀,令其立刻交军令部发往燕京。
……
夜晚的皇宫十分热闹,陈枭的妻子和儿女们在湖泊边嬉戏打闹。
随着夜色逐渐深沉,皇宫渐渐地安静下来。妃子和皇子公主都已经歇息下了,只有值夜的飞凤女卫提着灯笼在后宫中来回巡视着。
一队女卫士来到颜姬的寝宫墙外。在前面领队的队长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问道;“你们听见什么了吗?”众人听到这话,都不由得警惕起来,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只听见一个女子娇媚无限的声音从墙内传了出来:“呀!陛下,不要吸臣妾那儿!呀!”
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情海生波
那声音如诉如泣,荡气回肠。女卫士们都不由得娇颜火烧,芳心荡漾。队长回过神来,焦躁地道:“都发什么呆,快走!”随即逃也似的朝前面奔去,众女紧随在后。
……
颜姬的寝宫内,一场缠绵悱恻的恩爱终于归于平静,不过室内却依旧弥漫着旖旎动人的气氛。
颜姬趴在爱人的胸膛上,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骨头一般,娇颜上泛着动人的红晕,红唇中娇喘连连。颜姬抬起头来,嗔怪地道:“陛下你竟然那样对臣妾!”陈枭回味着刚才的感觉,不由得如痴如醉。抚摸着颜姬那滑如锦缎的肌肤,坏笑道:“你刚才不是挺乐的吗?我白天说要奖赏你,没有食言吧?”
颜姬眸光流转,娇嗔无限,“哼!那样折腾人家也算是对人家的奖赏吗?”随即扑哧一笑,纤手轻轻地抚摸着爱人的胸膛,娇媚地道:“陛下肚子里的坏水居然怎么多!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别人定不会相信,威震天下的燕云大帝,居然是这样一个坏家伙!”陈枭突然一翻身将颜姬压在身下,抚摸着那浑圆修长的大腿,恶狠狠地道:“居然敢怎么说老公,该罚!”眼见身下的颜姬媚态十足艳光四射,原本只是想吓一吓她,这时却控制不住自己了。
颜姬感觉到了爱人的冲动,妖媚的面孔上流露出慌张之色,伸出双手轻轻地推着爱人的胸膛,嗔道:“臣妾的身子还酸得不得了呢,你还要来折腾臣妾!”
陈枭此时已经是欲火如潮了,不过心疼妻子的他还是悬崖勒马了。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一下颜姬的红唇,便从她身体上翻了下来,躺在床榻上。颜姬心中被柔情所填满,趴回到爱人的胸膛上,美眸看着爱人的面孔,眼眸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幸福的神情来。
一件事情突然涌上心头,颜姬脸上的潮红之色迅速退去,换上了犹豫的神情来。
陈枭发现了颜姬的神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纤腰,笑问道:“在想什么呢?”
颜姬本来是不想说的,然而听到爱人发问,却又觉得这件事实在不该隐瞒,道:“有件事情,臣妾真不知该不该说!”
陈枭笑道:“这叫什么话,在老公面前,没什么不该说的!”
颜姬看了一眼陈枭,犹豫了一下,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华胥偶然之间发现的,是关于安茜的。”
陈枭一愣,“安茜?”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难不成是她利用权力谋取私利?”
颜姬摇了摇头,“不是的。是,哎,我就直说了吧。陛下,我的人偶然发现,安茜她,她似乎与一个书生有秘密往来。”
陈枭心头一惊,“你,你是什么意思?你所说的秘密往来,难道是,难道是……”
颜姬点了点头,“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我们发现安茜和那个书生之间有频繁的书信来往。臣妾感到事有蹊跷,便令属下秘密截住了那个书生的一封书信,那,那是写给安茜的一封情书。”
陈枭只感到胸口疼痛,整个人好像都不能呼吸了。随即无边的愤怒涌上心头,然而这愤怒很快就烟消云散了,陈枭觉得自己有这么多的妻妾,外面还有情人,自己凭什么去责怪安茜?随即质疑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不相信安茜会有出轨的事情,皱眉道:“我不相信!安茜虽然不像你们其她人那样与我感情深厚,可是对于我的忠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不相信她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
颜姬道:“我也难以相信。只是这件事情让人感觉蹊跷。也许是臣妾多虑了。”
陈枭无法释怀,皱眉道:“这件事我一定要搞清楚!”
颜姬道:“陛下,如果没有什么,自然最好。可是如果……,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啊?”
陈枭明白颜姬的意思,颜姬的意思是叫他不必去追根刨底,以免事情真的是最坏的情况,使得他伤心。陈枭摇头道:“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必须面对。如果什么都没有,那是最好的。可如果……,唉,我也不知道该这么办?”看向颜姬,道:“你派可靠的人追查此事,记住,一定要保密!”颜姬点了点头。
……
陈枭来到安茜的寝宫。宫女见到,连忙拜见。
陈枭问道:“你们娘娘呢?”一个宫女连忙道:“回陛下的话,娘娘一大早就和洛娘娘出宫去了。”
陈枭嗯了一声,走进了寝宫。几个宫女紧随在后。陈枭四面看了看,只见寝宫内精致而温馨,处处散发出馨香。要是平时,陈枭一定会想起同安茜快乐的日子,然而此刻他却没有一点心情。
陈枭走到书案前。只见一旁挂着安茜换下来的衣裙,是淡紫色的锦缎,即便挂在那里也十分美丽动人。陈枭想到她可能穿着这样美丽的衣衫去会情郎,心中不由得有些抓狂。
在书案前坐了下来,扭头看向那几个宫女,目光落在领头的那个宫女身上,道:“你留下,其她人退下。”众宫女应诺一声,那个为首的宫女留了下来,其她人则退出了寝宫。
陈枭问道:“最近安茜快乐吗?”
宫女连忙道:“娘娘非常快乐!奴婢从未见过娘娘这么快乐过!”
陈枭心头一痛,简直想要杀人。勉强控制住情绪,淡淡地笑道:“想必是安茜最近认识了新朋友的缘故吧?”宫女一脸茫然的模样。
陈枭从宫女的神情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转身看着书案。只见左边放着笔架,几只洗得干干净净的毛笔挂在笔架之上,笔架旁边放着一摞信笺书稿之类的东西;右边放着笔洗砚台和香墨。书案正中间摆着一副应该是刚刚写就的字:‘一笑何必倾人国,但叫名声显后世。’陈枭不由得一笑,喃喃道:“安茜的志气不小啊!”随即不禁叹了口气。
扭头对宫女道:“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坐坐。”宫女应了一声,离开了。
陈枭见宫女离开了,立刻站起身来,在那堆信笺书稿中翻找起来。找到了一封书信,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