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对那些受惊吓不小的舞姬道:“去弄一面大鼓来,越大越好。”众舞姬应诺一声,立刻离开了。
片刻后,几个舞姬便抬着一面直径一米多的大鼓进来了,放在大殿中间,然后退到一边,一个舞姬将一对裹着红绸的鼓槌递给了陈枭。陈枭接过鼓槌,微笑道:“谢谢。”那舞姬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娇颜一红,连忙退了下去。
陈枭提着鼓槌走到大鼓前。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陈枭。完颜杲冷笑着,完颜青凤则流露出好奇之色,完颜宗弼看不出什么态度,冷冷的,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至于那些个文官,绝大部分都流露出冷笑的神情,似乎正等着陈枭出丑似的;而歌舞姬们则用美丽的眼眸盯着陈枭,显得非常好奇非常期待的样子。
陈枭深吸一口气,猛地擂响了大鼓,咚!几个文官流露出嘲讽的笑容。
陈枭双臂急挥,大鼓咚咚咚咚大响起来,感觉好像好像是战鼓擂响了一般。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骑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思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所有人都不禁动容了,仿佛看见了一支铁甲战骑正顶着凛冽的北风,踏破冰河,一往无前的壮阔情景。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保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看陈枭分明是在那雷动战鼓,众人仿佛置身于茫茫草原之上,看千军万马纵横冲杀血战争锋,耳边尽是金戈铁马的咆哮!
守在门口的那些禁军们,都已经热血沸腾了,只想上战场与敌人大战一场,就算肝脑涂地又有何惧!文官们都已经惊呆了,舞姬们激动得难以自持,完颜杲和完颜宗弼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完颜青凤盯着陈枭,双眸异彩连连,玉手紧紧地握着弯刀的刀柄。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那股磅礴铁血的气势,在这一刻上升到了顶点。
陈枭最后重重一槌,竟然把那面大鼓连同下面的架子砸了个稀啪烂。文官们惊得鸦雀无声浑身颤抖,三个金国的使者死死地盯着陈枭,众歌舞姬都要晕倒了。
陈枭扔掉鼓槌,转过身来,冲完颜杲怒喝道:“满意了吗?”
完颜杲大惊,下意识地紧握住刀柄。陈枭上前一步,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寒光一闪,照耀了他的双眼,那一刹那,众人仿佛看见一头猛虎露出了他那让人心悸的爪牙!虎怒,万兽惊!
众文官就好像一群兔子般在那里打颤;完颜杲显得非常兴奋的样子。
突然,完颜青凤插到了两人之间,冲完颜杲喝道:“五哥,我们是来做客的,不可失礼!”完颜杲皱了皱眉头,把弯刀插回刀鞘,眼睛盯着陈枭看了片刻,那种神情就好像一头野兽看见了另一头野兽进入了他的领地似的。哼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完颜青凤看向陈枭,陈枭缓缓把宝剑插回剑鞘。完颜青凤下意识地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不由的皱起眉头。
陈枭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完颜青凤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文官们终于从惊恐中回过了神来,酒宴继续,歌舞继续,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景象。
陈枭始终不发一言,自顾自地喝着酒水。完颜青凤盯着对面的陈枭,美眸中流露出兴奋的神情,那眼神很亮,就像是狼发现了猎物的那种神情。
……
酒宴散了,慕容彦达等众文官陪同着完颜杲几个人,满脸堆笑,谈笑风生,就像是侍奉主人的奴才一般;陈枭没有理会这些事情,径直朝外面走去,御道两侧的那些皇宫卫士,都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注视着陈枭。
“上将军!上将军!”一个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
陈枭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见王安中正跑步追上来。奔到陈枭面前,笑道:“差点没追上上将军!”
陈枭笑了笑,“王大人找我有事吗?”
王安中摇了摇头,随即流露出无比倾佩之色,抱拳朝陈枭深深一拜。陈枭笑道:“我可受不起王大人的大礼啊!”
王安中直起腰来,感佩不已地道:“刚才上将军这一曲词赋,真可谓气盖山河啊!完全震慑住了那些蛮夷胡虏!”
陈枭笑了笑,“大人过奖了!”
王安中使劲摇了摇头,“不过讲,一点都不过奖!”顿了顿,思忖道:“不过这一曲词赋似乎与之前所有的词牌都不相同,是否是上将军的独创!”
陈枭笑了笑。
王安中感叹道:“上将军不仅武功盖世,没想到文采居然也是灿若星辰!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上将军若有遐的话,在下想和上将军探讨探讨这诗词上的问题!”
陈枭暗道:探讨个鬼啊!老子在诗词上就是个白痴!
不过话可不能这么说,陈枭微笑道:“大人不必客气,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聊一聊这方面的事情。”王安中大喜。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走出了皇宫。
……
陈枭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非常晚了。扈三娘和慕容冰霜都在等他,不过却抵不住瞌睡虫的侵袭,一个趴在了书桌上,一个则趴在了茶几上,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淡淡的,朦胧的灯火映照着两女风情各异的美丽容颜,似幻似真,就好像一个美丽的梦境一般。
陈枭不由的柔肠千转,轻轻地走过去,先把扈三娘抱了起来。扈三娘惊醒过来。看到自己被大哥抱在怀中,惊喜地问道:“大哥,你回来了?”陈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真是小傻瓜,怎么不先睡呢?”
扈三娘抿嘴一笑,“睡不着呢!”
陈枭笑了笑,把扈三娘抱去了她的房间。放好了她,俯下头吻了一下她的红唇,“大哥去安置好冰霜就回来。”扈三娘红着娇颜温柔地点了点头。
陈枭回到书房中,把趴在书桌上的慕容冰霜也抱了起来。慕容冰霜睡得显然比扈三娘沉多了,居然没有被惊醒。陈枭抱着慕容冰霜那温暖幽香的娇躯走进了她的房间,放下她。这时,慕容冰霜终于醒了过来。看见了陈枭,眼中流露出惊喜的神情,骨碌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握住陈枭的手掌,“大哥,你回来了?”
陈枭笑着点了点头。见她头上的秀发有点乱,很自然地帮她捋了捋,一种柔情萦绕在两个人的心间,两人情不自禁地相视一笑。
“好了,我回来了,安心睡吧。”
慕容冰霜有些不舍得地看着陈枭。陈枭调侃道:“难道等不到大婚那一天就想和大哥洞房了?”
慕容冰霜大窘,脸颊瞬间火烧起来,嗔道:“你坏死了!又用这种话逗人家!”说着就赌气似的躺了下去,把曲线美好的背部向着陈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对策
陈枭俯下身,把嘴巴凑到慕容冰霜的耳边,小声道:“大哥走了,你好好休息!”随即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慕容冰霜听见房门轻响一声关上了,连忙转过身来,发现陈枭已经离去了,只有一盏灯在不远处发出昏黄的光辉。慕容冰霜知道陈枭一定是去了扈三娘那里,心里不由得嫉妒起来。随即又想到这些日子时常在晚上听见的,扈三娘那如诉如泣让人面红耳赤又羡慕不已的娇吟唱,不由的浑身燥热起来,芳心中非常渴望得到陈枭的拥抱。
不出所料,扈三娘那勾魂夺魄的娇吟唱又传来了,慕容冰霜娇颜通红,辗转反侧,根本无法成眠。
……
那边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这边的慕容冰霜也脱力了。发现亵裤都已经湿透了,羞得不得了。赶紧爬了起来,去换了一条,然后重新躺下。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陈枭看见慕容冰霜神色萎靡不振,非常奇怪又担心,“冰霜,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说着还拿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慕容冰霜面色通红气恼地瞪了陈枭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陈枭莫名其妙,笑问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慕容冰霜哪里说得出口啊,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吃起早餐来。陈枭耸了耸肩膀,也吃起早餐来。扈三娘没把两人的话放在心上,拿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稀饭,显得非常慵懒的样子,自然也非常迷人,正像一句诗里说的,‘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扈三娘的姿容相比于慕容冰霜差了不少,可是那股子少妇特有的风情却完全弥补了这个差距,散发出无比诱人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