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这人间地狱,还是让李衍没忍住吐了出来!
而武松和阮小七则却仿佛没事人一般!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心狠手辣的冷血战士!
等李衍吐得差不多了,武松才道:“哥哥,那边还有一个活人。”
听武松这么说,李衍顺着武松的目光看去,就见亭柱上绑着一个衣服被剥光耷拉着脑袋的大汉。
这大汉应该是被麻翻了绑在这里准备开膛破肚。
可能是正赶上阮小七跟孙二娘打起来了,孙二娘叫人帮忙,正准备给他开膛破肚的人把他撇下跑出去助战,他才侥幸捡了一条命。
李衍道:“救他下来。”
言毕,不小心又看到那桶五脏六腑的李衍,忍不住又开始呕吐!
武松和阮小七将那人放下来,然后找到解药,调了一碗,再然后扯住那人的耳朵,灌将下去。
等李衍终于适应了,那个侥幸的大汉也如梦中睡觉一般爬将起来!
一见到这人间地狱,再一见到李衍、武松、阮小七这三个陌生人,那人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随即踉跄着退到了墙角!
阮小七撇嘴道:“你这呆鸟,早有这般警觉,又何至于被人麻翻差点成了馒头馅!”
听了阮小七之言,看到他自己一丝不挂的窘境,再想到他在倒下之前酒家一边拍手、一边叫道:“倒也!倒也!”,大汉大致就猜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李衍擦了擦嘴角,然后说:“汉子,以后在江湖上行走谨慎一些吧。”
言毕,李衍就走出了这个一定会让他做噩梦的人间地狱。
见李衍离开,武松和阮小七也跟在李衍身后走了出去。
……
五个哨探又搜找到了不少金银酒器,然后将这些金银酒器连同那五六千贯金珠宝贝全都搬到了他们从后院找到的一辆马车上,再然后将酒店前前后后都撒满食油。
就在李衍准备让阮小七去催促密室中的大汉出来然后点火烧了这家黑店的时候,一个带着一百零八棵人顶骨做成的数珠的行者提着两把寒光凛凛的戒刀从那草屋内走了出来。
但见:
前面发掩映齐眉,后面发参差际颈。皂直裰好似乌云遮体,杂色绦如同花蟒缠身。额上界箍儿灿烂,依稀火眼金睛;身间布衲袄斑斓,仿佛铜筋铁骨。戒刀两口,擎来杀气横秋;顶骨百颗,念处悲风满路。啖人罗刹须拱手,护法金刚也皱眉。
李衍突然想起一人,就是武松那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的原主人。
算算时间,正对,李衍暗道:“应该就是那人了,只是……他到底是谁?”
行者来到李衍等人身前,躬身拜谢:“谢谢几位恩公的活命之恩!”
武松一请李衍,道:“行者,要谢,就谢我家哥哥,是我家哥哥让我和七郎救得你。”
李衍道:“休要说谢,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谁都有落魄的时候,行者你便自去罢,日后行走江湖多加小心。”
行者摇摇头,道:“洒家一生从未欠过任何人,如今却欠恩公一条命,恁地大因果不了,洒家如何能安心降妖除魔?”
行者随后又问:“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这行者能有一百零八棵人顶骨做成的数珠和两把半夜里啸响的雪花镔铁戒刀,实力必定不弱。
想到这些,李衍不禁动了招揽这个行者的心思,便道:“在下李衍,请问大师法号?”
行者道:“洒家广慧……最近江湖上风传,济州府的梁山泊出了一个奢遮的好汉,可是恩公?”
阮小七与有荣焉道:“正是俺家哥哥!”
这时,武松突然想起一人,道:“我听闻,少林分院屏风岭少林寺有一梵衲僧,法号广惠,那头陀嫉恶如仇,近年来不知铲除了多少江湖败类,该不会就是你吧?”
广慧一脸惭愧:“是洒家……想不到洒家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瞎了眼,在这荒郊野岭失了造化,如果不是有恩公搭救,洒家现在恐怕已经变成馒头馅了!”
阮小七打量了广慧一会,道:“头陀,俺看你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子,莫不如就跟俺们上梁山聚义替天行道吧?”
……
第十三章 喜得二将
…
知道李衍是替天行道的义匪。
又欠了李衍救命的因果。
因此,在阮小七的劝说下,广慧成了李衍的亲随,跟武松和阮小七一块护送李衍北上。
一行人又走了十余日,来到了沧州境内。
虽然李衍取代王伦成为水泊梁山之主,但水泊梁山最开始的启动资金仍是王伦从柴进那得到的。
也就是说,柴进仍是水泊梁山的恩人。
加上,柴进在江湖上极为有影响力,如果跟柴进交好,能大大增加李衍的名气。
所以,一进入沧州地界,李衍就带着阮小七等人直奔柴进的庄子而去,准备拜见柴进。
路过集市时,李衍其实想给柴进买点礼物!
可一想到,柴进是大周柴世宗的子孙,自陈桥让位,赵匡胤就赐与他家誓书铁券,积世大富之家,可以说穷得就剩钱了,自己这大半年虽然发展的还不错,又劫了生辰纲、得了张青和孙二娘不少钱银,但跟柴进这个大土豪相比,恐怕仍是跟乞丐无异!
问阮小七、武松、广慧。
阮小七说:“好汉相交讲得就是个意气相投,送礼物做甚,平白坏了哥哥与柴大官人的义气!”
广慧道:“洒家在江湖上行走,多听闻这柴大官人与那山东及时雨具是扶危济困仗义疏财的奢遮之人,想来他二人必不是钱银可交之人。”
武松也道:“我也多闻此二人乃仗义疏财扶危济困的好汉,哥哥与他二人乃同道之人,想来不需礼物也能肝胆相照。”
见阮小七、广慧、武松都这么说,李衍也就不再提买礼物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