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死难,见恶人、仇人死不救还难吗?
果然!
没有一人出声为钱保正求情!
由此可见,钱保正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恶事!
见无人为钱保正求情,李衍言简意赅道:“斩!”
恨钱保正入骨的宋万,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公审台,随即拿过执行喽啰手上的大刀手起刀落就砍下了钱保正的脑袋!
由于宋万用力过猛,钱保正的脑袋飞出去了三四丈远!
见欺凌他们的钱保正的人头飞了出去,村民无不解恨痛快!
有几个跟钱保正仇深似海的村民,当即给李衍跪下磕头,感谢李衍为他们报了大仇!
现在的他们可禁不起官府的围剿,尤其是离开易守难攻的水泊梁山。
因此,李衍不想在大岗村耽搁太长时间!
所以,亲自将给自己磕头的村民一一扶起之后,李衍就一指被推上公审台的钱保正的大儿子,也就是那个想赖抢宋万他们的大虫之人,问:“他可活吗?”
还是没人求请!
见没人求情,李衍一挥手,宋万手起刀落将钱保正的大儿子也砍了脑袋!
一连砍了五个脑袋,直轮到一个脸色惨白的青年,人群中才传出了一个弱弱的声音:“七郎为人和善,从不欺辱我等!”
随后有人符合:
“七郎是个好后生,可不像是钱保正的种!”
“求大王饶七郎一命!”
“”
见这么多人给这个青年求情,李衍道:“我梁山泊干的是替天行道的事,不是滥杀无辜,既然这钱七郎是个好人,自然不该跟欺乡霸土的坏人一块死,带下去!”
听了李衍的命令,两个喽啰将钱七郎搀下了公审台,等李衍他们离开后,再统一放了。
公审继续!
人头滚滚!
当然,也有几个像钱七郎这样不该死的钱家人在村民的求情下捡了条性命。
公审完,李衍忍着恶心,站到了公审台上的血泊中,道:“乡亲们,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但有那欺乡霸土之辈,捎个信去我梁山泊,必当替天行道!”,旋即,李衍一拱手,又道:“李某之前说过,会送些薄礼给大家赔罪,现咱村不论男女老幼,均分发两石粮食,东西不多,算是李某聊表歉意!”
两石!
那可是整整二百斤!
如果拌些野菜,这二百斤粮食够一个成年男人吃上一年的!
一户若是有个五七口,除去租子,那可就是一家人辛苦一年都未必能收获到的粮食!
当下便有人伸手狠命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直到察觉锥心般的刺痛之感后才放心!
这还没完,李衍一挥手,让人将高利贷的字据拿来,然后说:“这是大家跟钱保正一家借的钱契,我代他家给大家免了。”
言毕,李衍就将这些字据一股脑的全都扔进了火盆中。
火红的木炭贪婪的舔舐着这上佳的燃料,不多时,就燃烧殆尽!
借的高利贷,不仅不用还利息,就连本金都不用还了!
欠钱保正家高利贷的村民,有解脱的,有喜极而泣的,还有那准备卖儿卖女还高利贷的跪地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说着感谢李衍的话!
亲自将那些跪地磕头的人一一扶起,李衍又让人将钱保正家的地契拿来,然后说:“这是钱保正家的地契,一共七百二十九亩,钱保正家的田地现全都归我梁山泊所有,我将这些土地全都零租子租给大家种,只要是大岗村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平分这七百二十九亩土地。”
不用交那简直能压死人的租子,哪怕只有一年,也能让难以存活的他们能大大的喘上一口气!
而且,这位李衍大王说得明白,这田地是水泊梁山的,谁人敢来抢这土地,难道想跟钱家人一样掉脑袋?兴许他们一辈子都不用交那该死的租子了!
狂喜的村民们实在是忍不住从心底涌出的喜悦情绪,不约而同的都朝着李衍跪了下去!
“大王慈悲!”
“大王仁厚!”
“愿满天神佛保佑大王长命百岁!”
“”
突然有人喊道:“大王,俺想跟您去替天行道!”
这个声音一出,先是一静,随后很快就又有人响应:
“对!跟大王替天行道去!”
“大王为俺家报仇,又免了俺家的利钱,俺赵三无以为报,这条烂命就送给大王了!”
“求大王收留俺们兄弟俩,让俺们也能像宋万哥哥一样扬眉吐气!”
“”
那个七旬老人越众上前,行礼道:“大王,俺是宋万的太公!”
李衍连忙走下公审台,然后还礼道:“太公请了!”
听李衍管他叫太公,宋太公自觉骨头都轻了三分,也顿感李衍又亲切了三分,连忙还礼道:“大王折煞老朽了!老朽实在是愧愧不敢当!”
李衍道:“太公当得,宋万是我兄弟,您老是他太公,自然也是我太公!”
听李衍这么说,宋万心里别提有多热乎了,此刻就是让他立即为李衍去死,他都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