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衍斩首,梁山将士气高涨,一边继续砍杀那些还在抵抗的厢禁军和军键、一边集体大喊:
“伏地者不死!”
“伏地者不死!”
“伏地者不死!”
“”
胳膊上缠着土黄色绷带的李衍,在杜迁、宋万、朱贵等好汉的簇拥下走进了聚义厅。
宋万道:“那军汉好生厉害,哥哥一个不察,竟被他砍伤了!”
杜迁撇嘴道:“有个俅用,还不是被哥哥拧断了脖子!”
朱贵替李衍找借口道:“寨主若不是掷出他的混铁盘龙棍阻止那些准备暗箭伤人的贼鸟没有趁手兵器,定能一棍就将那厮砸扁!”
深知自己兵器功夫到底有多差的李衍清楚这刀自己挨得不冤!
但李衍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因为他如果是战无不胜的,有利于他的统治,也能提升梁山军的士气。
李衍知道,自己该学一学兵器了,同时,如非必要,尽量别亲自出手。
焚起一炉香,李衍坐到了寨主之位,王伦和杜迁坐到了李衍的左手边,宋万坐到了李衍的右手边,一众头目也都找到了各自的位置坐好。
众人坐定,李衍朗声道:“大家聚义在水泊梁山为得是替天行道,梁中书搜刮十万贯不义之财收买金珠、宝贝、玩器等物送上东京与他丈人蔡太师庆生辰,我等取之顺应天意,今大事已成,当论功行赏!”
见李衍直接就说他们最关心的,一众好汉无不面带喜色,有的甚至直接憨笑道:“还是寨主懂俺们!”
向下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
等聚义厅静下来,李衍道:“郝立、李六的家人何在?”
听见李衍喊他们,郝立和李六的家人哭哭啼啼的站起来!
他们的哭泣声,冲淡了一些聚义厅内的喜庆!
李衍语气沉重道:“郝立和李六作战勇敢,有进无退,乃山我梁山军人的典范今他二人不幸壮烈牺牲,成为我梁山泊第一批烈士,悲乎哀哉论功行赏之前,我先颁布一个新规定,凡烈士,阵亡皆给一百两白银做为抚恤金,凡烈士的父母,均由山寨养老送终,凡烈士的家属如不改嫁,也会定期领取一份功银,凡烈士的子女,山寨都会将其抚养到十八岁,山寨但有提拔,烈士的子女优先考虑,凡山寨有任何善举,都优先烈士的老小!”
颁布完这个新规定,李衍一挥手,早已准备好的二人用托盘各捧出一百两白银、一枚烈士徽章交到了郝立和李六的家人手上。
别的山寨的喽啰,死就死了,谁管他家人的死活!
别说是山寨,就算是宋军,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抚恤待遇!
因此,听了李衍颁布的抚恤规定,无不敬服李衍!
“哥哥仗义!”
“这规定好,万一哪天俺战死了,也不用担心俺老娘没人管了!”
“此乃大善之规!”
“”
郝立和李六的家人更是捧着银子和徽章道:
“寨主慈悲!”
“谢过寨主体谅我们孤儿寡母!”
“寨主,等俺长大了,也要为您效死!”
“”
亲自将郝立和李六的家人一一扶起,然后让人将他们送出聚义厅,李衍又道:“此一役,受重伤者二人,轻伤者五人,除项春是畏敌而逃时被砍伤的,张小六等六人皆是在杀敌时被砍伤的,张小六等六人,每人额外赏银十两,治伤将养身体的钱银全都由山寨出,另外,山寨但有提拔,优先考虑!”
别的山寨,喽啰受伤了之后,大多都是自生自灭,有心狠的寨主甚至还会赐他们一死免得他们成为拖累。
而李衍不仅出钱给他们治伤,还出钱给他们将养身体,另外,还额外赏了他们每人十两白银,并许诺优先提拔他们。
这让张小六等人无不对李衍感激涕零,进而异口同声道:“愿为寨主效死!”
又勉励了张小六等人几句,然后示意张小六等人坐下,随后李衍脸色一寒,道:“项春、赵年、包老三不顾我梁山军令,在战场上畏敌逃跑,王伦头领,他们该当何罪?”
王伦迟疑了一下,道:“按律当斩,其家人不记这次奖赏。”
项春、赵年人、包老三,全都脸色惨白,随即跪地磕头如捣蒜:
“寨主饶命!”
“俺再也不敢了!”
“寨主,小人知错了!”
“”
见项春、赵年、包老三哭得可怜,身为他们营长的杜迁不忍,起身求情道:“哥哥,且饶他们这一次,都是自家兄弟”
李衍呵道:“糊涂!那是战场,生死存亡之地,如果全都畏敌不前,你杜迁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杜迁将大脑袋往后一缩,不敢再为项春、赵年、包老三求情了!
“来人!拖下去砍了!”
李衍这么狠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未来水泊梁山上的一众头领一大半都是问题儿童,就算他李衍会慎重筛选,所以,趁着人还少,得把纪律基础打实,免得未来成为无法根除的顽疾,这也是李衍照搬我军三大纪律还亲自制定了一系列的奖罚措施的原因。
执刑人员把项春、赵年、包老三拖下去砍了之后,聚义厅内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这也正常!
昨天还是一块吃肉喝酒的兄弟,今天就看着他们死,而且还是被自己人砍了,他们的脸色能好才怪,甚至不少人在想:“这鬼地方规矩恁地多,莫不如去投其它山寨快活!”
等一众好汉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李衍才语重心长道:“兄弟们,不是我李衍心狠,如果没有规矩,咱们永远都只能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不想让你们当一辈子被人恨之入骨的强人,想带你们奔个前程,最不济也不能白活这一回!”
王伦心中一动:“难道他想招安?想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这条路也许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