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道:“在金军发现咱们水泊梁山出兵之前,咱们离东京越近,对咱们水泊梁山就越有优势,岂能在这些小鱼小虾上浪费时间?”
刘锜也知道,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候,所以也就不再争了。
孙静吩咐完书童准备出发之后,回过头问李道:“汴梁城的最新消息你有吗?”
李道立即给刘锜等人介绍他身旁之人,道:“这是我好友李孝忠,现名李彦仙,有韬略,善应变,重气节,金军第一次进犯东京时,他散尽家财,招募兵马勤王,被授予承节郎,然后率三千壮士增援京师,当时李纲奉旨宣抚两河,他上书弹劾李纲不知用兵之术,结果遭到有司追捕,不得不易名逃匿,如今金军又来打劫我汉人,少严不愤,再度出山,可惜报国无门,辗转从东京来到我这里,他对东京之事知之甚详,几位大人有甚么事都可以问他。”
孙静看了李彦仙一眼,道:“那你说说,东京城现在怎么样了?”
李彦仙一脸悲愤的说道:“不久前,在郭京那个奸细的帮助下,金军攻破了汴梁城的外城……”
虽然金人确信,赵桓君臣已插翅难飞,但目前也还存在着一些隐患。
例如,城内还有大量武器与马匹,随时都可以组织作战。
例如,城外随时可能出现勤王兵马,前来救援。
又例如,赵构被赵桓任命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正在召集宋国的兵马,准备跟他们决战。
等等……
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觉得,必须想办法消除这些隐患,使宋国君臣毫无反抗之力,毫无外来希望,到那时,赵桓君臣就可任其宰割。
其于此,完颜宗翰要求赵桓出城会盟。
为了早日与金人达成和议,为了尽快稳定城内的局势,为了早点送走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这些金国瘟神离开,赵桓鼓足勇气,带着何栗等十几位重臣离开汴梁城,前往完颜宗翰的军营当中投降。
在金营当中,赵桓让孙觌、吴开与何栗共同起草了一份屈辱至极的降表,然后向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乞降。
(过后不再赘述,想看的,自己去搜。)
等赵桓离开金营,一路上呜咽不已。
赵桓刚走入皇宫,守卫在宫门口的张叔夜和将领王燮、郑建雄就跑上前,拉住赵桓的坐骑,号啕大哭。
人们都知道,赵桓此次亲赴金营议和,肯定是受了不少的屈辱,这不光是赵桓的屈辱,也是所有汉人的屈辱。
李彦仙提到此事之后,悲愤不已,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泪流不止!
李彦仙问:“不知辽东王此次前来,可是为解救东京之围的?”
李彦仙来到李道这里,其实并不是投效水泊梁山的,而是想劝老朋友李道带兵跟他去勤王的。
换而言之,李彦仙根本就没想过水泊梁山会出兵,他是来挖水泊梁山的墙角的。
是李道觉得李彦仙是大才,才将他引荐给老上司刘锜的。
对于水泊梁山不宣而至,李彦仙其实也有一定的猜测,可他还是想听听水泊梁山的人是怎么说的。
这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就连金军南下抢劫,都找了一大堆借口。
而借口找得好,对内能够凝聚力量,鼓舞士气,对外能够代表天意,解民倒悬。
这就是,所谓的师出有名。
赵鼎道:“君上听闻,金人两次南下,在我汉人之地,造成无数杀孽,强抢无数民女,行尽强盗所为,入汉人之地,犹如进入自家,赵宋对此毫无作为,任我汉人受尽金贼欺辱,大怒,君上说,我汉人非无人也,只是一小群羊领着一大群狼,才被一群狗所欺,让良善百姓成为可怜的池鱼,君上今番举兵,一来,杀胡狗为汉民报仇,二来,吊民伐宋。”
李彦仙听罢,脸色就是一白!
自古以来,为师出有名,可谓借口无数。
但总结起来,无非三个:
第一个,天道规律。
所以真正霸气的借口就是没有借口,以大欺小,弱肉强食,本身就是自然规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比你大,就要欺负你,你阻碍老子国家统一,你阻碍自然趋势,这本身就是逆流,就是违抗自然规律,这就是我打你的理由。
第二个,吊民伐罪。
如果不能直接在实力上碾压对手,那就要去获得民心的支持,直接去动摇对方的民众基础。只要对方无道,那我便能以此为借口,吊民伐罪,惩罚你,制止你。
第三个,报仇雪耻。
你对我有错在先,那我对你实施报复也就是合情合理。金人出兵,就是用得这个借口。
而李衍看似是用第二和第三个借口,可李彦仙却很敏锐的感觉到,李衍这次出兵,用得其实是第一个借口——你不行,我替你!
李彦仙很悲哀的想:“辽东王此来根本就不是为救大宋而来的,而是要灭大宋的!”
不理会李彦仙这个小人物所想,孙静只带着一个书童见云天彪去了,而刘锜很快就下令整军,于次日一早便带着大军继续向西挺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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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趁火打劫(求订阅!)
其实,所谓的师出有名,就是有个道德外衣,真正重要的还是实力,有了实力,什么借口都用不到了。
不过,为了让自己少担点骂名,为了方便那些文人包装自己,借口还是不能不用的。
当然,为了避免没必要的误会,为了不耽误事,为了以示亲近,私下里,李衍跟自己的近臣,已经明确表示过了,“这次咱们要入主中原,成为华夏正统。”
刘锜作为李衍千挑万选出来的首发大将,自然是最明白李衍的意思的。
所以,刘锜一刻都不敢耽搁,在第一时间就向西挺进。
至于青州那一万多人马,别说有孙静去应对,就是没有孙静,他们也绝不敢拦这有近三万马军的三四万大军的道路。
前军的行军速度很快——过了胶莱河,仅六天时间就过了河东东路到了河东西路。
这一路之上,前军仿入无人之境,没有碰到一点抵抗力量。
这让一路小心前行的刘锜纳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