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栋一愣,这叶思文说话就是有水平啊!居然给软禁起了这么好听一个名字。什么在规定的时间,在规定的地点把问题交代清楚?这还不是和软禁一样吗?
另一个官员向叶思文问道:“叶伯爷,您要我们交代什么问题?您只是江南税务司衙门总督,你的权利仅限于查税而已,你要查,也应该去查江南的商人,你凭什么查我们?是谁给你的权利?”
面对众人的诘问,叶思文根本不给任何答案,不作任何解释,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
众官员见叶思文如此嚣张,陈国栋等人都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虽然是朝廷的伯爷,陛下的宠臣,可是也不能管分外的事情吧!
不过这样也好,程国栋等人正找不到向叶思文发难的借口呢,竟然有胆子敢先找上门来惹上我们。到时候上面也不会怪咱们以大欺小了。此时不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五个官员的心思一动,互相以眼神交流脸上都路出了不同寻常的诡笑。立刻就要对叶思文发动更大规模的诘责,希望以此在气势上压倒叶思文。
“伯爷,外面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还不待五个官员向叶思文发难,事情又生变数,一脸兴奋的李大憨龙行虎步,从外面走了进来,李大憨一面走,一面笑嘻嘻的向叶思文报喜。
见事情又有了变数,五个准备向叶思文发难的官员都偃旗息鼓了,看着一脸兴奋的李大憨,他们心中又开始害怕起来,李大憨如此兴奋,肯定是掌握了很给力的证据。
李大憨看也不看旁边的官员,径直来到叶思文的面前,行礼,然后给叶思文耳语几句,叶思文一边听着李大憨的话,一边点头微笑起来。
叶思文的微笑,几乎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叶思文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
叶思文听完李大憨的报告,起身,来到程国栋等人的面前,道:“陈大人,杨大人,这里已经没有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叶思文说完,看了看躲在陈国栋等人后面的商人,笑眯眯的说:“不过几位商会会长还要再等一等,本伯还有一点事情和你们商议。”
叶思文的话一说完,程国栋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叶思文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叶思文居然就这样放人,这让程国栋等人多少有些不解,不过他为什么只放当官的?他把这些商人留下来又要干什么?难道他叶思文只掌握了商人的犯罪证据?这明显不可能嘛!
程国栋等人心里有无数的猜测,这些猜测并没有让他们心安,反而让他们心里越来越没有底,越来越恐惧。
见陈国栋等人还有些迟疑,叶思文笑眯眯的问道:“怎么,陈大人,你们现在怎么不走了?刚才不是哭着吵着要回去睡觉吗?”
“这个!”陈国栋沉吟片刻,向叶思文行礼,道:“既然如此,下官就告辞了。”
从内心来讲,程国栋是不愿意离开的,因为离开之后他就不知道叶思文接下来的动作,而且他的几个兄弟都还在这里,他们将会接受什么样的命运,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作为江南陈家的族长,程国栋有责任保护陈家的每一个人,更何况陈子玉的命运前途对陈家的命运前途息息相关。
但是陈国栋不走也不行了,因为现在叶思文占尽上风,天知道他手中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若是再和他纠缠下去,倒霉的可能就是所有的人了。
程国栋现在只能抱着能保一个是一个的想法,带着和他穿一条裤子的官员离开,只有他们出去了,才有办法营救陈子玉等人。
“陈大人,本伯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们。”
正当陈国栋等人要踏出大门的时候,叶思文又说话了:“本伯希望你们这几天不要出门,静静的呆在家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本伯就会去找你们商量事情。”
叶思文的意思很明显,从现在开始,你们被软禁了。
陈国栋转过头,满面通红,指着叶思文,吼道:“叶思文,您不要欺人太甚!”
今晚上陈国栋被一个后生晚辈搞得狼狈不堪,他感到很憋屈,很郁闷,此时叶思文居然提出要软禁他,不由得他不发怒。
“哼哼!”叶思文冷哼两声,道:“陈大人,话本伯就这样说,至于你听不听,可就由不得本伯了。不过嘛!这几天外面不太平,若是陈大人私自出门之后出个三长两短,那也不是本伯的能管的了。”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陈国栋死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叶伯爷,居然如同一个街头无赖般威胁自己。
陈国栋气得脸红耳赤,用发抖的手指着叶思文,质问道:“叶思文,你、你,你是在威胁我?”
面对陈国栋的死缠烂打,叶思文也感到很烦,他大大咧咧的说:“对啊!本伯就是在威胁你啊!你看不出来吗?老子就威胁你了,你能把本伯怎么样啊?”
“我,我,我要参你一本,你等着,我一定要去参你一本……”由于愤怒,陈国栋变得有些语无伦次,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睿智。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陈国栋和叶思文两人针锋相对,一场骂战迫在眉睫。
“大哥,算了,你先回家吧!”
正当陈国栋要和叶思文吵架的时候,许久不说话的陈子玉终于开口了。
第四十六章、把暴动掐灭在萌芽状态
待陈国栋等人走了之后,陈府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以陈子玉为首的六个商人都不说话,或者说是不敢说话,他们不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叶思文的宣判。
此时,陈子玉依旧表现得镇定自若,他呷了一口新续上的茶水,道:“叶伯爷,现在该处理草民门的问题了吧!”
叶思文点了点头,手一挥,道:“李大憨,把人带上来吧!”
“是!”李大憨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李大憨便带着五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走了进来,五个人都由十个虎牙大队的士兵扶着,因为受了大刑,所以他们已经站不稳了,必须要由人扶着才行。
看见被押上来的五个人,在场的商人脸色都变了,只有陈子玉是一个例外,他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不紧不慢的品着茶水。
叶思文指着五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向陈子玉等人问道:“几位老板,他们是什么人,你们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除了陈子玉,在场的商人都偷偷的看了看你押上来的人,看完之后,他们又低下了头,埋头喝茶,什么意见也不发表,一句话都不说。
这五个人,在场的商人当然认识,这五个人分别是他们手下得力的家仆,原本定于今晚上的暴动,就是交给他们去办理的,现在他们被叶思文的手下抓了,而且被打得血肉模糊,暴动的计划当然也毫无疑问的落到了叶思文的手中。
刚才还在叫嚣要证据的商人,先在彻底沉默了,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叶思文如何处理他们。
没有人出来承认,也没有人出来否认,所以叶思文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其实他也不需要答案,这种沉默的效果正是他想要的。
“李大憨。”叶思文大摇大摆的坐下,道:“你给几位老板说说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吧!”
“是!”李大憨走出来,道:“今天晚上,这五个人,组织大批的人手,准备了大量的武器,准备发动一起暴动,不过不幸的是,他们的计划被我们得知,在即将行动的时候,他们被我们抓获,经过一番严刑拷打,他们交代了他们发动暴动的原因。”
李大憨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商人立刻感到自己很冤,比窦娥还冤。
因为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所以商人们只是让自己的家仆准备一下而已,并没有下命令让他们发动,说什么即将行动,分明就是在胡扯。
不过他们现在不能出来反驳李大憨,这种事情,只能越描越黑,所以,他们只能任由李大憨说,李大憨说是白就是白,说是黑就是黑。
这种事情,就没有反驳的余地,难道商人们要这样对叶思文说,我们是准备暴动,但是我们还没有下定决心,也没有即将行动,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扯淡!
看着尴尬的商人们,叶思文笑了笑,问道:“李大憨,他们发动暴动的原因是什么?”
李大憨从怀中掏出五份沾满血迹的供状,恭敬的递给叶思文,道:“伯爷,这是他们的供状,请伯爷过目,事实证明,他们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李大憨的话再次让商人们傻眼,自己什么时候逼过自己的仆人?自己吩咐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反对啊!怎么道现在就成逼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