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哥几个,你们也要福王那个老东西肯给是不是?我跟了老东西那么多年,老东西可是个一个吝啬的家伙,他能拿出两百万两银子和粮食,已经是极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听见这个声音,朱由菘突然一愣,他感觉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好像是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又好像不是。
“老二,老旺,你们小声点,不要被朱由菘那小子听见了。”
听见这句话,朱由菘一拍大腿,这个声音不正是他的贴身管家旺财的声音吗?旺财跟了朱由菘十几年,朱由菘确定他绝对不会听错。
“没事,那小子就像猪一样,正在睡觉呢!”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算了,算了,两百万就两百万吧!他娘的,这次多亏了老旺提供情报,否则这事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成功。”
“好了,好了,我们去放人吧!”
“慢着,哥几个,我还有一个计划,我们把朱由菘放了,再把老东西绑出来,再敲诈福王府一笔,怎么样?”
“这个,福王府上了一次当,恐怕不会再上第二次吧!况且,福王府现在的守卫森严,想要把福王那老东西绑出来,恐怕不容易吧!”
“唉,你们放心,不是有我吗?有我在,福王府那就是透明的。”
“对啊!有老旺哥在,出入福王府简直比进菜市场还容易啊!哈哈哈……我们又可以大发一笔了!”
听的、了“旺财”的话,朱由菘简直恨得牙痒痒,亏得自己平时对旺财照顾有加,却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打了自己的主意,还把主意打到自家老头子身上了,真是太可恶了。
“吱呀!”
正当朱由菘暗中发誓要把旺财千刀万剐的时候,牢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朱由菘连忙闭上眼睛,鼻子和嘴巴里微微的发出鼾声,做出一副睡得很死的样子。
叶思文看了看躺在地上装睡的朱由菘,大大咧咧的说道:“他娘的,还真是一头猪啊!这么危险都还在睡。”
“对啊!真他妈的是一头猪。哈哈哈……”
跟在叶思文身后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大家不要笑了,做事吧!”
叶思文一挥手,几个黑衣人便拿着臭袜子、麻绳、麻袋等物就围了上来,一个黑衣人踢了朱由菘一脚,骂道:“死猪,起来了,他娘的,还睡……”
朱由菘做出一副好梦被惊醒的样子,大声的嚷嚷道:“干嘛呢?干嘛呢?”
黑衣人一边绑着,一边回答道:“干什么?送你回家!你难道还准备留在这里一辈子啊?”
“真的吗?”朱由菘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问道。
黑衣人白了朱由菘一眼,道:“你还真指望我们养你一辈子啊!别傻了,跟我们走吧!”
黑衣人说着,七手八脚的把朱由菘绑起来,在嘴上塞上臭袜子,然后装在麻袋里,如同抬死猪一般抬走。
就这样,朱由菘稀里糊涂的被抬进来,又稀里糊涂的被送出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走了一圈。
朱由菘感觉他被抬上马车,然后又经过一阵颠簸,不过他不是侦探高手,不能靠着路面的颠簸程度来判定自己在什么地方。
“世子殿下,我们有点礼物要送给你!”
正当朱由菘暗自郁闷的时候,他突然被拖出了麻袋,一个黑衣人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一脸的阴笑。
“什么礼物?”朱由菘不解的问。
黑衣人指着朱由菘的下面,大喝一声:“把他的裤子脱了!”
周围的人闻言,立刻把朱由菘的裤子扒拉下来,裤子褪去,显出朱由菘胯下小小的一坨东西。
“唔!”
马车里突然传来朱由菘的一声闷哼,他直觉下体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他就昏死过去,再也没有了感觉。
“搞定收工!”
黑衣人呲牙笑了笑,道:“哥几个,准备撤退吧!”
福王府的门口,几个侍卫警惕的看着四周,他们在等待绑匪的到来,王爷有令,只要绑匪敢现身,就一定要把他们抓住,严刑拷打。
“嘚、嘚、嘚……”
正当侍卫紧张得不得了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多时,一辆马车呼啸而来,严以待阵的侍卫立刻涌了出来,拦住了正在奔跑的马车,拉车的马儿甚是灵性,见侍卫涌来,立刻站着不动了。
让侍卫们感到惊讶的是,马车上并没有车夫,貌似马儿是自己在拉着马车行驶,看着没有马车夫的马车,福王府的侍卫都有些迟疑,不敢上前。
今晚的行动是万世良亲自带队,他推开挡在前面的侍卫,向马车里大吼道:“里面的人听着,快点把福王世子交出来,否则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静谧的黑夜,只有万世良的声音,远远荡去,显得有几分狰狞,而马车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万世良推了推身边的两个侍卫,道:“你们两个,去看看!”
两个侍卫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爬上马车,打开了车厢的大门。
“啊!不好了,世子殿下下身全都是血!”
突然,爬上马车的两个侍卫大声的喊道,众侍卫听了大惊,连忙爬上了车,万世良更是一马当先,爬上了马车。
万世良看着下体到处都是血的朱由菘,大惊,吼道:“快,快,把世子殿下抬下去,叫大夫,叫大夫……”
大伙儿一阵忙乱,终于把朱由菘从马车上弄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抬进了王府。
朱由菘的房间外面,朱常洵和福王府一大群内眷正在焦急的等待,刚才下体到处都是血的朱由菘被抬了进来,可把福王府一家人吓惨了。
“吱呀!”
正当朱常洵等人担心得不得了的时候,朱由菘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王府的御用大夫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见大夫出来,朱常洵立刻迎上来,问道:“大夫,本王的儿子怎么样了?”
“福王殿下切莫担心!”大夫说道,“世子殿下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只是……”
后面的话,大夫确实不好说了。
“只是什么?大夫,你快说啊!”朱由菘的生母福王妃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