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二愣子报仇!”马跃大吼一声,打开长火铳的折叠刺刀,身先士卒,举着长火铳向猛虎寨冲去。
“冲啊!”虎威营的士兵们都大吼起来,端起火铳,跟在马跃的身边向猛虎寨冲去。
猛虎寨的寨墙上面,二当家的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炸懵了,当他看见虎威营的士兵向他们冲来的时候,急忙吼道:“元戎神弩,快点射!”
但是元戎神弩已经不能大发神威了,毕竟只是木头做成的,怎么能抵挡得住炸药包爆炸的威力?它们内部的精密机件已经被震坏了。
见元戎神弩不堪使用,二当家抽出佩刀,吼道:“是爷们的跟老子来!”
仗打到这份上,参与战斗的人们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有一个劲的搏斗、杀人,再搏斗,再杀人,要不一方溃退,要不一方全被歼灭,否则,是不会停止的。
马跃率先和土匪们遭遇,和土匪遭遇之后,首先是将火铳里的弹药打了出去,撂倒一个土匪,然后将火铳上的刺刀刺进一个土匪的身体,又撂倒一个土匪,然后才拔出腰间的三棱刺,和土匪们缠斗在一起。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近身搏斗,就是要用三棱刺这种轻便灵巧,威力巨大的武器,无论身体的什么地方被刺中,都逃不了大出血的命运。
此时虎威营的训练成果就显现出来了,他们手持三棱刺,或者三个一组,或者四人一组,用团队的力量和土匪们缠斗在一起,渐渐的土匪们支持不住了出现了溃退的迹象。只有二当家和他的几个心腹还在卖力的挥舞着他们的大刀。
渐渐的,二当家的身边,心腹越来越少,虎威营的士兵越来越多。二当家的手上颇有功夫,几个虎威营的士兵都伤在了他的手下。
土匪们溃逃的溃逃,被杀的被杀,场上只剩下二当家还在坚持。虎威营的士兵将他团团围住,二当家用血淋淋的刀锋指着虎威营的士兵,吼道:“谁来?”
“我!”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提着一支长火铳,拨开了众人,走到了二当家的面前,正是大家认为已经牺牲了的李大憨。
李大憨肩膀上还带着一支羽箭,箭头和箭尾已经被他折断,只剩下了光秃秃的箭杆。
“啊!”李大憨大吼一声,举起长火铳向二当家的杀去。
李大憨眼睛血红,愤怒将潜能发挥到了极致,一招快似一招,凶猛快捷,气势夺人。
面对凶悍的李大憨,二当家的气为之夺,不到十招,他便败在了李大憨的手下,李大憨愤怒的将刺刀插进二当家的胸膛。
二当家慢慢的倒下,失去了生命的气息,李大憨从他的胸口抽出自己的火铳!然后转身,举起火铳,大吼道:“虎威!”
“虎威!”吼声迅速传遍了整个猛虎寨。
猛虎寨立在寨墙上面的旗帜被取了下来,虎威营的猛虎下山旗在旗杆上迎风飘扬。
叶思文在马跃他们攻下猛虎寨不久之后,便带着大当家来到了这里。大当家看着弟兄们的尸体和被打得残破不堪的猛虎寨,悄悄的流下了眼泪,十几年的基业就毁于一旦。都怪自己贪心啊!招惹了叶思文这一头恶狼,不仅没有得到半分钱好处,还把家底子都赔进去了。
“大当家,你看见此情此景,没什么感触吗?”叶思文叹着气向大当家问道,之所以叹气,是因为他看见了一排摆放整齐的尸体,尸体上穿着虎威营的衣服。
大当家沮丧的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俺没什么好说的。”
叶思文摇了摇头,大步向山寨的聚义堂走去,边走边说:“让排长以上的军官到聚义堂来,我有事情问他们。”
很快,各级军官便来到了聚义堂,叶思文第一个问题就是:“这次战斗我们死了多少人?”
“一共阵亡八个!”马跃低着头说,这些人可都是宝贝疙瘩,一下死八个,还真是有点让人伤心。
“歼敌多少?生擒多少人?”叶思文又问。
马跃说:“歼敌四百五十八人,连老弱病残在内,一共生擒六百七十九人,猛虎寨全寨一千一百三十七人,没有一个漏网的。”
“好!”叶思文叫了一声好,说,“以自身伤亡八人,歼敌四百五十八人,确实是傲人的战绩,简直可以编入战史了。”
叶思文虽然心疼,但是他深知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道理,他现在不能表现出他很心疼,反而要给这些还活着的人加油鼓气。
听说这场战斗能编入战史,这些参加过战斗的人都从死了八个兄弟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咧开嘴笑了笑。
叶思文继续问道:“缴获如何?”
“缴获白银十万两,黄金一千两,兵器粮食无数。”谢威回答道。
“嗯,不错,还不算很亏本。”叶思文嘀咕道,然后又向谢威说:“拿出两万两银子,一万两银子分发给八位牺牲了的兄弟的家人,作为抚恤;另外一万两银子分给众位兄弟,作为他们的奖励。其余的银子收归虎威营账房,迅速的补充粮草军械。”
正在大家议事的时候,一个班长来到了聚义堂外面,向叶思文报告道:“叶帅,弟兄们在后山的山洞里发现一群人,我们不敢擅作主张,前来请求叶帅定夺。”
“什么人?”叶思文问道。
“奴隶!”班长小声的说道。
叶思文勃然大怒,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土匪山寨居然蓄奴。作为一个现代人,叶思文对“奴隶”这两个字是很敏感的,因为“奴隶”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杀戮和悲哀。
“给我们带路,我们一起去看看。”叶思文冷冷的说道。
在这位班长的带领下,叶思文和连排长们来到位于后山的奴隶牢房,奴隶们此时已经被放出来了,正漠然的看着虎威营的士兵。
奴隶们穿着破烂的衣服,皮肤被晒得黢黑,有的奴隶身上有很多伤口,都是被鞭子打出来的。奴隶们都很瘦弱,恐怕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结果。
看见叶思文等人前来,这些奴隶都露出恐惧的神色,似乎很怕见到生人。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叶思文和颜悦色的问道。
奴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答话。
叶思文又说:“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朝廷派来解救你们的,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自由了。”
听见朝廷,听见自由,这些奴隶终于忍不住了,一个个都流出了眼泪,特别是有些心理脆弱的,更是哭得伤心欲绝。
叶思文问道:“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了吗?”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奴隶走出来,说:“禀告大人,我们都是过往的客商,还有一些是山下的良民,我们都是被这些天杀的土匪抢光了财物,然后把我们掳到这里来当奴隶,替他们开矿。若不是大人今天解救了我们,真不知道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在这里给大人磕头了,谢谢大人!”
说着,奴隶们便纷纷的向叶思文跪下,恭恭敬敬的磕头。
叶思文连忙扶起为首的奴隶,说:“都是我们不好,我们来晚了。”
为首的奴隶老泪纵横,说道:“不晚,不晚。这不,我们不是都还没有被土匪们折磨死吗?”
“你刚才说你们替这些土匪开矿,开的是什么矿?”叶思文听说这里有矿,顿时来了兴趣。
为首的奴隶说:“禀告大人,这后山有一座铁矿,土匪就是逼着我们帮他们开矿,然后制成各种兵器,卖给周围的土匪。”
叶思文心道,没看出来啊!这伙土匪还做着军火生意。
“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看铁矿?”叶思文和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