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叔那边却在激动,因为眼下的银价为每克零点八华币,假如一具尸体重约百斤,相当于五万克左右,那以银价计算,这样一具尸体就能卖四万华币(美金),着实不少了。毕竟死尸,只要死透了一小时以上,身上的器官就算完整地割下来也比不上猪下水值钱,所以完整尸体能卖银价已算是横财了。
联络好了尸体掮客后,杨棠打算入夜之后去一趟滨津,认真查一查廖斌父母(详见308)的底子。既然这两口子有腐败分子嫌疑,杨棠不介意抢在政斧之前出手,或者制造点事端,诱使政斧提前出手消灭腐败分子。
不过吃晚饭的时候,杨棠偶然接到了院办公室高主任的电话,说是让他明儿上午十点去院办一趟,有事找。
不得不说,自打考入京大历史系以来,杨棠还从未去过学院办公室这么高档的机构,最多也就是问考试成绩的时候到教务主任办公室问问情况,所以这都大半年了,京大历史系学院办公室的门朝哪边开
杨棠都还搞不清楚,结果偏偏来这么一电话,若非对方再三保证不是骗子,还说“又不让你出钱,你明天来一趟院办真伪不就清楚了么”,加上红后定位,对方就在校园内,杨棠兴许还真会把这人当电信诈骗分子处理了。
自知心里忐忑,不得已之下,杨棠只好暂缓了去滨津一探廖斌父母的想法,而是把新买的面包车停到了隔壁小区车库的临时车位上,跟着回到广信佳苑,循规蹈矩,一边上网浏览新闻,一边手动发布了早就码完存储在网盘上的最新一章武侠章节,然后仍旧把剩余章节设定为自动发布,又将今天未完成的“麒麟蔽日拳”的趟数打完,这才收功、洗漱、歇息。
第二天早上有两节课,杨棠依旧开着齐柏林到了学校上课,两节课上完九点五十,找人打听了一下院办之所在,而后他自己就循摸着找了过去。
对于各个高校来说,大学里的院系一般都拥有一两栋属于院系自己的楼房做为根据地,一是用来办公,二是各院系某些专业课的教授和审查,还是牢牢抓在本院系的好,免得搁到公共教学楼丢人现眼,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当然,有些院系地盘大一点,小金库充足一点,自然可以修建第二栋甚至第三栋学院内部建筑,而像历史系这样的穷系,能有一栋上世纪流传下来的旧楼,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旧楼一切都旧,拢共只有三层,楼板应该是预制板,但楼梯可就是不折不扣的木材了。
杨棠轻手轻脚上楼,可发出的动静还是相当可观,他估摸着要想不弄出声响来,非得施展[金雁功]不可。
到了二楼,静谧的楼道里一个人影也不见,值得庆幸,每个门口上方的标牌都写得很清楚,比如XX休息室,又或者XX器材室,这让找不到人打听情况的杨棠安下心来。他循着标牌,很快找到了学院办公室,不过这里的门却是关着的。
试着推了推也推不开,杨棠只好敲了门。
门内隐隐传来一抹声音:“进!”
杨棠听到后,很想说门都推不开,这要怎么进呐?念头刚刚闪过,就听啪嚓一声,厚实的木门竟弹开了一条缝。
怔愣之下,杨棠推门而入,随即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正埋头批阅文件:“您好,高主任叫我来的。”
中年妇女闻言抬起了头,杨棠这才发现对方面容姣好、风韵犹存。她注视了杨棠几秒,朱唇轻启道:“杨棠是吧?我就是高罂!”
意外之色在杨棠脸上一闪而过,他也没具体问高罂的罂是哪个字,只是道:“高主任,你……找我?”
高罂莞尔道:“其实不是我找你,而是院长找你!”说着,她娉婷起身,莲步轻移,从杨棠身边飘过,“跟我来吧!”
………
出门,跟随到走廊尽头拐了个弯,杨棠倏然发现了院长办公室所在,偌大的对开门上方的标牌本该是小演讲厅的,可现在赫然写着“院长办公室”,令人无力吐槽。
高罂一马当先,推门而入,又招手让拖后的杨棠赶紧过去。
杨棠走到门边,就听高罂道:“赵院长,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杨棠,快进!”
.
.
315 暗战(求订阅!)
杨棠进门后对屋内唯一一个眼镜中年男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赵院长,我杨棠,听高主任说,您找我有事?”
本还坐着的赵院长立刻起身,绕出办公桌,来到杨棠面前,主动伸手相握,重重地摇了几下,道:“小杨,你呀真人不露相啊!”
杨棠挑了下眉,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却没有说话。
“怎么?不吭声……小高主任,看见没,现在这个时代,厉害的学生都内敛!”
赵院长又夸了杨棠一句,却闹得高罂莫名其妙,只能在那儿陪笑:“嗯,我也听说过,杨棠在系里的表现是不错……”
听到高罂的话,杨棠自己都有点脸热,别的不说,就说他的课堂出勤率,上学期连一半都不到,这尼玛也算不错?但赵院长这位领导已经给定性了,加上事不关己,高罂也就不好唱什么反调了。
终于,赵院长开始说到正题:“昨天咱们院收到一个大信封,是由国外的《数学年鉴》杂志寄来的,看封皮是给作者的回寄,小高也看看吧!”说着,他走到书柜那里,开锁开门,从柜里最上层拿出一封A4纸大小的国际邮件。
高罂忙凑过去一看,当即发现上面的收件人是Tang.Yang,而且对方怕国内方面搞错了,还在英文名旁边歪歪扭扭地描了两个汉字:“杨棠!”至于寄件方,高罂用她蹩脚的英文使劲翻译了一会儿,“《数学年鉴》?这、这不是数学学科的顶级期刊么?”
“没错,所以我们几个老头子很好奇啊,这回信里边究竟是什么内容呢?”赵院长说到这儿,瞄了下手表,差两分钟就十点半了。
也就在刚看过表的当口,敲门声响起,赵院长本就和蔼的脸色泛起了笑容:“进!”
下一秒,有个高瘦中年男推门而入,看到赵院长和高罂,不禁打趣道:“唷,高主任也在哈!”
高罂阴着脸没有接茬,只是喊了声:“李主任…”
值得一提的是,在历史系,高罂负责的是后勤,而李主任负责的是学科部份,两人的技术含量大不相同,而在学校这种地方,自然是学科主任更吃香一些。
赵院长却在关心另一个问题:“对了老李,钱大(主任)呢?”
李主任听到“钱大”二字,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毕竟他是学科主任,但历史系的镇系之宝却是钱大主任:“他说他又不是学数学的,未必就看得懂外国人的信……”
这话一出,轮到赵院长色变了,幸好他顾忌着有杨棠在场,把变脸绝技发挥到了极致,倏地变一下,又倏地变回了原色,郎笑道:“他看不懂就看不懂吧,但咱们历史系出了杨棠这位数学高手是谁也否定不了的,对不对啊杨棠?”
“啊?唔……嗯!”杨棠支支吾吾,乍看上去让人觉得他有点腼腆,其实他是不想掺和进几个老家伙明争暗斗那些破事儿里去。
此时,赵院长又道:“既然钱大不来,那咱们人算是齐了,杨棠,这信是给你的,就由你负责拆开,也让我们几个涨涨见识。”
杨棠闻言赶紧谦虚道:“赵院长、高主任、李主任,你们都是前辈,什么信没见过,况且我这信既然回件地址是院里边,你们拆开看过了再通知我也不迟啊!”
“可毕竟是你的信嘛,你私人的东西,我们随便拆看,这是侵犯隐私,你这个学生该多一点这方面的法律意识啊!”赵院长故作喟叹道。
“是是是,院长教训得是…”说着,杨棠拿过裁纸刀,先把封页上粘着的另一个写有《数学年鉴》期刊社详细地址的空白信封给裁了下来。这就好像有些比较正式的快递为了怕顾客退回而找不到正确方式提前附上了填好回邮地址的快递单。
赵院长见状道:“看见没,顶级期刊就是顶级期刊,人家在细节方面做得多到位…”事实上,却全然不是赵院长说的这样,顶级期刊实际只对入了他们法眼的人服务周到,至于投稿没过审的那些人,大部份连回函都不会有一封。
见杨棠拆得很慢很小心,李主任趁机问:“对了杨棠,你给《数学年鉴》寄去的论文大体是什么?”
杨棠边将最后一个角裁掉,边回道:“也没什么,是篇关于‘西姆猜想’的论文……”
“西姆猜想!?”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高罂陡然重复出声,其音调之高,差点刺破在场几位的耳膜。
不得不说,西姆猜想实在太有名了,哪怕高罂不是正经搞学术的历史系(副)主任,也都听说过这个大名鼎鼎的数学猜想。
同时,这位女主任心头不可抑制地嫉妒起来,她也有个儿子跟杨棠一般大年纪,正在申海大学读大一,学的是物理专业,而众所周知的是,物理各分支学科的深入研究中,许多地方都会用到数学,譬如说爱因斯坦就因为觉得自己的数学拖了科研的后腿,迫不得已重修了一年的数学。问题是,高罂的儿子数学虽还不错,但跟杨棠能入得了《数学年鉴》法眼的这种比起来,差了恐怕不止十万八千里。
甚至于,在杨棠掏出信封内页的一瞬间,高罂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要不……想办法把这个事情张冠李戴一下?让儿子揽下这份殊荣……不过下一秒,李主任失声念出的回函内容彻底击碎了高罂的幻想。
“亲爱的杨,你寄来的关于《西姆猜想完全证明》一文,我期刊邀请数位权威数学家进行了为期一周的最简论证,初步证实,你的证明过程有效可行,不过其中转换公式七和转换公式十一的二次证明……”
听李主任念到这里,高罂就知道,除非杨棠自己同意在署名权上让她儿子署个名,否则就算她儿子冒名顶替杨棠,那也是成不了事的,毕竟“西姆猜想”这种数学界前沿的猜想,就算证明论文通过了《数学年鉴》的审查被刊登出来,接下来将还会面临无数数学家讦问和刁难,直至在更大范围内被数学界所接受,疑问风波才会逐渐平息,而这个过程中,就她儿子那点数学水平,随便跳出个国外大学的数学教授就能将其问倒,所以说,真正的顶级学霸是不会被“冒名顶替”这种拙劣手段而拦住上升之路的。
移花接木行不通,高罂心里就开始琢磨署名的问题,殊不知,赵院长跟李主任也在琢磨这个问题。虽然他们仨都是搞历史的,但他们有的是朋友或后辈在专研数学学科,趁此机会将他们的名儿添加进杨棠的论文,一旦论文获得刊登,那这些附名之辈也与有荣焉不是?最关键的是,哪怕论文刊登后遭受质疑,自然由杨棠这个署头名的去答疑,碍不着他们什么事儿!
可惜三个老东西的美梦很快就被杨棠来院办之前的一个小手段给打破了。杨棠在来院办的路上,让红后查了查院办召唤的原因,红后很快就给出了几个可能,其中一个就是《数学年鉴》的回函到了。至于其他可能,哪怕出纰漏,杨棠独自就能解决,唯独《数学年鉴》的回函可能遭遇的各种情况让红后一分析,他立刻命令红后给京大各院系副教授以上的老家伙们来了个匿名群发短信,短信的内容自然与《数学年鉴》的回函有关。
果不其然,也就在赵院长高罂李主任目光灼灼地盯着杨棠,正琢磨怎么开口时,哐当一声,院长办公室的大门被踹了开来,然后一个留着鸡窝披肩发、满脸络腮胡子、戴着黑框眼睛却骨瘦如柴的家伙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谁?谁证明了‘西姆猜想’啊?我听说都在下期《数学年鉴》上刊登啦!”
赵院长三人本被踹门之事搞得很恼火,但看清来人模样后,俱都哭笑不得。李主任道:“我说何疯子,你今儿上午不是有课嘛?你课上完啦?”
“什么课不课的,我随便抓个研究生也就帮忙代了……”鸡窝长发何疯子说话像打雷,“倒是你历史系牛逼啦,居然出了个数学天才!不行,数学天才念历史那是浪费,他得转到我们数学系来!”
赵院长闻言勃然色变,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可能……你何疯子也不看看这谁的地盘,挖墙角挖到这儿来了!”
“你历史系又咋地啦?你们全系找得出一个能看懂人家数学天才写的西姆猜想证明过程的么?”何疯子这句话算是大杀器,一下就把赵院长三人都给顶南墙上了,“找不出吧?找不出他就该转系,莫耽误大家时间,也莫耽误了那娃儿的前途!”
“说得好、说得对!”这时又有一人转进了院长办公室,“老赵,何疯子说得没错,既然是数学天才就该转到我们数学系,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就只能去校长那儿评理了……”
赵院长一时语塞。
高罂跟李主任脸色也不好看。
唯独杨棠面无表情,心头却乐开了花,他要的就是这种场面,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也就没人敢跳出来占他便宜了,否则很容易丢人丢到国外去。
.
.
316 邀请卡(求订阅!)
后面进来这人赫然是数学系的系主任(相当于院长)洪天洋,他年约四十,穿得人模狗样,一副海归范儿,自觉有资格一上来就开地图炮,把历史系这边的赵院长高罂李主任得罪完了,反正两家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得罪也就得罪了。
正当赵院长心头冒火,打算跟洪天洋好生理论理论的时候,何疯子已然凑到了杨棠身边,夺过那回函,瞪着眼睛一目十行,很快看完,当下冲杨棠道:“你的证明论文呢?有副本么?”
虽然明知何疯子有点神经质,但杨棠仍很不满他的做派。
这就好像一条狗,它咬人一口,被咬的人就不能还击了么?否则就要被说成跟狗一般见识。其实有这种逻辑的人是典型的狗脑子,敢情狗咬的那口没咬在这种人身上,所以这种人就可以把事情说得冠冕堂皇、慈悲心肠。
顺理成章地,杨棠既然把何疯子当成了狗一般,又怎会睬他,只摇摇头,没有吭声。
何疯子见状,双眼圆瞪着杨棠,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这么重要的论文,你不留副本,要怎么证明这论文就是你写的呢?”
杨棠淡然道:“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我只要重新证明转换公式七和转换公式十一就不会有问题,而且整个证明过程都在我脑子里装着,跑不了!”说着,他用手指点了点额头。
何疯子闻言一愣,跟着跳脚道:“那你快把证明过程默下来吧,我见识见识!”
“不好意思,没那个空,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着,杨棠向赵院长高罂和李主任微微欠身,就欲离开院长办公室。
何疯子不依道:“哎~~~~你这学生怎么这样,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了?”
杨棠置若罔闻,与洪天洋擦身而过,径向门外走去。
洪天洋终忍不住道:“杨棠同学,你旁听这么久,就真没转系的打算?”
杨棠身形顿了一下,道:“我现在转到数学系,貌似比待在历史系好,但如果明天哈佛发来邀请函,我是不是该转到哈佛数学系就读?”说完,他继续步向门外。
洪天洋等人却愣在当场,本还想说点什么不听劝就让学校给处分之类的威胁言语,但在场这几位倏然发现,面对“西姆猜想”最终可能被证明的情况下,杨棠不止在京大是香饽饽,就是放眼全世界的大学,那都是香饽饽,某某某要是敢有不当举动,他大不了转校就是了,而留下的烂摊子谁也承受不起。
至于离开了历史系院办的杨棠,并没有立马去图书馆或是回家专研那两道转换公司的二次证明过程,因为这本就是他提前留好的预防措施,毕竟“西姆猜想”一旦被证明,那在数学界的影响力绝对不亚于获得一次“菲尔兹奖(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当然,就算杨棠写的证明论文被学界广泛认可了,最终能否获得菲尔兹奖那也还得两说。这就好像杨棠前世的爱因斯坦一样,在1920年时,他的相对论已广泛被认可,认为这是迈出了超越牛顿的重要一步,但偏偏负责颁奖的委员会不这么认为,最终倒是把当年的物理奖颁给了瑞士裔法国冶金学家纪尧姆,原因是“他发现了镍钢合金的反常性以及它在精密物理学中的重要性”,对于这一决定几乎所有的物理学家包括纪尧姆本人都大吃一惊。
到了1921年,物理学界七成还多的大咖纷纷提名爱因斯坦获奖,甚至传出爱因斯坦不先获奖,就不应考虑其他候选人的风闻,这样一来,委员会尴尬了,最终做出当年不颁发物理奖的决定。
时间转到1922年,世界各地的推荐信又陆续寄到了委员会,推荐爱因斯坦的著名科学家越来越多,这时的形势已经不再是爱因斯坦盼望得诺贝尔奖,而是他在学界的威望已经比诺贝尔奖还高,委员会再不把奖授予爱因斯坦就要伤及自身名望了,加上委员会中一个反相对论反得最厉害的委员此时已经去世,于是委员会以光电效应定律的贡献把1921年空缺的物理奖补授给了爱因斯坦,而将1922年的奖授予了玻尔。
由爱因斯坦的经历可知,任何奖项的授予不是因为完善了某种理论或对学界作出了多大贡献,而是无数利益链条牵扯拉锯的结果。因此,杨棠就算借助“前世的原因”完全证明了西姆猜想,哪怕西姆猜想在学界的影响力够大,他也未必能获得菲尔兹奖。说到底,即便有西姆猜想这层光环,杨棠也仅只是数学界的一只小菜鸟,既无关系也无人脉,自然很难获得业界大咖的推荐或提名!
不过,西姆猜想这颗硕果着实巨大,哪怕没有奖项加成,也足以让杨棠在学界吃一辈子了,至少那些与数学相关的专业课,比如高数、线代、微积分等等,哪怕交白卷老师也不敢让他挂科。
******
杨棠驱车赶回了牧场别墅,因为负责清扫的钟点工难得打给他,说有加急信件寄到了别墅这边。
回到别墅院里,已差不多打扫完毕的兰姨正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边往大门外出走,一抬头,看见杨棠,顿时回身几步从旁边的鞋柜顶上拿了封信壳子在手里,迎向杨棠:“喏,杨少爷,我电话里跟你说的就是这封信!”
杨棠接过一看,全英文的封皮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中文字:“请于X月XX日中午以前,务必交到杨棠先生手里。”
默了一下,X月XX日恰逢周五,也就是明天,杨棠心里不禁有点嘀咕,遂问卓立一旁的兰姨:“知道这信谁寄来的吗?”
兰姨摇头:“不知道,我来清洁的时候,在大门底缝里发现的。”
“哦~~那行,你去忙吧!”杨棠作恍然状,随手打发走了兰姨,这才拆开信件来看。
原来信封里裹着一张精美的邀请卡,是米高媒和派拉盟联合发出的,邀请他参加明晚在美智传媒大厦十六楼举办的宴会。
“哼哼,这些洋毛子倒是打的好算盘!”
杨棠对此虽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搁在一边,打了两趟麒麟蔽日拳,又吃了点水果,顺便在网上订好了列车票。
换回那辆银色保时捷911,杨棠趁中午车流量小的时段,一路抵着公路限速狂奔,没多久就到了南站。在南站附近转悠了一圈,寻摸到一家高档酒店的地库,杨棠把车停了进去,打算等从滨津市回来了再来取。
改头换面后的杨棠施施然步行到南站时,发车时间已经快到了,他赶紧用变脸后的证件从柜机取了票,安检、排队检票、进站登车。四十分钟后,他就已经出现在了滨津南站的站台上。
在卫生间又一次改头换面变换身形后,杨棠搭上了出租车:“去东丽…”
出租车司机显然是个土生土长的滨津人,当即应道:“得叻~~!”车子麻溜启动,朝城中心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