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茗欣:“……”
杨棠懒得再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对座,道:“学姐,我自作主张,帮你点了些饭菜,如果你恶了,大可以坐下等一等,饭菜很快就上来!”
上官茗欣瞪他一眼,终是坐了下来。席间静默了一会儿,但上官茗欣很快就忍不住了,见杨棠正用笔记本电脑上网浏览新闻,她一把抢过本子,开始重新输入网址。
杨棠不悦道:“你干嘛?”
“能干嘛,看你的排名呗!”
“排、我的排名?啥排名?”
“昨儿不告诉你了嘛,世界名望榜排名啊,难道你手机没收到提示?”
“提、提示……”杨棠愣了,随手摸了一下裤兜里的普通手机,可惜这手机的号并非当天接收(名望)短信提示的手机。那部手机目前正躺在储物指环里。
“出来了、出来了……瞧你的样儿,白天应该没看过榜单吧?”上官茗欣边说边把笔记本推回到杨棠面前。
杨棠挠头道:“本想看来着,后来一忙,忘了!”说着,朝屏幕上看去,只见上官茗欣已经帮他在全球名望榜官网上搜索了他的名字,目前网页正在刷新,显示着“等待中……”。
“不要以为这名望榜官网卡,或者是网速不够,实际上这是它的规矩,无论是谁第一次查询名望榜,都会延时十秒左右。”
上官茗欣正解释,屏幕上的页面已然刷新了出来,只见上面是一张表格,抬头写着:杨棠世界级二星名人,然后下面是简介,比如出生年月,哪国人,学历,个人成就等等,再下面的半截表格上列着两行红字,上面一排写着“全球科学界名望榜第四九九七位”,下面一排写着“全球数学界名望榜第三六七位”!
“哇塞,你还真成世界名人了!”上官茗欣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好在杨棠他们这桌附近没什么客人,而隔远的食客没听清楚上官茗欣在嚷嚷什么,只是被她挪桌椅的动静闹得纷纷侧目。
杨棠向周围客人打了个抱歉的手势,又将上官茗欣扯坐下来,低声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就激动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上官茗欣剜他一眼,再次把笔记本拖到她面前,“再看看你国内名望榜的排行情况……”
杨棠有点无语,却不好阻止她,只能没话找话道:“我名字后面那二星名人啥意思啊?”
“废话,上榜就是一星名人,排名五千之内二星名人,排名一千之内三星名人,五百四星名人,以此类推!”上官茗欣边解释边操作,一点不耽误工夫。
“那岂非九星名人只有一个,就是榜首?”杨棠愕道。
“又是废话,九星自然只有一个,但没有谁能长久坐稳那个位子,除非你能超凡脱俗,上伟人榜!”上官茗欣语不惊人死不休,又爆料出一个榜单来。
“伟人榜?”
“对,没错,其实也可以叫死人榜,在榜者都是那些已经逝去的大人物,比如说提出了地动说的哥白尼,最先完成环球航行的麦考伦,创立了物理学基础理论的那啥,名字我一下忘了,总之伟人榜上的家伙都是曾经影响过世界发展的大人物,个个名垂青史,比起当下的名望榜来说,是要高一个层级,但活人几乎无法上榜,所以被人常挂在嘴边的只有(伟人)榜上的人物,而伟人榜本身却没多少人提及!”
听完上官茗欣的这番龙门阵,杨棠多少有些感慨,虽然已重生穿越过来一年有余,但他对当前这个世界的套路了解还是太少。
“有了……哇塞,你国内排名好高呃!”上官茗欣再度感叹出声,只不过这回声音倒小了许多。
杨棠一瞧,果不其然,“华夏科学界名望榜第四五六位”,而国内数学界,他居然排在第二九位。对于这样的排名,杨棠本该欣喜,可他看着看着却皱起了眉头。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上官茗欣不解道,“皱眉算几个意思?莫非不满意你现在的排名?”
“不是~~我是在想啊,华夏如今是全球第一大国吧?”
“对啊,怎么了?”
“可照榜单看,我国的高端科学家还不足全世界的十分之一呀!”杨棠说这话时多少有点忧心忡忡。
听完杨棠的问题,本还有点紧张的上官茗欣却突然放松下来,哂笑道:“你呀你,你这话明显外行了吧?人家内行一听就知道你这人没从事过真正的一线研究工作。”
“什么意思啊?”
“就字面上的意思。”上官茗欣娓娓道,“一个国家的高端科研实力,是、没错,是得有带头人,或者著名科学家撑场子,但在实际研究的过程当中,这类著名的学科带头人掌控的往往只是科学试验的大方向,比方说,登山队要攻克珠穆朗玛峰,学科带头人就像向导一样,能够帮登山队指出哪条线路是正确的,或者是在恶劣天气下,调度指挥登山队的行止,甚至命令登山队放弃冲顶、下撤!”
“你的意思是学科带头人负责掌控试验的大方向?”说到这儿,杨棠有点懂了。
“没错~~只要大方向把握住了,那么整个科研团队在研究的时候就会少走许多弯路、省下不菲的研究经费!”上官茗欣点头同意了杨棠的说法,“而真正具体到细节问题时,年迈科学家的脑子肯定不如年轻学者们的脑筋转得快,所以科研上的具体难点一般都是由各个学科拔尖的年轻学者绞尽脑汁才攻克的,而这些年轻学者上面有带头人压着,很难冲上世界名望榜,除非几十年后,年轻学者成了学科带头人,又或者在这几十年中,某年轻学者写出了一本某学科的理论巨著,比如《质量守恒定律详述》什么的。”
这下子,杨棠算是彻底明白了,华夏之所以能发展成为第一强国,概因顶层科学家不比其他国家少,而中高层精研学者却比别的国家多得多,如此一来,才能形成从二十年还落后美国到十年前与美国科技水平相当,再到现在各学科全面超越(虽然超越得不多)美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奇迹,但这种赶超犹如逆水行舟,一旦懈怠,就可能被洋鬼子反超回去。
此时,推车过来,女侍者向杨棠道:“先生,您点的菜都在这里了,请查验一下,然后在这边帮忙签个字!当然,如果菜品不合口味,请及时与我们沟通!”
杨棠不置可否道:“那就把菜都传桌上吧,随便麻烦你把盖子都打开!”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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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子揭开,菜香扑鼻,上官茗欣鼻翼翕动了几下,小肚子里咕咕叫,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逛了差不多一天,她竟然连餐饱饭都没吃过。
等女侍者离开,杨棠宣布开吃后,上官茗欣是一点仪态都懒得再顾,捻着那些不太烫的温菜或凉菜,一个劲地朝小嘴里塞,腮帮子鼓动得就跟松鼠似的,煞是可爱。
杨棠瞧着她的吃相,一边莞尔一边夹菜。
“你偷笑什么?”腹中已有些东西垫底的上官茗欣突然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纳闷……”
“纳闷什么?”
“我自问也写过不少诗词歌赋还有好的文章,可刚才搜国内榜单时,为什么国内文学界名望榜上没有我呢?”杨棠疑惑道。
“文学界名望榜?”上官茗欣愕了一下,旋即道:“如果只是诗词歌赋的话,还有单独的小项榜单。”
“对对对,你这倒提醒了我……”
“不对!”上官茗欣倏然否定道,“我来问你,除了之前我俩报名参加了《赏花诗词大赛》之外,你用你的诗词还参加过别的类似比赛么?”
杨棠愣了一下,摇头道:“这倒没有参加过,就是有,也是别人高价买了我的诗词去参加的比赛,作者署名不是我!”
“那不就结了,既然没参加过比赛,诗词仅在小范围坊间流传的话,你获得的名声只会少得可怜,又怎么能上榜呢?”
“可我高考作文满分耶,还上过报纸!”
上官茗欣撇嘴道:“不是全国性的报纸吧?”
“不是…”
“这就对了,地方报影响力有限,对于名望的提升帮助不大,自然不可能顶你上榜。”上官茗欣道。
杨棠想想也对,遂不再赘言,埋头吃菜。
上官茗欣也继续吃菜,边吃边道:“对了,咱们报名那个《赏花诗词大赛》复赛什么时候?”
“没太关心。”杨棠微微摇头,“不是说等通知嘛,反正我暂时没收到通知。”
“我也是,不过等下回房间,我还是会上网瞧瞧……”
“那……有什么消息告我一声!”
转天上午,段亦斌一个电话过来,就把杨棠叫了去打篮球。本来上官茗欣可以去市区附近的几个景区,比如南泉又或者缙云山耍上一天再回来参加第二天段海的婚礼,可杨棠不陪她,她就没了那心情,反而屁颠屁颠地跟着杨棠到了篮球场。
由于已经放暑假,而且是在雾都这地界儿,大早上的就旭日高升,篮球场又不像足球场是草皮,可以浇水降温,加上周围没遮没拦的,所以杨棠等人到社区篮球场时,场上并没有多少人在打篮球。
更奇葩的是,杨棠他们一行正好三男三女,段海携着他未婚妻孔芹,段亦斌领着二丫,杨棠带着上官茗欣。
到了场边找地方铺了软垫才坐下,杨棠首先问起了二丫的情况:“斌子,教育局那边来没来二丫的通知啊?”
段亦斌忙不迭点头应道:“收到了,昨儿中午吃饭的时候,市教育局一个办公室主任亲自把电话打到了家里,说让二丫今下午过去办个手续、签几个字,这学籍就算妥了,还有警察分局那边,户口页也已经弄出来了,我妈今上午已经取去了。”顿了顿又道:“本来我昨儿就想打电话告你一声,没想到当时你手机不在服务区,后来我帮海哥忙前忙后的,就把再打电话的事儿给忘了!”
段海一听不乐意了:“哎哎哎~~啥叫忙前忙后啊?你就帮了点小忙,大不了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帮你呗,是不是啊二丫?”
二丫有点懵,瞪着大眼睛一时没明白段海为什么问她,懦懦着半天也没吭出个字来。
倒是其他人完全听明白了段海的意思,尤其是段亦斌,一脸的尴尬。杨棠却打趣道:“怎么?段叔段婶相中二丫了?我还不知道二丫叫啥名儿呢!”
“我、我姓……”二丫比较紧张,一时竟没答上来话。
段亦斌见状连忙帮腔道:“她姓夏。”
“对,我叫夏娥。”二丫鼓起勇气,总算说了句囫囵话,“嫦、长、娥的娥!”
“夏娥?这名字不错!”杨棠随口称赞着,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
二丫一听,顿时来劲了:“本、我本来叫夏鹅的,就是鸡鸭鹅那个鹅,乡下人、贱、贱名好……”
段亦斌闻言扶额道:“贱名好养活儿,农村人信这个!”
杨棠笑道:“我明白的,只不过现在二丫的鹅字改成了嫦娥的娥字,对不对?”
二丫夏娥使劲点头:“嗯!”
上官茗欣见杨棠谈兴正浓,主动去球场旁的小卖部买了一打饮料过来。等闲扯告一段落,她插话道:“现在怎么弄?还继续打篮球?”说着,指了指杨棠他们仨,还有夏娥跟孔芹。
杨棠道:“三对三肯定分不匀,二对二好一点!要不就我跟学姐,斌子你跟二丫,海哥夫妻档,怎么样?”
没曾想孔芹跟夏娥纷纷摆手,不约而同道:“我不会篮球,当观众可以!”
上官茗欣闻言呆了一下,摊手道:“得,那我也不上,你们三个男的玩吧!”
段亦斌立马拍着大腿站起身道:“我们三个轮着单挑也好,来吧,是老杨先上,还是海哥你先跟我一对一?”
不得不说,几位美女在侧,甭管是不是锅里的碗里的,段亦斌想要一展篮球身手的兴奋劲儿比没有观众的时候强烈得多。也是,男生刚开始学篮球时很少有具体目标,大多数男生打篮球其实只是为了在女生面前耍帅而已,所以段亦斌兴奋过头也不能全怪他,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杨棠坐着没动,冲段海比了个手势:“海哥,要不你先?”
段海正欲答应,可手机响了。他只好无奈道:“还是你上吧,我接个电话!”说着,已走到了一边。
杨棠和段亦斌来到一边篮架下,异口同声问对方:“谁先攻?”顿了顿又齐声道:“你先!”
淡淡一笑,杨棠也不矫情:“我先就我先!”说罢,把篮球扔给了段亦斌,接着段亦斌又把球扔还回来。
杨棠接住球,这就可以开始进攻了,但他只是三威胁站着,并未马上运球突破或投篮,反而笑呵呵道:“我记得新郎跟新娘婚前不能照面的,明天海哥就婚礼了,今儿他还跟孔姐腻在一起,几个意思啊?”
段亦斌闻言吐槽道:“婚前见面算个啥,实际上他俩早睡一块了……”话音未落,却发现杨棠已从右边急速突破过去,直接上篮命中了。
好快!
段亦斌微微吃惊之余,高中时期曾是校队女篮队长的上官茗欣更是震惊莫名,以她准专业的目光,她自然能看出杨棠刚才过段亦斌只是随便加速了一下,并未用上全速。
不过这时候在角落讲电话的段海声音似乎大了起来。等杨棠和段亦斌又各自攻了一回合,杨棠大比分零封段亦斌时,段海讲电话的声音几乎是在吼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订金都交了,你这会儿跟我说明天那几辆花车来不了,什么意思啊?涮我是吧?你还威胁我?靠尼玛的,你们公司还想不想干了?……”
声音几乎响彻整个球场,实在有够大。
杨棠和段亦斌主动停了下来,凑拢过去,问段海道:“怎么了海哥?明儿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发这么大火干嘛?”
“艹牠妈的婚车公司,我订金上礼拜就交了,它这会儿来电说我指定的那几辆花车明儿来不了,尼玛要来不了早通知啊,现在才告我,还牠妈说得理直气壮,还威胁我不退订金,真的是大势(大势:嚣张)得不得了!”
段亦斌道:“海哥,明儿就是婚礼,现在怎办?”
段海正在气头上,瞪眼道:“我知道怎么办?我牠妈想点了那婚车公司……”
这时孔芹凑了过来,娇叱道:“大海,你冲谁撒气呢?”
段海一怔,旋即拍了下脑袋,冲杨棠和段亦斌抱拳表示歉意,同时运了运气,长吁道:“呼~~骂也没用,算了,还是咱自己想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要不我找大学同学借几辆车吧!”段亦斌给了个建议。
段海点头道:“好的小斌,那就麻烦你去借,能借几辆算几辆,最好是轿跑,SUV也行,但几辆肯定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