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
“没错,我就是猜的。”杨棠老神在在道,“因为我知道,这艘游轮顶层根本就没有布置什么露天设施,比如露天派对啦,又或者露天舞池什么的,至于在客房头顶存贮物资就更不可能的,所以咱们客房头顶只可能是另外的客房。”
“你分析得很对,在我们那一层上边是豪华套房层,就相当于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总共才两间,而我们所在的套房层一共有六间……”说到这儿,上官茗欣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小了,同时她惊诧莫名地看向杨棠。
杨棠的眼神也闪烁不定,正望向她。
两人同时省起了一个问题,如果昨晚那几个歹人并非凭空出现,那么他们的首选目标就不应该是他们所住的房间层,而应该是顶层才对。可那个时间段他们已经在骗敲杨棠等人所住的房门,这说明他们的首选目标要么达成了、要么落空了。如果达成了,那么等下子这艘维多利亚号该鸡飞狗跳了。
所以,杨棠和上官茗欣遥遥对视着,有些无语凝噎。
这个时候,不知何时进到餐厅的张勤跟董筠端着早餐盘凑了过来。
“你们聊什么呢?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张勤边问边坐下来,“媳妇儿,来我这边坐!”说着指了指左手边的椅子。
董筠乖乖地听话坐下,同时却把“餐盘”哐一声扔在了桌上,斜眼瞟着张勤,大喇喇道:“我坐哪儿要你来教?”
这话一出,众目睽睽之下,张勤好不尴尬,只能讪笑道:“她呀~~呵呵,起床气、起床气!”
杨棠奇道:“按昨天的说法,你们俩是闺蜜,那我就纳闷了,你们这对闺蜜是同床呢?还是同床异梦啊?”
这话有点交浅言深了,换作美国佬,人家能当场糊你一脸,但在华夏,反倒是被问的张董二人有些局促起来,互相偷瞄了一下,董筠道:“小杨,你这人脑子就是不纯洁,瞎猜什么呢?我跟他一人一个房间。”
“那你这起床气因何而来啊?不会是因为我们吧?”杨棠问话的同时以为会得到否定的答案。
没曾想董筠一听,竟鸡啄米般点头,道:“还真是因为你们俩……刚才我忘带消费卡了,找这家伙(张勤)借,他还磨磨唧唧的,就在张儿扣扣索索再把卡掏出来的时候,我百无聊赖朝你们这边搂了一眼,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小杨你这小子居然在跟上官飞眼,你甭想耍赖,我那个角度看得清清楚楚的,套用一句现在网上很流行的诗来说,叫什么心有灵、一点通!”
“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段亦斌接茬念道,然后一指杨棠,“喏,原作者!”
张勤顿时惊了:“我去!”
董筠也有点傻眼:“真的假的?”
唯一可惜的是,杨棠高中阶段所誊抄前世的诗文只在网上流传,并且那些转发引用的人常会“忘”了作者名,这一来二去,他的诗文倒是许多网友都会念诵一两句,可他本人的名声却连国内名望榜的边都沾不上。
再说了,这类坊间名声虽说名望榜也承认,但真到计算实际名望值的时候,其转化率极为低下,甚至可能还不如参加一届省级诗文比赛夺魁所增加的名望来得多。
正因为如此,杨棠冲张董二人摆手道:“都是些虚名而已,上不得台面!”
张勤这人头脑转换极快,当下笑道:“杨老弟啊,我可不这么看,凭你能写出‘心有灵犀一点通’,今次腾龙集团举办的《赏花诗词大赛》就该有你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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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阳于表2(求订阅!)
“杨老弟啊,我可不这么看,凭你能写出‘心有灵犀一点通’,今次腾龙集团举办的《赏花诗词大赛》就该有你一席之地。”
“怎么可能……”杨棠不太相信张勤的话。
“怎么不可能,这可是腾龙集团举办的大赛,腾龙诶!”张勤一本正经道。
杨棠摇头苦笑,毕竟今世他还没切身感受过腾龙集团的威势和影响力。
要知道,目前的华夏腾龙集团乃是由多方控股,但最大的几个股东分别是国朝的炎黄投资基金、占股三成,皇室朱氏、占股两成半,腾龙集团最初的三大创始人、共占股三成半,剩下的由几个小股东分别持有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二不等、还有就是不足百分之三的流通股、加起来刚好一成。这其中,皇室一直支持腾龙三大创始人,只负责稳坐钓鱼台分红,基本不参与集团的管理和运营。
这时,夏娥忍不住插了句嘴:“张大哥,你说的腾龙集团是不是我们用的电脑系统那个呀?”
“可不就是……不过腾龙可不单单只做电脑系统啊!”张勤侃侃而谈,“它从成立之初就是软硬并举,美国巨软公司在这方面就赶它差了一个档次,他们硬件这方面是后来才搞的……”
大伙儿边吃早点边听张勤侃腾龙和巨软的发展史,正得劲的时候,一只手倏然从夏娥颈侧伸了出来,抓向桌上的纸巾盒。夏娥被惊了一下,为了避免手擦在她脸颊上,下意识往旁边闪身,结果哗啦一声,将椅子给挤翻了。
同时,由于段亦斌是挨着夏娥坐(另一边坐的是杨棠)的,手从后方伸来时,他莫名其妙之余,也有一点恼火,正打算回头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没曾想先一步看到了夏娥撞翻椅子的狼狈,当即再没有别的念头,直接起身架起肘子往后一撩,只听哐一声,刚拿住纸巾盒的手被顶开,已经腾空的纸巾盒桌面,盒盖与盒体分离,里面的纸巾撒成一片。
“你干嘛?”撩完肘的段亦斌猛然旋身,瞪向后方,目光正好跟一个死鱼眼眼袋很重脸色略略泛青一身巴宝莉休闲装的小年青对在一起。
面对瞪眼的段亦斌,巴宝莉青年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随即高声道:“你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干嘛呢?我那桌纸巾没了,只是过来拿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把我手撞得好痛!”说着,他边捏着胳膊被撞的地方边侧头回望他所在的餐桌。
杨棠等人顺着巴宝莉青年的目光看去,那张桌上的纸巾盒被彻底打开,翻放着,里边果然没有纸巾。这样的情形让段亦斌多少有点尴尬,正想说赔礼道歉的话,孰料杨棠一指另外那边的餐桌,瘪嘴道:“我说死鱼眼,你少扯淡,那边没有纸巾吗?跑我们这桌来取,取之前还悄没声的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大伙儿又顺着杨棠指的方向看去,那边果然有一张空餐桌,同样有纸巾盒,而且看上去有纸巾露在外,很满的样子,关键是它距离死鱼眼所在的餐桌并不比杨棠他们这桌来得远,可死鱼眼偏挑他们这桌来取纸巾,显然别有用心。
“呵呵…”巴宝莉青年不屑一笑,丝毫不把杨棠的质问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桌顺路一点。”
这话明显是借口,毕竟按照华人的通俗习惯,即便是公众地方,已经被人占用了,如果想借用的话,借用人至少会向在座者示意一下,比如去面馆吃面,觉得味淡了,想加点酱油,向店老板求助,店老板正忙得不可开交,就说了句“桌上有酱油,自己加”,结果扫视了一下,发现自己桌上有醋有辣椒,可就是没酱油,而别的桌上三样东西都齐备,只是这个时候每一桌都有人在用餐,那过去“借”总得向在座的食客说一声“用一下这个”,又或者拿走酱油时向对方点头示意一下,这总合乎情理吧!
可眼前,巴宝莉青年丝毫没这个觉悟,继续胡搅蛮缠道:“真顺路,你们都瞪我干嘛?况且我想哪桌纸巾不拿哪桌纸巾是我的意愿,你们管不着!”
杨棠哂道:“你想拿哪桌的纸巾我们是管不着,但有个前提,别干扰到其他人的自由行动,而你刚才已经影响到我们吃早餐了。”
“哦,那对不起……”巴宝莉青年毫无诚意地道了句歉,然后冲夏娥道:“小美女,刚才是我唐突了,没吓到你吧?”
见此一幕,就连张勤董筠也看出了巴宝莉青年的司马昭之心。
其中最不爽的自然要数段亦斌,夏娥是他未来媳妇儿,被另一男人当众搭讪,是个男人都会吃味。当下,段亦斌卡入夏娥与巴宝莉青年之间,用屁股厥了一下巴宝莉青年,同时关心夏娥道:“丫头,没摔着吧?”
夏娥轻轻摇摇头,声若蚊呐道:“斌子哥,我没事!”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跟小美女说话呢,你挡着我了!”言语间,巴宝莉青年从后面伸手扳住了段亦斌的肩膀,想将他扫一边去。
段亦斌感受着肩膀上的力道,心头不爽瞬间到了极点,顿时恶向胆边生,突然抓住巴宝莉青年的手,一扭臂一旋身,直接给对方来了个反关节腕技,同时侧身上步,别腿靠住巴宝莉青年,再一绞他的腿弯,巴宝莉青年哎哟一声痛叫,膝头一软,整个人差点没给杨棠他们跪下。段亦斌仍不罢休,反拧着他的手腕再一旋身,索性将他整条胳膊都反转了。
“痛痛痛痛痛……”巴宝莉青年跪在地上简直痛不欲生,段亦斌心头恶气总算舒缓了一些,正打算再整他几秒就松手,可就在这时候,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已步入杨棠等人的圈子中,似慢实快地来到段亦斌背后,陡然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腰眼。
杨棠早就留意到了蜡黄脸中年人,此人体型有些偏瘦,属于那种精悍的身形,并且他下肢和上肢有些不成比例,腰部肌肉十分发达,模样很普通,甚至有点丑,但他那双眼睛却将面部其它五官都弱化了,目光特别锐利,好像刀子,似乎能从人身上剜下肉来,又有点像眼镜蛇盯住人看时那样漠无表情。
见蜡黄脸中年人起脚踢向段亦斌后腰,杨棠瞬间发动了[缩地法],来到了段亦斌背后,站定,踢膝。
“嘭!”
一声闷响。
杨棠有内气外放体表包裹着的左膝与对方的脚掌对垒在一起,一触即分。
周遭众人只感觉附近的空气都震了一下。
中年人蜡黄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收回踢出的脚,以金鸡独立的方式往后跳了两下,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这时,蜡黄脸中年人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小兄弟,你的铁膝功名不虚传,未知是哪一支的?”
哪一支?
杨棠有点理解不能。
但若身在江湖,这话便很好理解,因为蜡黄脸中年人口中的铁膝功并非什么绝世功法,所以许多门派曾经都有过传承,即便当了华夏当代,也有三支自号嫡传正宗的铁膝功,这就好像太极拳,有陈氏太极、杨氏太极、武氏太极等等,这样算是同一门功夫下的不同流派,也称作分支。核心理论还是太极,只是招法运用上各有枢机。
“我哪一支都不是…”
“那……你怎会铁膝功的?”这下轮到蜡黄脸中年人理解不能了。据他所知,由于越到现代越到当代,武林各派越是衰微,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派秘笈也由残缺不全发展到残破不堪的地步,有些甚至遗失了,所以到了现在,哪怕是几百年前武林中的大路货秘笈,若放到如今,只要是全乎的,那都是镇派宝典,即使门内弟子也轻易不传,何况外人?
“铁膝功什么玩意儿?我不会!”
杨棠这话一出,蜡黄脸中年人差点没忍住一口老血喷出来,好半晌,这边段亦斌都松开了巴宝莉青年,他才缓过来,极力保持平静的语气道:“我的踢腿可不是随便的招法就能破的,除了铁膝功,我实在想不出……”
杨棠悍然打断他的话头道:“想不出就别想了,总之我重申一遍,我不会铁膝功!”说着,一伸手将痛哭流涕的巴宝莉青年拽到腿边,冷笑道:“你应该是小子的保姆吧?那你就应该看着他点儿,别把他放出来乱咬人,当心我宰了他,听清了吗?”
蜡黄脸中年人闻言忙不迭点头:“我、我会约束少爷的。”
“那就滚吧!”杨棠俯视着巴宝莉青年,对方正不忿地恶瞪着他,“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了。”
这话没吓到巴宝莉青年,反而让蜡黄脸中年人心惊肉跳,他再顾不上脚掌骨碎裂的严重伤势,扑通一声趴到在地,手脚并用凑到巴宝莉青年身边。
此一幕,看得围观食客们惊诧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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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黄脸中年人却一点没有丢脸的感觉,他只认为杨棠也是江湖中人,江湖讲究的是什么,自然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而刚才的交手表明,他完全不是杨棠的对手,现在杨棠想要处罚他的少爷,没别的办法,唯求饶而已!
于是他头磕得山响,砰砰砰,看到吃瓜群众们一阵心惊肉跳。
“高人,这位高人,我家少爷不懂事,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他一般计较!”
说这话的同时,蜡黄脸中年人还伸手去遮住了巴宝莉青年的眼睛,生怕他再瞪杨棠,杨棠真把他眼珠子给抠出来。
其实这样的担心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混江湖的,丢命都算不了什么,怕就怕被人废了功夫,成为废人;也怕被废了眼眸成为瞎子,除非名叫花满楼,否则一个瞎子在江湖上,那就是被欺凌的对象,是混不出名堂的。
面对凄凄惨惨戚戚的蜡黄脸中年人,周遭不下百人围观,杨棠前世今生虽有一些阅历,但面皮还没修炼到厚得城墙倒拐的程度,自然也就狠不下心将蜡黄脸中年人和巴宝莉青年斩杀当场。踌躇了半秒,他嘴里终迸出一个字:“滚!”
喊出这个字的杨棠又有些后悔,因为蜡黄脸中年人跟巴宝莉青年明显不是什么善茬,一旦放虎归山,他是不怕,可对段亦斌张勤这些人来说,就后果难料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毕竟众目睽睽,外加这餐厅里还有不少摄像头,都见证了杨棠同蜡黄脸中年人冲突的全过程,如果杨棠真打算干掉蜡黄脸和巴宝莉青年,那必须让红后控制住监控系统,同时抹除或篡改直到蜡黄脸中年人死之前这部份影像资料,至于他本人也得利用邪眼控制住在场所有人的精神思想,甚至让他们在一段时期内共同记住这段错误的景象,只是这样一来,为了杀掉区区两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衰逼,居然要把摊子铺这么大,而且还没法保证欲盖弥彰的效果,所以还不如省些力气,暂时让两人活着离开,反正在这行驶的游轮上,有的是机会弄死他们。
当然,为防通风报信,杨棠已悄然通知红后,让它严密监控蜡黄脸中年人和巴宝莉青年的对外联络设备,至少在游轮靠岸之前,他们俩是没法与外界取得联系的。
这个时候,听到“滚”字的蜡黄脸中年人如蒙大赦,赶紧想要扶起巴宝莉青年人离开餐厅,可他的一只脚掌已然废了,试了几次都没把巴宝莉青年搀起来。反倒是巴宝莉青年被摔疼了,很想破口大骂,可微一转头,看见蜡黄脸中年人焦虑而又细汗密布的脸,莫名悲从中来,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反倒把蜡黄脸中年人给扶站起来。
临去之前,蜡黄脸中年人向杨棠抱拳道:“高人,在下穆苍松,今日不杀之恩,来日定当厚报!”
杨棠闻言不自禁挑了下眉,摆手示意让他俩赶紧滚蛋,实际上杀此二人的心更甚。
见杨棠没有回应,巴宝莉青年又有些怒气上涌,正欲发作,却被蜡黄脸中年人以眼神制止,随即两人相拥着一步一挪地出了餐厅。
“嗡……”
围观群众开始议论纷纷,还时不时对杨棠他们指指点点。
夏娥有点受不了这场面,对段亦斌懦懦道:“斌子哥,我吃饱了,咱们走吧!”
其实在座的早餐都吃得差不多了,但段亦斌并未马上答应夏娥的请求,反而看向杨棠。
杨棠道:“既然丫头吃好了,那就走呗!”至于后上席的张勤董筠才吃一半,却不在他的关心范围。
于是,向张董二人找了个招呼,杨棠四人旋即离开了餐厅。
舱室廊道里。
上官茗欣皱着眉头道:“杨棠,我看那俩人背后似乎有武林宗派,你不该放走的。”
杨棠哂道:“那么多人在场,你莫非要我当场打杀了他们才成?”顿了顿又道:“你说的武林宗派指的是那些残存的内家拳派和古武宗门吗?”
“差不多……另外还有一些武学世家,比如南宫!”上官茗欣没提她自己家,从广义上来说,他们上官家也会些古武,只是搁整个华夏武林来说,最多只算三流,与准一流的南宫世家根本没得比。
杨棠闻言不置可否,倒是段亦斌愕道:“还真有武林存在?我以前怎么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段亦斌这问题有些幼稚,若换了他不是杨棠的铁哥们,上官茗欣根本就不会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眼下不得不应道:“没听过只是你没遇上对的人……雇佣兵或杀手你听过没有呀?但你在现实生活中遇见过几个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