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看我啊,他自己走路不伤了嘛,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家医院嚎丧呢?”方玉华吐槽道,“还有那个亨特,他在赌场的娱乐大厅门口就与我们分道扬镳了,之后在赌厅里我倒扫到过几眼,再之后就不知死哪儿去了!”
上官茗欣摊手道:“那现在怎办?是吃饭还是找人?”
方玉华白眼一翻,道:“我管他们两个去死,吃饭!”
于是一行五人就近找了家装潢格调还不错的店入座,不一会就有女侍者抱着菜单凑到桌旁问长问短。
杨棠他们随便点了些能够很快上桌的菜。
十分钟后,菜开始陆续上来。
上齐后,杨棠们开始大快朵颐。菜过五味,众人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老杨,今天在赌台上还真是惊险呐,你是怎么知道会出豹子的?”段亦斌其实一直都在诧异这个问题。
杨棠却被噎住了:“呃……斌子,你不会想从我这里套什么绝活儿,然后再去赌吧?”
“不、不会……”
“姑且信你吧!”
“什么叫姑且呀?”段亦斌急了。
杨棠哂道:“莫非你没听说过,有两种人嘴里从来都不会说实话吗?”
段亦斌没吭声,倒是夏娥多了问一句:“哪两种啊?”
“上了瘾的君子和上了瘾的赌徒……”
“我对赌博没瘾!”段亦斌赶紧澄清,他真的只是好奇,却也害怕杨棠的说法令众人误会,黄泥巴掉在裤裆里的那种误会。
“那就好!”杨棠点点头,继续喝汤。
这时,上官茗欣却道:“学弟啊,虽然我没听懂小段说豹子啥的,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随便在哪台机器上投两个筹码,就出大奖了呀!”
杨棠呡了口番茄鸡蛋汤,哂笑道:“学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随便投的币呀?”
上官茗欣一时愕然,不太明白杨棠这问题的意思。方玉华却叱道:“你就是随便投的筹码,我当时就跟在你后边,你本来都越过那台机了,结果突然顿住脚步退回大半个身位,在那台机上、就过道旁边的那台机器上连投了两个五万的筹码,随即把分全押在BAR上,然后就出大奖了……你敢说这一切都与你没有关系?”
面对方玉华如此气势汹汹地盘问,杨棠仍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出大奖这种事,你如果非要强拉硬扯说跟我有关系的话,那我只能说,这是人品问题,我人品好,老天爷关照,所以投俩筹码下去它就出大奖了。”
“人品?”方玉华明眸瞪得溜圆,“你这家伙还敢说自己有人品?”
“废话,是你看不到罢了,反正老天爷是一定看到了的。”
方玉华:“……”
******
晚上快九点的时候,杨棠一行才回到下榻的酒店。
几人也不急于上楼回房间,于是就在楼下大堂里找个角落坐下来,叫服务生奉上饮料,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没曾想,聊没几句,就有四五个警察气度森严地来到前台,询问杨棠住哪个房间。
“喂喂,有警察来了耶!”段亦斌不无担心道。
方玉华却兴奋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来得好来得妙,就是要让某些人知道知道厉害!”
上官茗欣却有点担心杨棠,于是叱道:“姗姗,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方玉华:“……”
“糟糕,那些警察应该会上去搜索杨大哥的房间。”夏娥忧心道。
“呵呵,没事儿!”杨棠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我房间里没贵重的东西。”至于筹码,那更是没影儿的事。
更重要的是,杨棠相信,如果那些警察搜得够仔细的话,一定会搜到他故意留在房间里的警服,想必那个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一帮警察进了杨棠的房间后,一通大搜特搜,并且每一个搜查细节都被红后利用暗藏室内的针孔摄影机给拍了下来并同步上传到了国外某空闲的网络服务器上。
“玛德,什么也没有啊!”
“刘头儿,要不要栽那小子一把?”边上有个同事说这话的同时,竟从屁沟里摸出两个天娱厅的筹码,一个一千、一个五千。在他想来,反正南家已确定是杨棠卷走了筹码,眼下既然搜不到,那至少得拿住把柄,带回局里拷问,要不了一时三刻,应该也就招了。
“别忙,咱们再仔细搜一遍!”为首的刘哥道。
几个同事纷纷点头,又重新把房间的犄角旮旯搜了一次,仍未有任何发现。
“大刘,又搜了一遍,还是没发现,要不咱们就照小张说的办?”另一个老同事道。
刘哥却摇摇头,道:“我们不是没发现,而是我们还未打开过这只嫌犯的行李箱……”
“大刘,照惯例,这种箱子得有搜查证才能打开啊!”老同事提醒道。实际上,他们没有搜查证,就这样进了杨棠所开的房间已属违规操作。
“要不把这箱子弄回局里去?”
“不、不能弄回局里去!”刘哥摆手道,“我总有种不太妙的感觉,这箱子要是被我们拿回了局里,那我们几个会有大麻烦!”
这话一出,其余几名同事俱都勃然色变,哪怕是提前多收了南家好处的小张也一样,南家之所以愿意在他身上花大钱,还不就相中了他的身份地位,而如果他一旦出了事,南家肯定会丢卒保帅。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跟在刘队身边的老人,他们这些个队员都知道刘头儿之所以能屡破大案要案,完全归功于他那神奇的直觉,令他们整队人多次提前规避危险,还能于冥冥中抓住嫌犯的狐狸尾巴。
“那、那现在怎么办?”
“我想当场打开它!”刘哥说这话的同时,还把脸颊贴在箱子上听了听,“对了那个谁,去把门口外边的女服务员给我勾引住,剩下的人开箱!”
老同事闻言当即朝几位同事中最帅的那个青年警察使了个眼色:“小马……”
“怎么又是我啊!”长得有六七分像黎天王的小马嘟囔着,不情不愿地转去了门外。
剩下几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由小张取出他自己的钥匙串,掰直了上面的万能开锁器,递给刘哥。有了趁手的工具,刘哥轻巧地拨弄了几下锁孔,便听“咔嚓”一声,并不复杂的行李箱锁就被打开了。
随即,行李箱被彻底打开,入眼的是一半箱子衣服,另一半是些杂物和书。
小张负责翻看那些杂物。刘哥却在一件一件地翻查衣物。
“刘头儿,这也没什么重要东西啊?”小张道。
“也许是我们暂时没……嗯!?”刘哥话说一半,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头儿?”
“你们看这箱底是什么?”刘哥说这话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警服?还是……”小张说一半说不下去了,只见那警服的肩章上赫然是银色橄榄枝外加一枚四角星花(三级警监)。
老同事蹙眉道:“这警服真的假的?”同时上手摸了摸,“唔……真的。”
剩下几人闻言,俱都菊花一紧。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搜查赃物竟搜到同行房间里来了,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这帮人中,就连警衔最高的刘哥也才两杠加三枚四角星花(一级警督)。
“再搜搜其他地方,还有那箱兜也掏一掏……”
“没有,没找着警证!”
“你这不废话嘛,谁的警证不随身携带啊!”
“那这回咱们捅的篓子可不小……”
“慢着,就算这警服是真的,也说不定是他姓杨的偷的呢?”小张尤不甘心道。
“应该不会吧?”几个同事面面相觑,毕竟这要是猜错了,下场会更凄惨,“如果真是偷来的警服,谁还敢大大方方地搁在自己行李箱里啊?”
“老周说的没错,像这种行李箱的锁头明显防君子不防小人,真要是惯偷啊,分分钟就给他弄开……”说着说着,这同事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发现刘哥老周小张都在瞪他,再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打开的行李箱,顿时啥都领悟了。
好在大家都是同事,也没怎么计较,最后刘哥道:“要不我试着查查杨棠的底?如果他真是警察的话,应该能够查到。”
两分钟后,刘哥放下自己的手机,一脸惊悸的表情。
“刘头儿,查到什么了吗?”
.
.
PS:感谢订阅!!
PS:快凌晨三点半时,俺通读了一遍本章,结果不太满意,便推倒大半章重码,直到现在才算码好。
.
.
512 就犯(求订阅!)
两分钟后,刘哥放下自己的手机,一脸惊悸的表情。
“刘头儿,查到什么了吗?”
“杨棠,男,十九岁……”说到这里,刘哥呐呐地说不下去了。
“还有吗?后面的信息呢?”
“不够权限,我不够权限,网站刚刚提示我不够权限……”
听到刘哥这话,众皆愕然。
“也就是说不止这警服是真的,就连我们要找的杨棠应该能对得上号。”
“可他才十九岁就三级警监了,这怎么可能?”小张有些难以置信。
“那也不一定!”老周唱反调道,“如果他是九局的人,一切都会解释得通。”
“九局?”
“没错,九局,他们是军管部门,只是挂靠在警察部……”
小张的阅历虽然没老周深厚,但某些传闻他还是听过的:“你说的是禁卫局?”
老周迟疑了一下,缓缓点头。
“刘头儿,那现在咋办?”
“还能怎办?当然是撤啰,这么大个雷,谁要想掀谁掀,反正老子是不奉陪了。”
“那南家那边……”
“等明早再告诉他们,就说杨棠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剩下的就不要多说什么了。”刘哥阴恻恻道,“至于剩下的,就让南家跟这杨棠狗咬狗去吧!”
打定主意,刘哥这群警察赶紧把杨棠房间被动过的物件一一归复原位,然后像被鬼追在屁股后头一般,迅速撤至楼下大堂。
杨棠见状,立刻悄然从坐的地方移出来,绕过一根圆柱,施施然从刘哥等人面前掠过,边往前台走还边招呼道:“哟,几位警官,这么晚了还出来巡逻啊?”
刘哥先是瞳孔一缩,旋即认出了杨棠的身份,当下皮笑肉不笑道:“不是巡逻,是巡查,最近市中区连出了好几件窃盗案,有偷公寓的、偷酒店的,还有偷度假村的,所以上面让我们出来多巡查一下,看有没有不明身份的可疑人物。”
“啊哦,那你们可有得查啰!”杨棠说完这句还故意掏出身份证道,“要不要查一下我的证?”
刘哥等人一窒,他们若真是出来巡查的,一上来就该要杨棠的身份证,现在被杨棠这么一提,他们自己才清楚心里有多尴尬。
“好啊,我正想找你要证件呢,你能主动配合,再好不过了。”说着,刘哥歪头示意了一下小张,他迟疑了半秒,终是从杨棠手上取过了证件,并详细抄录下来。
又寒暄了几句,杨棠接过小张递回的身份证揣兜里,摆手道:“回见呐,各位警官!”他半转过身,又走了几步,来到前台旁,正打算麻烦这帮没见到搜查令就擅自给警察开门的服务员再跑去楼上给他开门算作惩罚时,红后联通了他的脑域。
“主人,我刚才拦截到网络讯息,发现南家正在想办法调查老爷跟老夫人的行踪!”
嗯?在调查我爸妈?
杨棠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差点没把正欲询问他有什么需求的前台服务员吓出心脏病。
必须得有一帮强人,必须得建立势力,像现在这样,杨棠自身虽然已较为强大,而且还能分身,却总有首尾不能相顾之感。
杨棠阴晴不定地想着心思,不自觉就攥紧了拳头,一下重重砸在前台柜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