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杨棠跟红后交流、对外界不带敌意的人或物稍微有点晃神的当口,一阵香风从他身边飘过,坐在了邻座,同时还打了个响指:“waiter,来杯威士忌,加冰!”
嗯,是一只打扮非常时尚的大洋马。
杨棠轻嗅了一口对方带来的香风,觉得有几分熟悉,于是他坐着没动,脑袋偏了个角度,用眼角余光瞟向了邻座。
原来是她!
又是个熟人……
这大洋马赫然是那次杨棠走夜路时无意中救下的超模雪莉莲.夏露(详见393)。
不过杨棠有自信对方认不出已经改头换面的自己。正这么想着,夏露就已经看了过来,她的目光正巧对上杨棠眼睛,当即就愣了一下:“先生,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杨棠玩味道:“应该没有吧!”说着,他还老神在在地冲夏露举了下杯子。
夏露下意识回应他,也举了下杯,然后小呡了一口威士忌,柔声道:“先生,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雪莉莲.夏露,你呢?”
杨棠歪了歪头,道:“小姐,你的名字很好听,像小说人物(编的)一样,但是我想,今晚我不需要客房服务!”言罢,他压了十美元在杯底,随即起身走人。
夏露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杨棠的话意,狐狸精似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愠怒,当即也压了十美元在杯底,追出了酒吧。
电梯间。
夏露终于找见了正等电梯的杨棠。
“先生,你……我想你是误会我了。”
杨棠玩味道:“你追到这里来,莫非是还想(跟我)上楼?”
夏露气得跺脚道:“不是。”
“那就好,别的你不用跟我解释……”
话音未落,叮一声响起,VIP电梯到了。
杨棠跨进电梯,并假装“警惕”地盯着夏露,直至电梯门关闭。不过在按楼层键的时候,杨棠临时多了个心眼,按了个比自己所住套房低四层的楼层键,到地方后,他直接走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楼下的夏露对杨棠越发怀疑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那次被杨棠救回酒店、又被他上了之后,夏露一直就心心念念着杨棠,工作之余,她穷尽一切办法想找到他,可惜几个月下来,徒劳无功。
但是,就刚才在酒吧,杨棠与她对视那一瞬间,夏露倏然觉得这名男子的眼神她有种熟悉之感,只不过这种熟悉之中又带着几分陌生,令她心生疑窦。
更令夏露加深怀疑的是,在电梯间面对面的解除令她确定了一件事情,起初她还以为是错觉,在酒吧毗邻而坐时,她没有闻到杨棠身上的体味,而追到电梯间后,她确认了此点,这个特质和当初那上完她就跑的可恶家伙何其相似,那家伙也没有体味,除了他在她体内爆出的亿万种子之外,床垫、枕头、被褥这些东西上面完全闻不到他的气息。
而夏露就此问题已经咨询过一个哈佛医科毕业的博士闺蜜,闺蜜告诉她,每个人都有体味,只是或轻或重的问题,并且体味虽然会随内分泌的变化而随时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对方的遗传基因没改变,那么单体体味的核心味道是不会变的。
当夏露跟闺蜜诉说,她碰到了一个没有体味的男人时,闺蜜有些惊讶,说这不可能,毕竟碳基生命再搭配上各种微量元素以及人体杂质,不可能不产生气味,但就她所知,有一些印加苦修士或瑜伽高手能收敛自身气息到极致,不仔细闻很难闻出来。
不得不说,夏露的闺蜜还是有几把刷子,她几乎猜中了杨棠没有体味的原因。本来杨棠也是有体味的,但自从他的身体六维达到正常人平均数值的两倍以上后,便能自主闭合毛孔,将体味与外界完全隔断。杨棠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配合他学得的魔形女的[变形术]技能。
变形术,可以任意改变自身细胞和组织结构,包括虹膜、指纹、皮肤纹理、声音甚至性别以及身上的穿着乃至眼镜均可改变,令使用者能变化成任何人的样子。同时,还可以使身体重要器官移位,以免在危急时刻遭受致命伤害。
这样的[变形术]堪称刺杀盗宝、窃取机密的最佳手段,不过它也不是没有弱点,那就是无法改变自身的体味。这也是魔形女会被追踪到的根本原因。
杨棠正是针对[变形术]弱点才会敛息体味,原本高中时,他还偶尔用过几次古龙水,可现在到了大二,他反而什么男性香水都不用了,甚至就连洗澡也只用无香型洗浴液。
夏露受了闺蜜指点,这几个月来也接触了不下千名男性,发现他们果不其然都拥有各异的体味,却愣是没有发现哪个成年男人是没有体味的。
但是,刚刚,她发现了。
虽然还是没法确定杨棠是不是那晚在酒店上了她的混蛋家伙,但夏露觉得这个男人她有必要深入调查一番。
当然,夏露很清楚自己的不专业,虽然美式英语里边没“术业有专攻”这句话,但夏露还是很快联系上了在瓦胡岛当地很有名的一个私家侦探。
或许大伙儿对夏威夷的印象就是阳光沙滩美女,是个旅游胜地,但实际上夏威夷群岛是美国的第五十个州,美军在该州设有重兵这就不说了,关键是这个不太大的群岛州有一百多万常驻人口,所以几乎干什么职业的人都有,自然不乏私家侦探。
不过由于夏露电联那私家侦探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过,所以那位喝得正酣的私家侦探约了她第二天早上九点见面。
也就在同一时间,被杨棠筛选过的剩下的十六名应聘操盘手来到了红后短信通知的酒吧。
这时候正是酒吧里人多的时候,不过杨棠为了选出合适的操盘手,早就已改头换面坐在了角落里喝闷酒。
“搞什么啊那位人事部长,吃晚餐不现身,现在又约在这个地方,真是……”唯二的女操盘手之一抱怨道。
“我倒觉得那位神秘的人事部长已经在酒吧里了。”保罗不无得意道。
“噢~~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鲍勃问。
其他人也都洗耳恭听。
“很简单啊,数数咱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吧?”
“一、二、三……”
“不用数了,一来这儿我就留意过了,只剩十六人!”一个名叫查理的男操盘手道,“你是不是想说没来的人都被淘汰了?”
保罗点点头,道:“没错,我想肯定就是这样子的。”
“那你怎么不说我们这些是被淘汰的呢?”又有一个应聘者插话进来。
“拜托,之前一起应聘的可有四十几号人,如果真是淘汰人少的我们,又何必用短信通知我们来酒吧这里呢?”
“这倒也是哈……”
“咱们现在怎么办?”
“等呗!”
“那先去吧台坐坐吧!”
结果一行十六人凑到吧台旁还没开始点酒,吧台里的waiter就道:“诸位应该都是应聘操盘手的吧?”
“对啊,我们这些人,他、她,还有他,都是……怎么了?”
“那就简单了,之前两个钟头,有位先生自称是人事部长,请我帮他个小忙!”waiter道。
“什么忙?”
“我这里有副扑克,已经去掉了大小王……对了,你们谁会洗牌?”
十六个应聘操盘手互相看了看,最终查理率先举手道:“我来!”
“那就好。”waiter将扑克递给他,然后边应付其余吧客点酒点饮料,边解释道,“其实那位先生让我帮你们玩个小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这位先生洗牌三次之后,你们各自抽取两到三张扑克,按二十一点的规则比大,二十一点,诸位都懂吧?有爆牌的。”
“懂、都懂!”
众应聘者纷纷点头。
“那就开始吧,不过这个游戏要玩三遍。”waiter说完这些就再不理他们,开始认真应付其余来吧台点东西的吧客。
同一时间,坐在角落里的杨棠吩咐红后道:“红红,接管吧台那片的摄像头,把他们玩牌的过程全录下来!”
“正在接管……OK,已经在录了!”
吧台。
十六个应聘者开始了第一次按“二十一点”规则比大之旅。
第一个抽的是保罗,他运气相当不错,上来抽的两张牌分别为红桃十和红桃A,正好二十一点。
第二个抽的是鲍勃,他比较倒霉,抽的两张牌是黑桃五和方块三,只得八点,哪怕第三张牌他抽个A出来,也凑不齐二十一点了。
不过在他还想再抽时,waiter提醒道:“必须每人都发过两张牌后才能抽第三张牌。”
第三个抽的是女应聘操盘手之一,她抽了一对K,想要分牌时,waiter又道:“每人最多只能抽三张扑克,你要是分了牌,怎么算呐?”
跟着是第四个应聘者抽牌……
再是第五个……
这帮人直到把三轮都抽完了,杨棠仍未现身,他也不打算这么早就现身。
深夜十一点,正当一众应聘者想发牢骚时,他们又收到了短信,让他们散伙,各自回房。
于是众人作鸟兽散,有的直接回了房,有的就地勾搭美眉去也!
可是没过五分钟,又一条短信发到应聘者们的手机上。只不过这回短信不是群发,而是各人的短信各不相同。
比如,保罗收到的短信是这样:“请问第二轮抽牌,你是第几个抽的?你的下家的下家是谁,不知道名字没关系,可以尝试描述一下他的外貌衣着!另外,这个人第三轮抽的是多少点,补第三张牌没有?”
其他应聘者的问题类似,但问的第几轮第几个人则完全不一样。大部份应聘者收到这样的短信提问后,脑袋当时就炸了,几乎一片空白,幸好答题时间有半个钟头,还算比较宽裕,只要能及时回忆起来,填答案花不了多少时间。
当杨棠在夏威夷仔细甄选操盘手时,玉京这边已是第二天下午,刘凤田吩咐手下把在禁闭箱里关了十多个钟头的嫌犯安至钦放出来,重新带进了审讯室。
这时候的安至钦全然没了精气神,双眼焦距涣散,似乎就剩下喘气了。
“姓名?”
“安……至……钦……”
“性别?”
“男……”
“户口所在地?”
“玉……京……市……海……”
审讯室隔壁的控制室。
“刘局,我看这小子已经完全崩溃了,问啥答啥!”
刘凤田没吭声,只是背着双手,继续通过单透防弹玻璃观察着审讯室里的情况。
另有个警官接茬道:“嗯,我看也差不多,没想到杨顾问还真有办法,弄那么一箱子关人,就、就是……”
刘凤田瞥他一眼:“就是什么?”
“就是这法子太缺德了,换谁关进去都得崩溃!”
“没错,是挺歹毒的。”
“那凶手都杀了好几个人了,不歹毒?”刘凤田讥诮道。
“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好不好?”那警官苦笑道。
“我看都差不多!”刘凤田哂道,“不管因为什么动机,杀人那都是犯法的;同样不管什么动机,只要能让嫌犯吐口,那就是‘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
“是是是,刘局你说得对!”
“这话是我说的吗?这话明明是前辈伟人……”
“刘局,你们听!”另一警员倏然嚷道。
同一时间,隔壁。
“安至钦,本月二十六号白天你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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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 他乡遇故知3(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