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以柔想了想,道:“就怕杨棠早就发现我们了,所以来这么一出,再多蹲守一小时吧!”
“没问题,听你的。”
与此同时,杨棠将凌志停进了自己车库,又让雷天动待在车库里把买来的两套运动服还有鞋袜分装进两只防水袋,然后进屋与老爸老妈打了个招呼,便转出来带着雷天动绕到了自家的私人海滩上。
两人直接脱光了上衣及外裤,仅着裤衩就下了水,辨明方向朝集合地点游去。
大约一个钟头,杨雷二人在西贡海滨长廊上岸,穿脱衣物后,在附近找了家露天咖吧,安稳下来,而卓以柔三女还在杨棠家的银湾别墅外蹲守着。
“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不知道。”卓以柔摇摇头,“反正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啊?”颜彩盈问。
“我就是不知道啊……”
颜彩盈闻言也跟着摇了摇头,随即推门下车。
“喂,你干嘛去?”
“我去杨棠家打听打听……”
卓以柔一听,急了:“不行,没搜查令,你进不去的,如果硬闯就犯法了。”
“谁说我要硬闯了,你就瞧好吧!”
颜彩盈摆摆手,径直走到杨家铁闸门前哐哐哐一通乱敲门。
“谁呀?”门旁的应答器里突然传出一抹冷硬的女声。
“我、我迷路了,能、能给口水……”
颜彩盈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可话还没说完,就听应答器里道:“迷路了CALL出租或者打999,别在门口堵着,赶紧走!”
“可我快渴死了,实在走不动。”
颜彩盈耍着无赖,期望骗开杨棠家的门,孰料应答器对面的女声回道:“算你运气好,我已经帮你拨打了999,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啊?”颜彩盈被这话吓了一小跳,旋即就想给西贡这边的警务主管打电话,让他们延迟出警。但转念一想,她又发现这样不行,主要是银湾这边别墅不少,而能住得起别墅的都是纳税大户,所以这一区的治安必定受到重视,一旦出警稍慢,肯定会遭到投诉,所以除非有确凿证据,否则主管这一区的警务调度肯定不会给她面子。
其实这个道理无论在哪国都是通用的,就拿美国LA的比弗利山庄吧,这里住的全是有钱人,所以哪怕辖区面积远远不够,LA警局也在这里单设了一个分局,为的就是提高出警效率,及时帮这些纳税大户解决麻烦。
想明白其中厉害关系的颜彩盈只好灰溜溜地跑回到甲壳虫内。
“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卓以柔问。
“我们还是走吧,对方已经报警了。”
“报警?”卓以柔先是一怔,旋即莞尔道:“那有什么,我们自己就是警察。”
“可这边的警察一来,我假装的事不就露陷了?”颜彩盈道。
“不会呀,让他们配合着骗一下有什……”说着说着,卓以柔突然不说话了。因为她发现,如果是在杨家门外她们自编自演自导还可以,如果想骗杨家人开门,而对方开门之后她们既拿不出搜查令又没有好借口的话,那这里的分局一定会接投诉,过来出警的同事说不定就会丢掉工作,这样的险可不敢冒。
“不是有什么问题,是大问题,开车吧!”颜彩盈提醒了一句。
卓以柔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开车远离杨棠家门口。殊不知,这一幕被黎东和阮清怡完全看在了眼里。
“车里那俩女的都什么人?”
“管她什么人,干掉就对了……你来还是我来?”黎东淡淡道。他不愧为由武尊毕玄转化而来,除去主观意识,不仅接收了毕玄的经验,甚至连霸道的作风也一并继承了。
“我来吧!”阮清怡主动道。
“你可别心软……”
“放心吧,凡是威胁到主人或老主人老夫人的家伙,我一概不会心软。”说着,阮清怡已消失在黎东面前。
另一边,海滨长廊。
杨雷二人都已经续了两杯咖啡。
雷天动忍不住道:“这快到时间了吧?怎么一个人影也不见?”
“安啦,不还有几分钟嘛,时间到了若还不见人,咱离开就是了,你急什么?”
“我就怕这是个坑,到时候没见着罂姐她们,反而来一堆不相干的人想干掉我俩,那就糟糕透了。”
杨棠闻言,捏得指骨啪啪作响,哂道:“那敢情好,老子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
恰在此时,罂姐的声音缥缈地传过来:“你想大开什么杀戒呀?”
“嗯?”杨棠一挑眉,再随手一拍桌子,咖啡杯里顿时溅出几滴咖啡,他随手一扫,那几滴咖啡瞬间凝成比铁还硬的冰钉,照着九点钟方向就疾射而去。
叮叮叮!
随着几声脆响,罂姐的身形在十多米开外就现了形,而她手上比早晨见面的时候多了一副暗金色的指虎。
“不错不错,你还挺警觉嘛,居然能发现我……”罂姐故作轻松,轻抚着手掌来到杨雷二人身旁,其实心里却在暗暗震惊,刚才那几颗冰钉虽没能打中她,也没能令她的指虎有所损伤,但实际上却震得她整个手骨发麻,即使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杨棠眼尾也没扫罂姐一下,端起咖啡呡了一口道:“早上照面的时候,你把我们的任务已经说得忒清楚了,可我回去想了一下,阿波丸替身船这么隐秘的事,我们轻易知道这不太合常理吧?”
“谁说消息是轻易获悉的?”罂姐蹙眉道,“实际上,为了这个消息,咱们元能院密线上的家伙已经挂了五个了,幸亏他们没有白死,总算打探到了这还算重量级的情报。”
杨棠闻言不置可否。反倒是雷天动把话茬接了过去:“我也听过密线,他们那块儿的人似乎是咱们元能院牺牲率最高的,赞他们一句功勋卓著都不为过,可眼下咱们仅有物品信息,没个行动指向恐怕不成吧?”
“谁说我们没有行动指向了?”罂姐斜了雷天动一眼,“行动指向在我这里,但不能提前透露。”
雷天动心头一动,道:“照你的意思,东瀛的行动队里有咱们的内线?”
罂姐道:“可以这么说,但实际情况稍有出入……”
“怎么个出入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应该属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边上又一抹女声传来,赫然是长身眼镜女大桃到了。
“错,我们可不是黄雀。”罂姐摇手指道,“目前我们只是盯着黄雀而已!”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瞬间全明白了。
又过了一会儿,修魔阿魉等人陆续到齐。
同一时间,阿妁开着卓以柔的车上了高架桥,卓以柔则开着甲壳虫载着颜彩盈紧随其后。
也就在高架桥上一个大弯处,白跟踪一趟郁闷不已的阿妁没怎么踩刹车,企图切线过弯,恰在此刻,远处摩天楼顶飞来一支有形无质的透明能量箭,准确命中了车子的右后胎。
“哧——嘭!!”
随着轮胎漏气爆裂,阿妁只感觉车子瞬间失控,她惊叫一声,下意识踩死了刹车,可车子却根本停不下来,直接横拍在护栏上,接着翻滚起来,一下就到了高架桥外,掉了下去。
隔着几辆车跟在后边的卓以柔没看见透明能量箭,却目睹了阿妁的车子出事故的全过程,当即吓得来了个急刹车,好险没追尾前面的车辆。
几乎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卓以柔颜彩盈双双下车,奔向已经有人围观的事故防护栏处,可就在她们各自掏出警证嚷道:“让一让,police,让一让!”
突然,又是两支透明能量箭自摩天楼顶而来,毫无花假地命中了卓颜二女的后心。
“嗯?”如遭雷殛的卓以柔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高耸的左胸上无缘无故突出一截染血的箭尖来,她很想喊救命,可嘴巴刚张开,就发现那染血的箭尖蓦然消失了,只剩一抹鲜血滴落回她的胸口上,然后那个箭洞里喷出了血雾,“这、啊啊……”
咚!咚!
两女颓然栽倒。
正看热闹本不愿往两边退开的人群吓了一跳,顿时如潮水般分开。
“这两女的怎么了?”
“不是有什么急症吧她们?”
“应该不会吧,她们刚还喊自己是警察来着……”
“那怎么倒下了?”
“你们快看,她们身子底下……”
“血,好多血啊!”
“快快快,快报警!”
“报什么警,这俩女的就是警察,还是快离开这儿吧!”
“说得对、说得对……”
当下,离得卓颜二女最近的吃瓜群众纷纷逃离现场,接着是外围更多的人。大家是喜欢看热闹,但没人愿意跟两位madam的死扯上关系。
也就在高架桥上乱作一团的同时,摩天楼顶,射杀仨女的阮清怡骤然消失在原地。
远在海滨长廊的杨棠当然不知道黎东跟阮清怡二人的自作主张,即便知道了,人都已经死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好了,人都到齐了,咱们这就出海,跟我来!”罂姐领着杨棠等人朝附近的海洋俱乐部走去。
很快,他们一行九人就登上了一艘八成新的游艇。
“阿魉,你负责开船!”
“没问题罂姐,不过我们要去哪儿?”占据主舵位的阿魉问。
“先出港,我自然有进一步指示。”
“OK,这就照办!”说着,阿魉熟练地将游艇发动起来,徐徐退出泊位。
大概十分钟过后,游艇已驶到了港口外的宽阔海面上。
罂姐递过一张纸条给阿魉,道:“喏,先到这个经纬度上,再听我下一步指示。”
“好嘞,得令!”
这个时候的天已蒙蒙黑,站在前甲板上左看右望的雷天动道:“我怎么感觉这船越开越偏呐?”
杨棠哂道:“不是越开越偏,而是越开离左右两岸越远……”
“离左右两岸越远?什么意思?”大桃问。甚至不止是她,就连火锅还有观音几个人都齐刷刷地看着杨棠,等他解释。
“很简单,难道你们没研究过西贡这一带海域的地图么?说白了,西贡海这一带不管海岸线怎么曲折,它有点像长方形,目前游艇正在按对角线的航路前进,自然离左右两岸越来越远。”
“那咱们不是要开太平洋里去啦?”雷天动瞎掰扯道。
“放心吧不会的,毕竟这里算是内海,前面还有滘西洲、大头洲等岛屿,相信船再开不久就能看见了。”
“大头洲我知道,那地方鸟不拉屎,我们往那儿去干嘛?”观音道。
“我只是说方向是往大头洲方向,并没说我们要去那儿,具体去哪儿你还得去问罂姐。”杨棠回了一句。
“那我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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